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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的打开了自己卧室的门,徐安然挨着墙边,连步子都放慢了许多,她刚从卧室出来的时候,只瞧见谭风正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她顿时放松了下来,想着刚才肯定是谭风发出来的声音,可才放下戒备的徐安然突然缓过神,她看向挂在墙上的挂钟,有些好奇的看向谭风,启口问着:“你怎么会在家里看电视?我刚才回家的时候怎么没见着你?看电视怎么不开声音?”
“我戴的蓝牙耳机看电视,当然不会开声音了,再说了是是安然姐姐你没有听见我叫你,我刚才连叫你好几声,你连理都没有理我,就直接走向卧室去了。”谭风说的有些无奈,在国外呆了几年,连中国话都说的不太利索了,徐安然尴尬的神情和那一身华丽的行头有些不搭,特别是那一串已经过时的手链,在米色的长裙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徐安然微微皱了皱眉,继而看向依旧靠在沙发上看电视的谭风,像是大人在教育孝一样,言语间都充满着啰嗦的特色:“虽然你在国外的时候没有上晚自习,可回国了就要跟上祖国的节奏,我觉得你……”
“在国外的时候,没有晚自习。”
“可……”
谭风再一次打断了才说了一个字的徐安然,他只是冷冷的说着“就快要五点半,地图上有写,半个小时的时间刚刚好。”
徐安然回过神,她却没有心思理会谭风为什么会知道自己是要去参加苏静的讲座,也没有功夫去思考谭风是如何知道自己要在六点之前赶到城北大学。
乌泱泱的人群挤在大厅里,徐安然只能闻到交杂而又浓烈的香水味,除此之外,她那双已经近视的眼睛看不清眼前所出现的一切。徐安然皱了皱眉,这几年一直忙着工作,两只原本正常的眼睛已经高度近视,奈何今天出来的太急,连隐形眼镜都忘记了带上,现在眼前变得愈来愈模糊,她的两只手只好撑在墙上,想跟着自己对学校的零碎记忆,去学校的商店里买一副隐形眼镜。
刚准备下着台阶的徐安然就撞上了一个人,徐安然连忙说着抱歉,可这个人并不像其他人一样绕开,而是直接站在徐安然要前往的道路上,就等着徐安然撞上自己。的确,徐安然又撞上了他,然而他还不忘发出“哎哟”的一声,显得多么无奈的样子。徐安然急忙说着抱歉,可被撞了的这个男人却用着丝毫不讨好的语气:“喂,你长没长眼睛啊!”
且不说听见这个声音,就只听见这个令人讨厌的语气,徐安然就已经猜到了刚才自己撞着的人是柳大公子。徐安然虽然看不清柳泉墨的面孔,但她依旧不忘怼上他的话:“你不参加年会,跑这里来干什么?”
“我来听讲座的,倒是你,你不会也是来听讲座的吧。”柳泉墨笑着说道,就像是在讥讽徐安然一样,刚好趁着徐安然看不见,柳泉墨就估计露出了那对快要翻到顶的白眼。
“用不着做鬼脸,你要是识趣就赶紧滚开!”徐安然有些不屑的开口,然而柳泉墨却不假思索的说道:“这里好歹是校园,说话能不能文明一点,再说了,救你这个瞎子,你怎么就知道是我。”
还没等徐安然反应过来,柳泉墨就将一个盒子塞到徐安然的手中,他暗暗地启口,又像是满不在意的模样,徐安然微微皱着眉,不解柳泉墨递了个什么东西给自己,她疑惑的问着:“这是什么?”
“你的隐形眼镜,你用不着去买了,这不是正规的地方卖的东西,你也敢戴?”柳泉墨说着就拍了下徐安然的脑袋,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对于大自己好几岁的徐安然,他总是能够忘记他们之间的年龄差,仿佛徐安然比自己还要小一样。徐安然也顾不上去还手,没有两分钟的功夫就将将眼镜给戴好了,麻利的动作一直没有变过,她将眼镜盒扔给了柳泉墨,倒使柳泉墨有些不解:“你自己的东西,让我帮你拿?”
