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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砚舟闻言,不由得吐槽道:“方才还在说我呢,你也以为自己是铁打的吗,大晚上的左一趟右一趟的跑,你不嫌累得慌啊?”
王念晴满不在乎的表示,这些都是小意思,他最长的记录可两天两夜没有休息,跟那次比起来,这些都不过是小打小闹罢了:“我熬夜都成习惯了,你放心吧,我自己有把握,明天,还得陪你上战场呢。”
一说到要上战场了,王砚舟倒也不是说想临阵脱逃,只是,心中多少有些膈应。上次他带着清凉谷的大军出来和南越一战,那浩浩荡荡的数万大军,最后只有几十个人回到了谷中:“也不知道,此战过后,又要枉死多少人。”
王念晴表示,这种看天命无定论的事情,想了也只是白费精神而已。离开清凉谷的时候,该给家中留书信的都留了,唐宸那边也早早预备下了不少的钱粮准备之后用来安抚战亡将士的家属,眼下再说这个,可就真的有些不合适了:“都还没开始呢,还轮不到你来考虑这些问题。哪怕出了问题,不早就想好法子了吗,还用你操心这些?”
王砚舟轻叹了一声后,将皇甫宁交给自己的玉佩收好后,看着桌上那跳动的烛火,不由得陷入了沉思,喃喃的说道:“说的也是,可是我这心里,总觉得要发生些什么事情。”
王念晴表示,现在最大的变数之一,不就是王砚舟自己吗。要说会发生什么事,他还真觉得小聂大夫配合王砚舟在隐瞒着些什么:“要发生也是发生在你身上的,赶紧休息,我可没时间陪你在这儿瞎聊了,本影主手里边还有诸多事务要处理。”
王砚舟挥了挥手,催促道:“脚长在你身上,我又没拦你,要走赶紧的,别打扰我思考人生,闭目养神。”
“一天到晚的废话怎么那么多,我瞧你以前也不是这样的,是不是跟唐宸学的”,王念晴本来是打算走了的,可听他这叭叭的又说了一通“挽留”的话,索性一屁股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王砚舟托腮用手逗弄着眼前的烛火,片刻之后却是突然笑出声来:“念晴,你知道吗,我来的时候,归意叫我爹了。”
“真的吗!”闻言先是一阵激动的王念晴,在意识到了些什么后,赶忙起身道:“等等,打住,别说你老婆孩子,一说到他们就没完没了了,告辞!”
说罢,王念晴就风风火火的离开了,王砚舟起身把门关上后,不由得感叹了一句:“还说我呢,自己不也是这样。”
王砚舟将屋中的烛火一吹,眼前又浮现出方才来客的身影,闲云野鹤,听起来倒是个好名字;只不过,对他来说,实在是太陌生了,陌生到哪怕真的有血脉的联系,其实都可以忽略不计:“云鹤吗,这名字一听就是个闲人。”
王砚舟才和衣眯着眼睛睡了一会,蔺枫敲了敲门,见屋中没有理会自己,手中的药又已经温得差不多了,便是毫不客气的一脚把门踹开。不等王砚舟开口,蔺枫上前点了他的穴道,把嘴扒开,药一灌,人一推,最后再解开穴道,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等他关上门风风火火离开的时候,王砚舟还有一种如在梦中的感觉。
……云鹤满怀心事的回到营帐的时候,不出所料,夏侯清已经十分没有礼貌的用着他带来的茶壶茶杯喝茶了。
夏侯清给云鹤倒了杯热茶后,笑问道:“怎么,云兄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
云鹤垂眼看了看面前的茶杯后,露出了一丝嫌弃的神色:“呵呵,夏侯兄可真有意思,你觉得你的威胁对我有用吗?”
夏侯清轻笑了一声,道,“云兄说笑了,我可不敢威胁云兄”。眼下云鹤背后那股庞大的势力还没有被他挖出来,暂时他也需要云鹤提供经济支持。不过,看他的神色,此行怕是在王砚舟那里吃瘪了吧。看来,要利用他和王砚舟之间的关系来制约清凉谷,可不是件简单的事情。
云鹤平生最喜欢和聪明人说话,可最讨厌的就是和这些皮笑肉不笑的戏子斡旋:“我的目标从始至今都没有变过,倒是你,可得留意一下你的那个好义子才是。”
话锋一转,夏侯清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要是他没记错的话,夏侯淳最近都在他身边,并没有做出什么让云鹤畅快的事情吧:“淳儿身上的伤还没好全,若是说了什么或者做了什么让云兄看不过眼的事情,还望云兄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和小辈计较。”
云鹤可不是那种喜欢管闲事的人,夏侯淳是小辈没错,可还没有到那种需要自己留意的地步。只不过,作为合作伙伴,云鹤只是想提醒夏侯清一句罢了:“那日我料理了皇甫忠之后本是打算直接回来的,在路过夏侯淳营帐的时候,看见了有趣的事情。”
“噢,愿闻其详。”
……黎明前的夜,虽有星光点缀,却漆黑得好似地狱一般。清凉谷外的大地上,鸟兽还沉睡在梦境中,却被脚步声马蹄声给吵醒了。
施在容略略的睡了一会后,就一直站在屋中,看着眼前的盔甲。等蔺枫换好衣服过来查看情况的时候,他还穿着常服发着呆。
蔺枫轻拍了一下施在容的肩膀示意他回神后,施在容的眉头却是渐渐锁在了心头:“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有些紧张。”
蔺枫轻笑了一声,安慰道:“有什么好紧张的,又不是第一次了。”
“……”,施在容表示,我想静静,不想说话。蔺枫对上施在容那颇为幽怨的眼神后,才反映过来,这个人到梁国的时候,谢庄水和清凉谷之间的战争才停下来,当初他是来收拾残局观察火炮情况的:“我忘了,你还真是第一次,放心吧,要真打起来了,不会让你这种不懂武功的人冲在前面的。”
要说对死亡毫无惧怕之意,那一定是骗人的,可也不代表施在容就是贪生怕死之人,
“我带兵打仗不冲在前头,那我该待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