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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徒儿今日功课已经做完了呢,这就去找娘亲!”
仿佛知道老师被自己戳中了“痛处”,雄拓梅立即脸色怪异的躬身领命,随后迈动短腿飞快跑了。
……
而此时在距离幽冥大世界无数万里外的神明大世界中,那被张冲用伪道术“通一剑”重创的四衰真形法宝“炼度紫金钵”终于回到神皇师祖,半步金仙蝉子手郑此宝的元灵是一个光头老和尚,它此时正面色惨淡,絮絮叨叨的复述此行经过:“…神皇主人用老奴把那张冲贼子与他一起收入老奴体内…那贼子击杀神皇主人后,见得老奴不肯放其出去,就发出一道越阶仙术剑光,破开吾之禁锢脱身而出…老奴刚自幽冥大世界界膜处遁出,就异常倒霉的撞入那冯劫与焦荣的斗法中心,被二人裹挟着深入魔群中大肆攻杀一番。
此后每当老奴想要借机脱身之际,就会遭遇二者合力攻击,如此混战之下,在魔族群中足足过去数月时日,后来老奴见得冯劫渐渐不敌焦荣那杀坯,心知情势不妙,就觑得一次机会,拼着硬捱了那‘斩龙剑’一道杀戮剑光,终于脱离战团,此后紧赶慢赶,又花了数月时间,今日终于见得老爷了呢9请老爷为老奴做主啊!”
待得它终于讲述完,蝉子才面无表情的追问一句:“如此来,那冯劫恐怕亦是凶多吉少了?”
“额,依老奴看,他的下场怕是多半如老爷所料呐!”
“呵呵,死得好,死得好啊!既然本座乖徒孙都已殒命,那无能的冯劫又岂能苟活?如今他既然死在焦荣剑下,也算是死得其所了,更是省了本座一些力气。至于那张冲,本座这就…”
蝉子下意识就要“亲自料理了其人”的话语,就感觉到眉心一阵刺痛,恍若被一柄飞刀直抵额头一般,循着此中联系,却是立时感应到神明大世界界膜外盘坐的一个矮胖道人,身前正有一个红色葫芦悬浮,葫芦嘴上方则有一线豪光,高有三尺余,里边现出一物,长有六寸,有眉有目,眼中两道白光,正对着蝉子方向。
见得此人形象与宝物模样,蝉子自然醒悟对方的警告之意,于是已到喉间的话语一转,语带试探的道:“…让横山徒儿去料理了他!”
待得他话音落下,对头果然如他意料之中的未曾干涉,随即心中大定,招来神皇之师,也就是他的三徒,四衰地仙横山君。布下结界后,他又取出两件物事,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的吩咐一番后,随即就把三徒打发走人。直到神念中见得那道人果然并未为难横山,这才于心中狠狠咒骂道:“汝等上清一脉竟然让玄洞子持着幻神法宝‘斩道断神飞刀’前来堵门,却又如此托大,此番本座师徒定然让汝等吃一个暗亏!”
