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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教真人说要再作思量,那么其他人就算再怎么愤怒也无济于事,只能够悻悻作罢回返太元圣山。
有三人却是没走,彼此传音低语交换阴森目光正在商量。
“这道宗掌教婆婆妈妈的实在碍事,依我看不妨就干脆除了他,取而代之且罢!”天魔涂钦阴狠道。
天魔阳秋提醒道:“这件事不可轻举妄动,若不奉天道法旨,即便我们能够杀了他,也根本无法将他取而代之。”
“倒也好办!”
“我们绕过掌教,直接与此界天道意志沟通便是!”
天魔丰乐天阴森笑道。
“能行吗?”
“此界天道意志又怎会听信于我们?”
天魔阳秋皱眉问。
“如果换做是以前的话,天道意志自然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但眼下情况毕竟不同了!”
“你们还没有察觉吗?”
“此界天道意志之所以会下达那般诛杀谕令,十有八·九也是看中了三宝之力,而楚天之所以能够脱离此界形神受困所限,便也是依仗了三宝之力,如今踌躇难决的道宗掌教,恰就成了天道意志的阻碍!”
天魔丰乐天幽幽阴森的笑着,一语点破目前形势。
天魔阳秋震惊问:“依你所说,此界天道意志莫不成还真会牺牲了道宗掌教?”
“天道有私,自然会先满足自己的一己之私。”
“所谓牺牲……”
“呵呵,掌教之位不过就是一个代言人而已,重要的不是谁能当任掌教,而是谁能满足天道意志的私欲,但凡天道意志愿意的话,就算将此界生灵尽数收割了,谁又能多说半个不字?”
天魔涂钦阴笑不已道。
“我也正是这个意思,只要能够说服天道意志,我们尽可以杀了掌教取而代之。”
“相信……”
“如今天道意志也对掌教很是失望吧!”
天魔丰乐天阴险得意道。
三人简单商量过罢,亦是御空行天回返太元圣山,只不过他们转折了方向,径直去往了天尊神殿。
……
虽然,常羲说要从长计议,但如今这种局面又该如何从长计议?
齐仲良落进了他们手中,这必将使我们投鼠忌器,不敢再强攻圣山之上,倘若是为此界的虚妄生灵而赔了自己性命,这可殊为不值!
而不攻杀圣山,又该怎么去救人?
如今仔细想一想,起初我故意大闹太元圣城的主意也实在有些欠妥,诚然消息也确实放了出去,但却也因此害了齐仲良。
“你就不要自责了,如此结果也并非你所愿见啊!”
常羲叹声劝慰,蹙眉又道:“话说回来,楚天你这位大徒弟可实在有些不中用啊,怎么就会被道宗的人给生擒了呢?”
听她这样说,我更是心中烦闷。
齐仲良虽然是我的大弟子,但他毕竟是入门修行最晚的一位,能有如今这般成就也已是不容易了。
况且齐仲良的勤勉我也都看在眼中,天赋资质上虽然他不如师弟们,但他一直以来从没有过一丝懈怠,更也是几经了生死磨难,只不过……终究有些事并非勤勉所能够弥补的。
常羲见我面色不佳,也不敢再继续多说什么,只是眼下形势实在是难办。
对方挟持人质,我们又能奈何?
再若强攻等同于逼着对方杀了齐仲良,他们既有玉石俱焚的胆气,又岂会放任我们强闯救人?
“若不然……”
“我们也挟持了人质来要挟!”
“他们不仁,也休怪我们不义,不就是想玩赖嘛,谁又怕谁?”
常羲嗔哼着提议道。
我深深摇头,他们可以那样做,我却不能够那样做,既是不能也是不愿,况且如此作为更是阴门传承的一大戒,我虽然已经被逐出了阴门,但我仍旧需要恪守师法戒规。
即便不谈这些外在,你又以为拿人质作要挟有用吗?
此界天道有私无情,我们要拿谁的命才能要挟得了?
常羲不满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还想不想去救你徒弟了?”
救;
一定要救;
我目光坚定的咬牙过罢,再去走一趟圣山,看看是否能够人不知鬼不觉的潜身进去。
待等夕阳落幕,黄昏傍晚;
我和常羲鬼魅般悄无人知的来到圣山脚下,遥望山中门楼层层四十八重,我不由得紧皱眉头神情凝重,遥感此处山中地气处于拢而未发之态,均匀分布于圣山各处阵基,好似浑然天成的洞天一般,想要不为人知的偷偷潜伏进去也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一旦我们涉足这座圣山之中,但凡施法定然就会被察觉,到时候等待我们的又将是一番苦战了。
“两位去而复返,果然是放心不下山中被擒之人吗?”
突兀响起的声音吓了我和常羲一大跳,定睛看去,这才发现距离我们不远的一块青石上盘坐着一位老人,他衣着简朴褴褛,头发半白随意披散,弓背佝偻浑如乞丐,满脸的褶子皱纹很是年迈,只不过他那双浑浊的眼睛却很是有炯炯有神。
我与常羲互看一眼,从彼此目光中纷纷看出了惊奇。
我们……
并未能够察觉这老人家的存在,那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观他之身,似乎也并没有半分修为法,他又是如何避得过我们的耳目神识的?
“干嘛这样看我老头子?”
“两位聚精会神的遥望圣山之中,全然没有注意到我从一开始就在这里吧?”
老者抚须而笑,面容很是亲近和蔼,虽然是话语淡淡,但神情却很是悠然自得,甚至有几分小小的得意之色。
“见过老人家,您难道认识我们吗?”
我恭敬施礼,不敢有丝毫怠慢,而且看对方并没有恶意,我们也实无必要主动为难。
“在这圣城之中,谁人不识两位天外妖魔的大名?”
“哎呀……”
“这不小心道破了你们行藏,你们该不会是要杀人灭口了吧?”
老者抚须笑容更浓,却是丝毫没有惧意。
“老人家玩笑了!”
“我们一不偷鸡,二不摸狗,干嘛要杀您灭口?”
“似乎……您是在等我们?”
我微皱眉头与他问。
“是的!”
“不过这里可不是说话的地方,能烦请两位陪我这老头子走走吗?”
“不用担心,只是聊聊天而已。”
老者似是有些腿脚不便的从青石上走下,他仍旧是那副和蔼面容,但却更有几分让人捉摸不透。
常羲蹙眉提醒我,当心有诈。
我摇摇头,看这老人并无半分修为,如何使诈?况且凭我们两人之能,也根本不怕他会耍什么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