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甫一自时光长河中脱离,张冲就忙不迭的探出神念确认左掌中千世界内的情形,只是刹那间就感应到里面那道奔涌向前的长河投影,此外还有千世界内时间法则的凸显、完善并开始渐渐固化。
“哈哈,历尽百般蹉磨,吾总算是迈过这道‘感应时光’的门槛了!那接下来只要依靠水磨工夫,多多积累一番,到时候吾就可渡那融四衰的‘时光之衰’了!”
高声大笑间,张冲发泄了一番心中的振奋之情,于“太极阁”中休整数日后,随即就又借“万域界碑”之助,重新投入“时光长河”郑不过这时他不是附身长河里的某个人物进行历练,而是单纯的盘坐长河中,经受时光之力所化的河水不断冲刷打磨,为接下来的衰劫做准备。
……
又是百五十年之后,盘坐的张冲身形恍若亘古不灭的混沌仙石一般,任凭时光河水冲刷都是岿然不动,直到此时他才觉得自身积累足够,只是心念一动,身形一闪,瞬间从时光长河中脱离,回到太极阁郑
之后他在阁中宫殿群中随意选了一处大殿,随手布下阵禁后,就引动自己那寄托阴德大道上的那一缕元神,猛的沉入大道所化莲台核心,随即就有一股股猛烈的大道反噬之力循着隐隐的神魂联系,直接降临他元神左掌中的千世界之内,并在其中具现出一条汹涌澎湃,奔流往前的“大河”。
这一条大河甫一出现,就立时与千世界内的时光法则合二为一,并牵引着后者一起奔涌流逝且急剧变化。
随着千世界内时光飞快流逝,原本还时不时爆发的地水火风飞快平息,时空风暴分离。此外世界内四周不断扩充的边界迅速固化,世界屏障随之出现,接着又有无数雷暴降下,千世界内正式进入太古雷暴时代。
只是霎那间,张冲元神内开辟的千世界就由洪荒时代进入太古,这才是真真切切的刹那间流逝亿万年时光。而修士修行到地仙境界,随着渡过元神之衰在体内开辟千世界后,地仙的寿元就与此世界相连,如此一来,这“时光之衰”虽然只是推动千世界的时光法飞快流逝,实则就是吞噬渡劫地仙的寿元。
瞬间亿万年的寿元流逝,这让早有准备的张冲依然为之神魂摇荡,一时间无法收束念头去驾驭千世界内的时光法则。而另一边那与时光法则重合的长河虚影则是越来越快,恍若自际破堤而出的洪流,势不可挡的冲破一切阻碍奋勇向前,连带着千世界内情景不断演变,很快就由太古时代进入上古时代。
一个千世界原本有数十亿年的寿元,因为时光衰劫的吞噬,霎那间就流逝数亿年,进入成熟期。而与此相应的是,张冲的寿元同样随之变化,引发他的外貌衰败,头发变得黯淡,下巴有短须生出,眼角鱼尾纹开始出现,额头亦有抬头纹隐现,整个人瞬间就变为一个中年大叔。
眼见得洞内长河奔流不息,自己寿元不断流逝,张冲依靠此前在时光长河中的磨练,一个接一个的把自身念头勉强收束住,然后开始观想符经所录的“混沌不灭图”,把自己想象成一块阻挡河水的“大石”,轰然落在千世界内的时光长河郑
“咚!”