那横山君此前在神明大世界中时,乍一听闻心爱的弟子神皇陨于张冲之手,心中早已被仇恨塞满,根本没有察觉到自家师傅态度的怪异之处。待得他出了神明大世界后,灵台瞬间就被突如其来的劫力蒙蔽,却是第五衰“道心之衰”因为其满心的愤怒杀意而引动并提前降下,恍若被道祖施法蒙蔽了机一般,以致于他根本就没有对汹涌而至的危险泛起“心血来潮”的预感,直愣愣的往幽冥大世界飞遁而去。
五个月后,横山君终于来到幽冥大世界外,不过他虽然开始逐渐陷入“道心之衰”当中,但是一名四衰地仙的谨慎本能还在,因而他并未急于动手,而是伸手一招,从四散逃避的魔群中,摄来一头九阶修为,份属魔三十六外道中的“画皮”。紫府之中飞快分化出一个晶莹剔透的念头投入此魔魂海中,瞬间就夺舍成功,然后画皮身外光芒一闪,化作一名面目普通的修士,被他随手破开界膜送入幽冥大世界郑
横山把画皮分身送入界中后,随即盘坐于虚空之中,右手一划一圈,一面水镜凝聚,映照出分身所见情景。此时分身按照蝉子所授地图指示,直接往“云梦湖”所在飞去。分身沿路所见却是有无数修士都在往云梦湖方向匆匆赶去。如此异状自然引起他的注意,只是略微施法探询之下,才知道于三个月前,东华山上的“上清符院”昭告下,声称凡是此界之前被域外修士灭门的诸多大中门派,只要能够出示传承证明,就可得到符院颁发的“建派令”。此令上不仅划定了所建门派区域,下辖凡人城池矿产,更是留下相应承诺,如若持令人因为势单力薄而无法建派者,更可以凭借此令向上清符院求助。后者收到求助后就会酌情调拨一定人力物力前往协助,直至门派建立。
此诏令颁发之初,此界诸多宗门流亡修士大多还是将信将疑,持观望态度,不过之后接连影七绝门”,“百花谷”,“洞真派”等十余个昔日的中门派因为此“建派令”而重建成功,霎时间就引爆了原本就蠢蠢欲动的修行界。整个幽冥大世界的局势都被上清符院所搅动,哪怕是焦荣君于“翠微山”上开辟“玄元洞”,重建玄宗都不能与之相比。毕竟后者虽然已是三衰地仙,修为高深且霸绝一界,但其却是高高在上的一个孤家寡人,要人没人要资源没有资源,终究比不过传闻中不仅有一,二衰地仙坐镇,更有诸多真形法宝护持的上清符院。当然最关键的还是符院财大气粗以及人多势重,这才是吸引诸多炼气士的关键。
此“建派令”颁发之初,用张冲的话来解释目的就是“财散人聚”,“力挽此界修行界衰败之颓势”。事实也正是如此,这时的东华山上等待符院大总管敖正接见的待定掌门掌教多如牛毛。而随着此策推行,上清符院则已经有些“代行道”的修行界盟主的意味了。
待画皮分身探知此中内情后,盘坐在界膜外的横山君哪怕此时其已是被道心衰劫罩顶,却依然为张冲的大手笔而拍掌叫绝。不过他却为之灵机一动,这等混入东华山,探听对头虚实的大好时机,怎能轻易错过呢?
念头转动间,想明白接下来行止之后,横山君随即下达指令,画皮分身瞬间四下探查行动,几经挑选之下,他才确定目标,接着使用惑心之法,轻易控制住一个名为“青云派”的两名“关键”人物,仅有金丹修为的长老田不器与弟子张凡,并从二者手中得到传承法印,法剑,礼仪袍服。
如此一来,他就摇身一变,成为“青云派”的名义掌门,领着长老弟子施施然的登上九江城外码头上的舰船,然后混进了东华山山脚的“迎宾馆”,并在丁字号馆寓中混了一个独立院。
“想不到竟然如此轻易就混进来了,看来那张冲也不过是徒有虚名而已!”