“你可以扔了。”徐安然霸气地说道,随即转过身,眼前突然清晰起来,她很好奇柳泉墨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度数,竟这样的准确。
也怪不得徐安然,她没有带任何能够装东西的包,连身上穿着的大衣都是件没有口袋的样式,柳泉墨的嘴角微微咧起,笑的有些邪魅,似乎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特别的有意思。
跟着徐安然走进了大厅,安然才找到了一个勉强可以坐人的位置,柳泉墨就一屁股坐了下去,徐安然看向他,但也顾忌着现在的诚,声音变得格外的小:“你回去参加你的年会去,别在这里瞎凑热闹。”
柳泉墨嘟着嘴,脸颊还没有褪去青涩的他浑然就像是一个学生的模样,柳泉墨露出了笑脸,冲着徐安然说道:“你可是我的上司,你都不去参加年会,我一个小小的助理去做什么。”
“你现在倒说是我的助理了,我都还不知道是从哪里留学回来的高材生呢,我看做个助理简直是委屈你了。”徐安然轻笑着说了句,眼神便从柳泉墨的身上挪开,她又开始寻找着其他还能够坐下的位子。柳泉墨左右扭了扭,坐在后排可不像前排那样有单独的座椅和扶手,他挤出了个空,便一把拉过徐安然,害的徐安然差点摔倒在自己的身上,一下子就坐到了自己的身边。
徐安然猛然地回过头,似乎真的受到了惊吓一般:“你疯了吗?要滚赶紧滚。”
左顾右盼的柳泉墨急忙比了个“嘘”的手势,接而转过头看向另一边坐着的一个男生,他好奇的问着:“你也喜欢苏静?你一个男生来听他的讲座干什么?不应该是小女生才来捧场的吗?”
“说的你好像不是个男的一样。”那个男生翻了个白眼,随即将头别了过去,柳泉墨就那样坐着发着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徐安然就“噗呲”的笑出了声。柳泉墨回过头瞪了徐安然一样,但是却并不感到生气,就连他自己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无论徐安然做什么事情,他的火气始终都被浇灭的一干二净。
“喂,小妹妹,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戴隐形眼镜的?”徐安然一边笑着说道一边看向那个依旧嘟着嘴的柳泉墨,然而柳泉墨冷哼了声,随即抱臂,一脸的不高兴。
徐安然轻笑了一声,随即侧过了脑袋,她微微颔首,似乎有了些许的困意,眼前朦胧,仿佛回到了小丫姐和阿良哥的婚礼上,新娘手捧花束,穿着一身洁白的婚纱,在洒满紫色薰衣草的地毯上,十分的优雅。徐安然很喜欢那样的感觉,喜欢那片优雅的紫色,喜欢那样淡淡的香气,喜欢在这样的氛围里,和自己的那个他,走完剩下的人生。
可是不是所有事情都能够如愿以偿的,在听说沈南歌在准备打掉第四个孩子的时候,她就已经察觉到了自己和这个世界的格格不入。沈南歌去世不久,她的养父母却丝毫没有过问,徐安然打电话回去不是占线就是挂机,发了消息也没有收到一条回信,她笑着将手机扔到一边,既可怜沈南歌在家中是个怎样的存在,也在感叹着自己也不过是个领养的孩子。
徐安然永远记得那年的天空似乎就没有变得明亮过,无论四季,都是那样的死气沉沉,没有一点生气。
接到子公司打来的电话,徐安然也不清楚自己的内心是怎么样的想法,可是她的脑海中一直浮现着苏静和秦娟亲昵的画面。她和苏静的关系一直没有公开,苏静也从来没有在外面介绍过徐安然是自己的女朋友,两个人就这样的相处了这些年,徐安然在接受了那个吻之后就深深的沦陷了,或许她以为,那就是爱情萌芽的开始。
领了月底的工资,徐安然从小冉那里接回了楔,刚一打开家中的门就发现门口摆放着一双女士的小白鞋。徐安然突然愣住,整个客厅的等都是关着的,只有苏静的屋子里有光线从门缝间透出来,徐安然轻轻地关上了门,继而还来不及将怀中的楔给放回卧室,就悄悄地走到苏静的房间外面。
刚好一个女人的声音从屋里传来,徐安然不禁瞪大了瞳孔,似乎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女人开口说着:“那个女生为什么总是黏着你呢?”
“不知道。”
徐安然能够听出这是苏静的声音,确定以及肯定。女人接着问道:“你们该不会是男女朋友吧。”
“秦小姐,我想这些私人问题,我就没必要和你汇报了吧,我想我们的关系好像还没有发展到可以聊心事的地步吧。”苏静冷冷地说道,可徐安然听到“秦小姐”这几个字,脑海中浮现的便是秦娟的名字,她想起来,秦娟就是秦杰的妹妹,是秦教授的女儿。就是那个比自己漂亮,比自己优秀的完美女人,徐安然皱着眉头,不解这样的一个女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的家里,而且还出现在苏静的房间里,她故作镇定起来,似乎并不想继续胡思乱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