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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公公喝着高粱酒心里美滋滋的,对着如花点头“姑娘说的是。不过你得快些,皇上给了五日期限,我最多也只能给你延迟一天,不然杂家也不好交代。”
如花答道:“我自然不会为难公公您。那公公慢用着,待会儿让哥哥带公公去厢房歇息。”
花公公忙着吃酒,只是点头。如花进了自己的闺房,坐在梳妆台前呆呆的盯着镜子。铜镜中的女孩面容姣好却表情淡漠,那珠花静止的插在发鬓里,不发出一丝耀眼的光芒。
咚咚---
“如花,我是婉娘,我有话跟你说。”婉娘敲响如花的房门。
如花从凳子上站起身,朝着房门走去。开了门,如花问道:“什么事?”她的语气很低,整个人看不出一丝活跃。
“萝卜怎么处理?”
如花低头瞅着婉娘的绣鞋,那深蓝色的绣鞋像极了一对蝴蝶的翅膀,看着让人喜欢。“水萝卜放进坛子里腌起来,胡萝卜放到一边,我用来学雕花的。”
“哦。”婉娘看出如花还有做菜的心思,接着说道:“我们谈谈。”
如花抬眸,皱眉答道:“谈什么?”
婉娘直接将如花推进屋内,而后反手关了门。将如花按在凳子上坐下,婉娘从铜镜中瞅着这个闷闷不乐的姑娘。“瞧瞧,脸色多难看。我告诉你哦,王爷可不喜欢这样的如花。”
“喜欢又如何?还不是会被抛弃。”
婉娘坐上梳妆台,将如花的下巴抬起,咂摸道:“啧啧,王爷都未发话,自己倒先泄气了。”
如花侧过脸,拿下婉娘的手,低头攥着绣帕。“你说---王爷要是被赐婚了,是不是就不能违抗?那被赐婚的会是谁家的女子?某个大人的千金还是哪位富商家的小(jie)姐?又或是太王后的娘家侄女?”
婉娘笑了,摇头叹息如花的胡思乱想。“皇上只是一说,并未具体指哪家的姑娘。你说你,王爷都没有说出来,你着什么急。”
“就是因为王爷没说,瞒着我,所以我才着急。”如花突然的加大嗓音。
婉娘知道如花是真的在乎了,从如花的眼神里能看出她对王爷有多喜欢。“告诉我,你是真的爱上了王爷,你不想去当御厨。”
如花拉住婉娘的双手,皱眉道:“我不想当什么御厨,我只想快乐的陪伴在王爷左右。”
“那---你是有做王后的打算了?”
如花突然的屏佐吸。婉娘的疑问让她无法作答。她总不能说历史无法改变,她不是王后荼吧。摇着头,眼眶里溢出了泪水,如花哽咽道:“我也不想做什么王后。名分是一个虚渺的东西,我要的是踏实的、安心的感情。”
也许如花想错了。踏实的、安心的感情对于一个王爷来说,无法给予。王爷尽所能及的是当如花遇到危险时,他能不顾一切的去解救她,让她做她愿意的、喜欢的事情。也许这是一种放任,但是如花又何尝不是在放任她对王爷的那份爱意。
“放心吧,王爷不会扔下你不管的。实在不行,我们逃。”
如花瞪大双眼“婉娘---逃?这偌大的西汉,我能逃到哪里?我面对的不是逃,而是要怎么让皇上让我继续开酒楼。”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开酒楼。”婉娘是哭笑不得。此刻如花没有办法,唯一能做的就是继续做菜,看能不能做出一道让皇上满意又不留她在御膳房的菜来。
“我都做到了这个份儿上,就无法逃了。我也不能让王爷为难。皇上真要将我留在宫中,那我只有以命抵抗,绝不妥协。”如花斩钉截铁道。
没了办法,如花也不好赶走花公公。花公公倒是挺自在,一会儿跟着董大去田间赏菜,一会儿又叫着田由去街市上逛游,完全不插手如花做菜。
漫无目的的在后院想了一下午,如花也想不出一道得体的菜来。只得蹲在那堆胡萝卜面前,拿着小刀胡乱的雕刻着。
跟着哥哥学了很久,也只是学了皮毛。如花将雕的玫瑰花朵和叶片放在一个条盘里,又开始发着呆。
“如花,这些黄豆都存起来吗?”老伯端着一簸箕黄豆看着如花。
“嗯?不,都做成豆腐。”如花拍手起身“老伯,我来磨豆浆吧。”说着接过老伯的簸箕朝着磨盘走去。
如花早就将骡子送给了一个年迈的大娘,反正店里小二多有的是力气,推一个时辰的磨还是很轻松的。
此刻如花开始磨黄豆瓣子,老伯看着她静静的围着磨盘转悠也不好多语,就进了厨房。
店里的客人慢慢散去,天气转凉大家都爱吃火锅,炒菜卖的少,所以如花有时间研究雕花。此刻对面的羹铺生意倒是不错,在院内都能听见羹铺里的喧闹声。如花没有注意到这些,只顾埋头拉磨。
“花姐姐,你交代我今日做的酱料我都做好了。现在客人也都走了,我给你炖了燕窝粥,你要不要喝一碗?”皮丘将燕窝粥捧在手里,盯着师傅奇怪的举动。也不是没有见过如花拉磨,只是今日这磨盘仿佛得罪了主人,每一圈都被主人拉出嘎嘎的声响。
皮丘小心翼翼的,又说道:“师傅,让徒儿来做吧!”