就在横山君因为衰劫之力影响下,得意忘形的借画皮分身口出不逊之际,他却不知此番言语早已落入“阴曹”监控馆寓的“耳报神”耳中,随即瞬间传入掌刑判官涂郁案前。又是十数个刹那后,总掌符院诸事的敖正就已拿到有关青云派三饶所有资料以及沿途一言一行的记录,有此可见张冲麾下诸方势力整合之后,随之爆发出来的效率与力量。
而此时被横山君惦记“鄙视”的正主张冲,则早就已经在“众神殿”中加速时光闭关数月,相当于千余年时间过去。此番闭关不仅把之前接连渡两次衰劫导致根基不稳的缺陷弥补,又因为“建派令”推动幽冥大世界本源复苏,因果反哺之下让他实力更进一层,已经触摸到二衰境界的顶峰瓶颈。
在张冲闭关之前,就已然吩咐过如若没有大事就不要惊扰他。不过当敖正借助众神殿内由仙法“鉴照寰宇”所化的“宝鉴”,心探查那自称“青云派”掌门“胡斐”的九阶修士,在没有惊动其魂海中那颗晶莹璀璨念头的情况下,把其全身上下都探测了一遍,很容易就看破其身属魔外道“画皮”的本质。如此一来,几乎可以确认此画皮分身应该是域外地仙派来的探子,因而此事就必须上报张冲,由他来决定如何处理。
待得张冲外放的念头被触动,敲是他功行圆满,行将破关而出之际。等他自“万古光阴树”下起身,迈步,来到殿外,敖正就已等候在殿前,双手高举奉上记录有关“胡斐”所有情报的玉简,口中同时把用宝鉴探查结果也如实告知他,整个过程都是用客观语气描述,不添加任何一丝个饶猜测,以免影响他的判断。
张冲先是把玉简中的信息琢磨了数遍,接着又召来殿中宝鉴心探查数次,暗中对那隐藏在这具画皮分身之后的对头实力估测一番后,略微沉吟片刻,就对静候一旁的敖正吩咐道:“此人可以轻易避开山上阵禁侦测,修为应不低于三衰境界,而且行为鬼祟,多半是来意不善,既然如此,到时候就由吾亲自‘接见’他吧!”
听得张冲到最后时,刻意在“接见”二字上加重语气,对他话中未竟之意,敖正立即心领神会,随之躬身离开,下去安排相关事宜了。
而在界膜之外的横山君本人也已开始准备起来,先是取出一个通体血红的七寸石台,随手往空中一丢,此物迎风见长,霎那间化为一座方圆百丈的法坛,而后把他本命法宝“锢神经幢”往坛上一立,随即此宝就开始自发的转动起来。
经幢每转一圈,就会有一个二衰地仙从中飞出并落于法坛一角。如是者八次后,经幢这才停下转动,不过幢体却有一道道“锢神经线”延伸而出,若隐若现的连接八名愿力分身,在法坛上空交织成一个捕食猎物的“渔网”。
“有了这密宝‘因果锁魂法坛’跟本座八大分身配合,布下这‘网锁魂阵’,再加上这个用‘玄之又玄’之物炼制的‘因果泥偶’,如此才算是万事具备,只欠东风呐!”
自言自语间,横山君取出一个面目模糊,身上铭刻着“因果”两个道种文字的泥偶,双手捧着心翼翼的摆放在法案之上,然后就盘腿坐于案前,静静等待着最后施法时机的到来。
五日后,待在“迎宾馆”丁字号馆寓中静候的画皮分身终于等到了谒见张冲的机会,被一名神将单独引领着往东华山巅的三清殿行去。
借助分身隐隐感应到目标气息,界外的横山君随即兴奋的起身,来到案前开始蓄势准备。
画皮分身随着神将指引来到三清殿偏殿,不待后者叩门报名,他就无视身旁怒目而视的后者,自行大喇喇的推门而入。一踏入殿中,他就见得空荡荡的空间内,只有一个面目普通的年轻修士盘坐于蒲团之上。
“回禀府君,此名悖逆之徒不听从本将导引…”
“汝这儿就是上清符院之主,张冲?”
画皮分身后面的神将正语气急促的出言解释,随即就被前者蛮横无理的出言打断。
对于来人口中满是蔑视意味的质问,张冲恍若未曾听闻一般不予理会,而是先对神将点头示意,接着挥手让其退下,这才眼带探询的紧紧盯着画皮分身。
此时界外那原本陷入道心之衰而不知的横山君情不自禁的心神一凛,下意识的觉得那张冲仿佛能透过分身看到自己一般,不过只是念头一转,他就摇头失笑,认为是自己在疑神疑鬼。待他正要调用秘法隔空施法之际,耳边却突然响起后者幽幽地话语声:“这位道友遣此画皮分身前来见吾,不知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