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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人都屏佐吸,静静的听着这夹杂着血泪的事件。
“之后又听到外面的惨叫声接连不断,林独虎退出房后,放了一把大火将周府毁掉,也一并想毁去他的罪恶。等他们走后,我们才从急忙从浓烟滚滚的屋中逃了出来,看到遍地都是尸体以及鲜血,民女在府中搜寻了半天,居然无一人生还,就连我爹爹也······火势蔓延的很快,呛得民女与民女的侄女小甜根本就无立足之地,因此就寻门而逃,哪知前门和后门全被人从外面锁住了,为了躲避火势,民女和小甜躲到了枯井中,这才算躲过了一劫。林独虎知道我没死,到处派人抓我,民女想去告官,但那个狗官居然跟他联合起来一起抓我,民女不得已才东躲西藏,为的是能留一口气为家人伸冤,将恶人绳之以法。皇上,娘娘,请替民女做主,还天下一个公道。”
骆平嫣这才想起来,为何刚见到她们两个的时候双手都是黝黑黝黑的,指甲里都是灰炭,现在想来当时她们一定是在火堆里寻找亲人的尸体。
她双眸一暗:“林独虎,你还有何话说?”
“仅凭一个疯女人之言,就设定小人有罪,小人不服,小人也从未去过什么周府提亲。”看着林独虎的这张嘴脸,骆博双拳紧握,真想跑过去剖开他的心,看看到底有多黑,把一个弱女子逼迫到这份上,还有脸辩解自己无罪。
“人证还嫌不够呀,那就多叫几位,看看你究竟犯了多少条罪状?”
场上突然来了很多乞丐,而这些乞丐分别领着二十几位老少男女入了场,来到了司徒少风与骆平嫣面前,行了一礼。
“公道自在人心,本宫今日就为你们做主,你们有什么冤屈大胆的说出来。”说到此,骆平嫣故意走到其中一人身前,压低声音,道:“如果有人存心要隐瞒,本宫也决不轻饶。”
被盯着的那人身体猛然一颤,手心都开始冒冷汗。
骆平嫣微眯着眼睛,指了指那个面色已经有些慌张的男人:“那么从你开始。”
“娘娘,草民不敢,草民只是县衙里的一个仵作,当日发生火灾时,草民曾经去查验过,每个焦黑的尸体上都有刀痕,有的还是连砍数刀才毙命的,草民将此事告知大人,但是大人吩咐草民不得将此事张扬出去,否则草民性命难保。”仵作顿时吓得腿软的跪在了地上,虽是跟官府挂钩,但他在衙役混一辈子也难见到皇帝皇后一面,今天的这阵势哪是一个普通人承受得住的,没有任何悬念便全都和盘托出了。
“恩,”骆平嫣并没有叫仵作起来,而是抬眼扫视了其他人,这些可都是乞丐全城打听出来的,想不到今日全都派上了用场,瞥了一眼六神无主的林独虎,骆平嫣的心里是一阵畅快。“从左到右依次挨个说,让在场的人听听这林独虎到底犯了什么滔天罪行?”
“娘娘,老妇人曾有一儿媳,一个月前上街买菜,正巧碰上了这贼人,他贪图我家儿媳的美色,竟然当街抢了去,老妇人的儿子去林府要人,他不但不交人,还把老妇人的儿子打成了重残,至今还躺在床上不能动弹。可怜了老妇人那好儿媳,也被这个贼人买到了声色场所······”老妇女说着声泪俱下。
“娘娘,草民只是一个杀猪的,俺爹曾经给俺留下个小土宅,林独虎想要俺家这块地皮作为他用,与知府大人串通一气,硬是把我家的地契黑字便白字,就这样被他白白占用了去。还请娘娘为草民做主。”
······
而后又说了十几个人,大部分内容跟老妇人所说的内容有点类似,不是女儿就是人家的媳妇,貌似他跟女人总有扯不清的关系,骆平嫣是越听越气,而这些还不是全部,被他冤的人到底有多少,如果真要统计起来估计这个数可就相当可怕了。
“该杀!”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接着一片接连一片的喊了起来。他,已经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了。
这样强烈的民愤,看着一张张愤怒的陌生脸孔,骆平嫣只觉得内心澎湃不已。
“大家静一静。”骆平嫣发言制止。
在士兵们的帮助下,这才安抚住躁动的人群。
“来人,将林独虎绑了押回都城受审。”骆平嫣清冷的声音喝了一声。
“皇上,我爹可是三朝元老,你不能这么对我。”林独虎一听,急得大叫了起来。
什么,他居然敢拿他老爹出来压人,三朝元老又怎么样,君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骆平嫣才不吃这一套,不屑了看了他一眼:“一旦说出口的话是收不回来的。你拿你爹爹来压制皇上,指不定可以救你,但同时这一句话也是一把利刃,使用不当便会成为可怕的凶器,因为你的这一句话本宫现在就可以定你个意图谋反之罪。”
“皇上,求求你,放过小人这次吧,小人只是一时犯糊,念在小人爹爹在朝中任劳任怨为朝廷做了那么多事,求求你,饶小人一命吧!”
“住口!”司徒少风身形一闪,便到了林独虎跟前,恶狠狠的抓起他的脖子,把他从地上提了起来。
“头一桩,你说是犯糊,那么第二桩,地第三桩呢,你眼里的王法就是儿戏,那朕在你眼中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么?饶了你,你让朕如何向天下人交代?”
林独虎本就没有血色的脸变得更加苍白无力,勉强地开口,声音沙哑难听。
“皇上,别忘了,你的地位可是我爹把你捧上去的,你想恩将仇报么?”
一国之主岂能让人灭了国威,眉头一皱,顺手一丢,把他甩到了一边,司徒少风挥袖便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林独虎罪恶滔天,捋掠少女,强占他人财产,草菅人命,天理不容,按律应当就地阵法。”司徒少风大声的宣布。
什么?林独虎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难道他的命运就要葬送于此?他不相信自己竟然会如此短命。
不!他不甘心,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竟然最后败在了一个女人的手里,反正横竖都是一死,倒不如找个人陪葬,所有的事情都是这两个女人搞出来的,就算对方是皇后娘娘又如何,反正人之将死,还有什么事情是他做不出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