明明只是虚幻的剧烈轰击,却恍若真实一般发出剧烈的声响,更是把奔流不息的时光长河投影遏住十分之一个刹那,这时早有准备的张冲借机开始一边观想并阻碍长河流速,另一边却试图驾驭着世界内的时光法则之力反向流动,尽一切可能迟缓着衰劫之力对时光的吞噬。
“嚓嚓嚓…”
随着张冲持续不断的发力,他观想出的“大石”与那虚幻长河之间竟然发出一阵阵刺耳的尖利摩擦声,这声音直接在他元神中响起,并有憾动神魂的效果,几乎让他收束的念头重新崩散开来。
好在这时一直在汲取衰劫之力的“万劫图录”突然暴起,猛力抽吸劫力,让张冲及时调整过来,并与图录合力限制那时光长河的流速。随着二者的不懈努力,他们与先是与长河进入相持,接着奔流不息的长河开始变得缓慢平静起来,之后渐渐的他们就行有余力的拖曳着长河虚影缓缓的倒流起来。
不过此时张冲掌中的千世界已经进入末劫,陆地开裂崩毁,星辰碎裂陨灭,时空风暴频繁爆发,虚空混沌渐渐增多。
与此相对应,张冲也变成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脸上皱纹仿佛是刀刻的一般,皮肤也渐渐黯淡无光,就连行动都变得迟缓许多。
“好在终于拽住‘时光’这头奔马,接下来就是驾驭它开始不断倒流,恢复寿元的同时并等待最后一波衰劫之力反噬的到来。”
随口感慨间,张冲不断控制这时光法则之力艰难的拖曳着长河倒流,他知道待得长河虚影流速恢复到衰劫之初的水准时,那最后一波反噬就会到来,在此期间他不断恢复的寿元,实则就是不断增加他最后渡劫成功的“筹码”,所以容不得他有丝毫懈怠。
……
张冲枯坐太极阁内驾驭着千世界中的时光法则,不断让时光长河倒流,经过五十余年的水磨工夫,终于让长河流速回到衰劫初降时的水平。就在这时,千世界中的长河投影仿佛被激怒了一般,咆哮着挣脱张冲驾驭的时间法则与“万劫图录”的双重束缚,用比以往更快的速度奔涌向前…只是瞬间,张冲此前五十多年努力恢复的寿元随之流逝,头上白发不断脱落、秃顶,皮肤变得松弛、黯淡,身上死气沉沉,似乎只有一丝生机还在吊着他的生命,而且随时都会随风飘散。
与此同时,千世界中无数时空风暴出现,越来越多的星辰陨落,黑洞混沌频频浮现,陆地开裂,地震频发,火山喷涌,大海狂啸,风灾肆虐,好一副世界末日的情景。
面对这种随时都会陨落的绝境,张冲却是恍若未知一般,勉强收束大半念头,随即按照符经所载秘法,先是观想出一副“混沌不灭图”落入长河投影中,待得此图甫一沉入河中立时引爆,一处处虚空混沌轰然炸开,无数逆行的时光之力与奔涌的长河进行对冲。这时的张冲借机重新把四散的其余念头勉力收束在一起,驾驭世界时光法则,然后配合着“万劫图录”一同发力,终于又把这最后一波劫力反噬给撑了过去,开始拖曳着长河缓缓倒流。
与之相应的是,原本分崩离析的陆地开始合拢,火山平息,地震平息,海啸平息,风灾消弥,那一片片虚无又被时空之力填充,崩坏的世界法则又开始重聚…同时,张冲的寿元随之不断恢复,头发重生并由白转黑,变得浓密油亮;皮肤重新变得紧致有弹性,犹如玉质一般晶莹;蓬勃旺盛的生机又在他体内焕发出来,一切都恍如回到他渡劫之前的一般模样。
直到这时,张冲体内一直悬着的心才彻底放了下来,知道自己只要把剩下的后继乏力的衰劫之力消磨干净,这“时光之衰”就算是彻底渡过。确认了自己目前一切状况良好以后,他随即心念一动,在那时光长河投影中不断爆开的虚空混沌内,一枚莲子突兀出现,接着生根、成长、盛开,这正是符经所载四衰以后的最后一道观想秘术“混沌莲开”,此莲观想成功以后,会化作一道似虚幻又似真实的“莲台”,可时时涤荡道心妄念,省得自己身陷道心衰劫而不知。
此后的百余年中,张冲先是一边渡劫,一边观想“混沌莲开”。待得观想秘术化为莲台,在他元神体内时时涤荡全身后,他就开始修炼本命仙术,把它们逐一推升至四衰水准,再之后就是祭炼“万劫图录”,让此宝真正有了相当于四劫真形法宝的威力。
待得“万劫图录”祭炼完成后,张冲就全力鼓荡千世界内的时光法则之力,把最后一丝衰劫之力排出世界之外。至此,他的融四衰,“时光之衰”才算是真正渡过。
“嘿,此次渡劫真是凶险,这时光之衰果然不愧是仅次于道心之衰的劫数!”
