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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滴泪流落江可的眼角,他感到莫大的无助,可是,哪怕是拼却性命,也要留住她。她所有的伤痛,所有的难过,所有的不得已,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如果没有我,她应该是一个多么幸福的公主,和自己心爱的王子在一起生活,没有阴暗,没有仇恨,没有痛苦,没有耻辱,没有隔阂,也不至于逼迫着她终结自己的生命作为交代……
“你真的很想死吗?”江可幽幽的问道。
也许这是唯一的办法。
以他之命,换她之命。
秦晴点点头。
江可突然笑了,笑的很轻,看起来很温暖,却是带着邪气的温暖,那眼神是悲凉的。
“你并不想死,你看你腕上的伤口,虽然深,还割了两条,但却都没中要害。”江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略带些调笑道,“来,让我演示给你看,怎样割腕才能成功。”
江可玩弄着手中的刀子,继续看向秦晴说道,“其实,这么漂亮的女生割腕而死会给人比较凄美的感觉,而跳崖有可能毁容啊。所以,我来教你怎么致命,跳崖还是放弃吧,好不好?”
他柔软的声音似乎在说着一件与死亡毫无关联的温暖事情。
说话的同时,江可早已迅速的在胳臂上划了一道,“你之前流的血和我现在流的差不多,怎么可能死掉呢?要划在这里——站在那里做什么,离得近才看得清楚啊。”江可一把搂过秦晴,“看,是这个位置——”
事后,连他自己都在想,当时他是有多绝望,才能平静的说出那些话,肆无忌惮的在自己身上拉口子。
秦晴愣住了,她想阻止江可,可江可看向她的眼神让她一阵战栗,她从未见过江可的这种眼神。
那是什么样的眼神?没有哀求,没有恐惧,平静的让人惧怕。
“江可,不要……”秦晴嗫嚅着,她摇着头,捂住嘴。
江可胳膊上的血汩汩而下,他手中的刀子随时可能划向手腕。
“看到这条血管了吧?”江可面不改色,眼看他马上就要割下去,秦晴再也忍不住了,她夺过匕首,紧紧拉住江可的胳膊,“江可,不要,不要这样——”
“晴晴,我还能有什么办法?你要离开,我还能有什么办法?”江可轻轻握住秦晴的手,“我看得住你一时,却劝不了你一世,长痛不如短痛。与其活在每天都害怕会失去你的痛苦中,倒不如陪你一起走。”
“就是这一条。”江可边说边深深的刺了上去,“我去那边等你。”血已经开始流出来。
“不要——我不会自杀了,我不会了,我们在一起——好好活下去。”秦晴泣不成声,紧紧握住江可的手,害怕他继续划下去,“我早该原谅你的,我应该理解你的,我们应该互相信任的——”
“秦晴——”江可紧紧抱住秦晴,他终于等来了这句话,这意味着秦晴终于远离了死亡线。
他要紧紧抱着她,永远守着她,不离不弃。
秦晴醒来的时候已经又躺在医院里了,旁边守着她的是胳膊上缠着厚厚纱布的江可。他已经无比困倦的睡着了,睡颜似婴孩一般沉稳。
她恍惚意识里有着江可带她到医院的画面。
“医生,求你,救救她!你们一定要救醒她!”江可拉住医生的衣襟,支撑不住几乎跪倒在地。
“我会全力以赴的,可是,先生,你的伤看起来也不轻啊!”医生安慰着江可且不无担忧的说道。
“我没关系,只要她可以好好活着,怎么样都行,我无所谓……”江可摇摇头,喃喃道。
“可是,先生……”医生忧虑的说,“伤是务必要检查和处理的,我们肯定会全力治好您的女朋友的。你们那么相爱,她醒来后也不希望看到您有危险吧?”
“放心,这位小姐的伤不要紧,她只是太虚弱了才会昏倒……”
“我想守在她身边。”江可坚持着。
“想在她醒来的第一时间看到她?”医生边检查边说道,“可是先生您也需要休息啊。”
江可不再讲话,只是固执的守在秦晴身边。
似乎好久没看到他熟睡的样子了呢。秦晴想去抚摸他的面颊,手却在半空中迟疑了。心里的那团阴影再次笼罩上来。
她不知道这阴影确切的是什么,但这让她无法沉静。
“秦晴,怎么了?”江可醒了,看到秦晴这样一副焦虑不安的样子。
“我不知道,我心里很乱——”秦晴感到一阵头痛,“我仍旧想到死——我不想这样的,我不想去想那些画面——”
“秦晴,看着我,告诉我,你心里现在最想的是什么,告诉我——”江可焦急而又耐心的等着秦晴的回答。
良久,秦晴终于说话了,“我想活下去,可我不知道怎么办,我不知道路怎么走——”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掺杂着深深地绝望。
“你在担心什么?”江可轻轻擦掉秦晴的泪,“你说过要信任我的,让我带着你走,好不好?”
“秦晴,你是我孩子的妈妈——我知道,你不想抛弃这个孩子,那就把他生下来。我会帮你办休学手续,然后我们尽快举行婚礼。”
“可是——”
“我知道——秦先生现在应该是更加自责而不是接受不了我们吧,他需要冷静下来理清头绪。至于雷霆那里,我答应你,退出帮派。”江可答道。
“他会放过你吗?”秦晴担心的看着江可,“我害怕——”
“可是你说得对,在帮派里只能毁了我的生活。我要给你和孩子一个安稳的家。”江可坚定的说道。
“只是,秦晴,我担心现在是你与你的父亲之间有隔阂,是你自己放不下,也许真的要——”江可若有所思的看向秦晴。
“不要,我暂时不想和爸爸谈。”秦晴痛苦的摇摇头,“我心里仍旧很乱,像杂草一样,我不知道我在担心什么——”
“不管怎样,你们都是对方生命中最在意的人啊——”江可抚慰着秦晴,“也许现在不是时候——秦晴,既然感到痛苦就不要再去想了,这些疑虑早晚有一天都会打消的,相信我。”
“现在只要想着一件事情,那就是尽快恢复,其他的以后再说好吗?”江可抚摸着秦晴的头发。
秦晴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