如花依然没有作答,无情的虐待着那个古老的磨盘。这一幕被一双眼睛深深的看在眼里。一身白衫从后门轻轻的走进来。
如花又转了一圈,弯腰去换装满的木盆,低头看见一双缎鞋。猛的抬头,快要露出喜悦的心又绷住了,如花眨眼“六爷?”
六爷拿过如花手里的盆,换掉那只装满豆瓣的盆。“这是何必呢?再难过也用不着折磨自己。”
“没有!我没有折磨自己。”如花强烈狡辩。
“这---六爷!你来做什么?”皮丘刚将燕窝粥放下出来,就看见六爷帮着师傅磨制豆瓣。他对六爷并不是很喜欢,但也不敢无礼。“不知道六爷下山来花酒阁是吃饭呢还是来看望花姐姐的?”
六爷向着皮丘一笑“我来看你师傅。听说如花要去宫里来送个别。”
“呵,消息传的倒是挺快。六爷恐怕是来看如花的笑话的吧!”婉娘从大堂出来,斜眼瞧着这个高大挺拔的男人。
“婉娘,六爷不是那样的人,不可无礼。”
婉娘看着如花闭了嘴,只是表情不快的绕过六爷,将磨好的豆瓣放进木桶里而后浇上清泉。
“如花姑娘这是要做多少豆腐?这是研究新菜吗?可是真的愿意去御膳房?”
六爷的问又让如花的心情冰到了极点。“去与不去都不是我能决定的。”
“你还是将粥喝了吧!这样对身体不好。”六爷开始关心如花,这倒是让皮丘与婉娘对他的印象好了一点。
如花坐上木凳,抬头看着院中光秃秃的树杈。那圆月就挂在树梢,月光柔美的洒在如花焦虑的脸颊。
突然从门外传来马蹄声,接而一群人蜂拥而至。跑在前边的是李尚,他猴子般敏捷的身子窜到如花面前,还未等如花反应过来,李尚就问道:“花公公呢?”
乍一看,八公全都回来了。如花起身,看着最后面隐隐出现的那身蓝色锦袍,好像瞬间有了依靠,连脚上的力气都增进了不少。
直接撞进王爷的怀里,如花紧紧的攀着王爷的脖子,声音梗塞道:“你终于来了!”
王爷搂着如花的细腰,感觉到她身子的颤抖,王爷低声回答:“我说过---我不会抛弃你。我怎么舍得你一个人面对这些,都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如花的泪如两行决堤的洪水,哗哗的顺着脸颊流淌而后滴落在王爷的肩头。她已经泣不成声。
看着如花见到王爷时的激动,六爷不知道是喜是忧。一旁的李尚这刻才看见六爷,疑惑的打量着这个不速之客。“六爷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不会又是来绑架如花的吧?”
这一说,大家的目光都齐刷刷的扫向六爷。晋昌傲着头“六爷这是---趁火打劫来了!”
倒是伍被理智,拦住晋昌对着六爷拱手“六爷真是闲情,来花酒阁是吃如花的新菜来了。”
六爷拂袖说道:“我是来帮助如花解决难题的。”
六爷话音一落,王爷抬眸看着他。将如花揽在怀里,王爷走向六爷。“想必六爷也听说了,如花接到谕旨去京城的事。”
六爷给王爷行礼,拱手答道:“是如花姑娘的名声大,皇上召见的消息都传开了,没人不知。”
伍被看向六爷“既然六爷是来给如花解决难题的,那六爷可知道如花的想法。”
六爷虽倾慕如花,可也不会强人所求。此次来他是不想如花为了王爷而舍弃了自己的一切去与皇上对抗。六爷猜想如花会玉石俱焚,也不连累王爷。他不想如花这么做,若是王爷不管,六爷是决定将如花藏到明月庄去的。
“如花不会去御膳房,也不会违抗谕旨。但是如花可能需要抛下花酒阁。”六爷从晋昌面前走过,看向雷被“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可谁记得美人为了英雄而舍命的壮举。”
王爷已经听出了六爷话语里的意思,他认真的说道:“如花永远都是我刘安的人,我的人我自会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