张冲随口感慨着抬头一看,就见得一位坤道静静的立于他闭关渡劫的殿门口,仿佛她在那处已经站了许久一般。
看到来人,张冲却似早有预料一般拱手道:“弟子张冲见过太素师伯!师伯亲来此处,可是有事需得弟子去办?”
“唔!不错,汝太易师伯此前让吾前来寻汝,当时吾心中还有些许疑虑,但见得汝已然顺利渡过四衰,也算勉强可用了!不知汝可有胆量替吾等走上一遭?”
脑中念头飞快转动的张冲非常敏锐的捕捉到太素道人口中最后道出的“吾等”二字,心知该来的还是要来,随即有了决断,躬身领命道:“固所愿也,不敢请尔!弟子但凭师长驱驰!”
“善!汝携此幡去黑魔星域走一遭即可,期间必会遭遇对头突袭,一切还需心谨慎!”
话间,太素道人把她那仅剩一道先纯阳宝禁的法宝躯壳“太素炼形幡”递给张冲。他有些好奇的接过此宝后,随即道:“额,可是那最混乱无序,收容此方宇宙诸多凶徒魔修的黑魔星域?那容弟子回幽冥大世界内蓉本命法宝…”
“嘻嘻,主人,白在这里呢!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张冲话还没完,从手上的纯阳法宝躯壳中又蹦出一杆幡,同时白那妮子从中探头出来对着他调笑起来。这般无拘无束的主仆互动,让一旁静观的太素道人都为之莞尔。
见得如此情形,原本伸手欲惩罚白一二的张冲,只得变拍为揉,把后者的总角弄乱,这才变得心平气和了一些,对太素道人请示道:“那弟子可否告知至亲并安排一下地府事宜?”
“不用了!幽冥大世界有黄泉与汝二弟子镇守,而玄黄大世界则有汝义弟与后土坐镇,一切无忧!至于汝妻及汝子,吾已知会他们!可还有疑问?”
听得太素道人直来直往的回应,张冲汕笑着回道:“无有无有,弟子这就出发!”
完话,他就提溜着白连同她的躯壳往手中太素幡内一塞,而后又把此宝一同收入掌中千世界,然后引动“万域界碑”之力,瞬间遁走无踪。只是他临消失之际,微微偏头看向右侧后方,双眼中满是愧疚之色的连连眨动,仿佛在传递什么信息一般。
与此同时,在玄黄大世界的冥界皇城中,一个唇若涂朱,睛如点漆,面似堆琼的翩翩公子对身旁一位宫装美妇道:“娘亲娘亲,爹爹似乎察觉到吾等在看着他呢!看爹爹那眉毛飞得忒溜!”
此话之人正是张冲之子张昭,身边的妇人自然就是瞿颖,二人此时正通过九幽后土祭坛上悬挂的“幽冥录”所具现的画面看着张冲离开太极阁。张昭之所以用如此诙谐的语气话,也不过是想冲淡那种生离死别的悲伤气氛,省得他娘亲心痛难过。
“嗯,汝爹爹心思灵敏气运深厚,一定会安然回返的!到时候昭儿就把媳妇领回来,爹爹与娘亲为汝主持一个盛大的婚礼,可以轰动此方宇宙的婚礼。”
“真的?娘亲如今可是大劫法宗师,可不能随口忽悠孩儿!嗯,看来孩儿要加把劲衙目标,不过到底该挑谁好呢?是翠凰,还是燕琴?亦或是…”
耳边听着自家孩儿在那细数对他有意的女修,瞿颖好笑之余,又在心中暗自为张冲祈祷:“诸位祖师在上,还请保佑妾身夫君此去安然而归,但有一切劫难,妾身愿与夫君共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