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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文帝召见那是花花连做梦都想不到的,本是天大的好事,如今却像一道阎王令似的压着如花娇弱的身躯。
看着皮丘麻利的调制蛋清,如花蜷缩着身子蹲在灶间。‘这好不容易经营的酒楼真要改名换姓?’看着还稚嫩的少年,如花真担心他挑不起这个担子。
“花姐姐,这虾仁可是要炸到九成?”皮丘用手腕擦了擦额头,准备将虾仁裹着酱料下油锅。
见如花目不转睛的盯着灶间,那跳动的火苗照着整张脸,使脸颊微微泛红。皮丘又喊道:“姐姐,虾仁炸到九成熟就可以了吧?”
如花缓缓抬头,有气无力的答道:“十成为好。海鲜若是不熟客人吃了难免会拉肚子。裹了酱料炸至金黄。”
“哦!”皮丘嘟嘴,将裹了酱料的虾仁一个一个的放进油锅里。
此时如花站立起来,一边用筷头翻着虾仁一边说道:“皮丘,我准备了十道新菜。每隔十日你便出一道新菜,按照花酒阁的老规矩出新菜日免费试吃,别忘了免费赠送的炸薯条、泡笋和豆浆。你的麻辣火锅料做的不错,记着用过的火锅油绝不能再滤出来用,那只会砸了自家招牌。”
皮丘一一点头应允。望着师傅,皮丘担忧的问道:“那道绝命菜姐姐可想出了?”
如花转身走到案台,看着盖上纱布的豆腐。“姐姐也不敢保证这个有效。也是在赌。”
皮丘不知道师傅用这些豆腐做什么,只是那道菜一定跟这些豆腐有关。
夜已经很深,如花还在厨间传授皮丘手艺。桌面上已经摆放了很多的菜。皮丘的眼皮已经耷拉的不行,手也磨蹭起来,可是他还在坚持。
如花不是心狠,是迫在眉睫不得不严厉些。只要皮丘将花酒阁的招牌菜都学会了,加上新菜的手艺在,那花酒阁的客人就不会流失。
有婉娘和董伯,如花还是很放心的。
五日之后,这酒楼就不再是自己的。想着自己将隐姓埋名,如花很是心酸。可是为了自己的幸福,舍弃这些又不算什么。
院外响起了婉转的笛声,那笛声里充满了一丝无耐,让沉寂的夜变得越发寂寥。
如花知道吹笛的是左吴。想想左吴教如花吹笛的日子,像流淌的溪泉---一去不复返。
从厨房的窗格望出去,光秃秃的树叉上,夜莺已经闭眼睡去。树下的左吴一身灰白色长袍,孤傲屹立。
如花走了出去,撩着裙摆走到左吴身旁,一同注视着快要落下的月儿,听着婉转的笛音。
“这种日子过的真心舒坦。可好日子总有到头的一日。”如花眨眼叹道。
笛音突然截止。左吴的袖袍缓缓垂下,整个脸转向如花。额前的碎发遮掩着浓眉,黝黑的眸子看着如花。“真的决定这样做?”
如花咧嘴答道:“没有办法。我知道你们都是为我好。但是君令难违。左吴,王爷也许并不是最善待属下的主子,但王爷绝对是爱属下的。”
如花不知道八公当中谁的命运最好。但是每一个人都有他的宿命。如花知道左吴一定有许多的心酸史,而如今他能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一个酷爱音律的人一定不是一个薄情的人,所以如花要嘱托左吴一件事情。
“左吴,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何事?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赴汤蹈火,决不推辞。”左吴认真的答道,他的严肃在月光里让如花异常安心。
“若是这一次我逃不了,你一定要帮我照顾王爷。王爷喜欢抚琴,你能够靠近他的内心,用音乐帮他调息难过的心情。”
“如花你一定可以逃过这一劫的。”左吴伸手拍着如花的肩,他很喜欢这个笨拙的徒弟。
“就算逃过了,可我也不再是曾经的田如花。而且往后的我都要隐藏在深山里。那样的我---更加没有地位去与王爷并肩而坐。左吴,你知道的,我只会是王爷隐秘的女人。”
如花知道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没有记载的过客,能闯到今天这个份儿上,能遇见王爷已经是她几世修来的福分,她已经很满足。
左吴将自己的玉笛握在如花手里。“这是我身上唯一贵重的东西,你留着烦闷之时消遣消遣。”
如花没有推脱,微笑的收着。
左吴回屋,如花还站立在院中。此时熟悉的麝香味道才从身后袭来。一双温暖的手臂从身后环抱如花。如花握着腹部的手小声的说:“怎么还不睡?”
“你都未睡我怎么睡得着。”王爷撒娇般的将下巴磕在如花的肩上。如花咧嘴一笑,将头往后一靠躲进王爷的怀里。
夜里寒凉,可是倚着王爷如花感觉很温暖。她不知道自己原来如此的深爱王爷,久久的怀抱让如花舍不得离去。
皮丘从做菜,做酱料,练习刀功一直到天明,而如花与王爷就这样相偎着也坐到了天明。
月儿滑落,星星隐去。明亮的院落里,磨盘旁斜靠着两颗痴(chi)情的脑袋。
婉娘与李尚立在院子中央蛐蛐拱拱。“哎,你说如花要是上了八公山,王爷还能好好的呆在王府?”
李尚抿着唇。“嗯---估计不会。”
“我认为王爷会增加炼丹的次数。”身后的晋昌托着那只疼痛的手腕答道。
迎面而来的伍被笑言:“我打赌如花会对王爷约法三章。”
正当大家为王爷和如花憧憬着未来,王爷才皱眉眯起眼睛。左肩被如花压的麻木了,王爷却不敢动弹。
这时如花已经被大家吵醒,慵懒的从王爷的肩头蹭了蹭,才将脑袋端正,只是眼睛还不想睁开。
“皮丘,什么时辰了?”如花懒懒的问道。
“已经日晒三竿了!”大家同时夸大其词。
如花一愣,刚刚伸出的手臂又缩了回来,睁开一只眼。“糟了(公公还在丽春院呢!”
为了恶搞一下那个花公公,就先让花公公在丽春院接接客。说这是王爷的意思‘公公难得玩乐,丽春院的熊妈妈一定会好生伺候花公公的。’
过了一夜,想必花公公玩的瘫下了,如花得去接他回来。
“这差事交给他们就是。”王爷为如花梳理着凌乱的发丝。
如花扭过头“不不不!我去。”如花可不能让八公去丽春院,若是那帮妖精缠住他们就不好了。
此时王爷不放心,答道:“那我陪你去。”
如花更是吓了一跳。对着王爷摆手“那丽春院的姑娘个个刁钻刻薄,伶牙俐齿。王爷去恐怕说不过她们。还是我去,熊妈妈跟我交情还算和睦,我去一定把花公公接回来。”
如花不等王爷回答就眼疾手快的拉起婉娘。“走,我们去接花公公。”
看着如花心急如焚的样子,伍被摇头“如花这是怕别人霸占了王爷。王爷您可得小心咯!如花可不是一个对感情阔达的女人。若是皇上赐婚,那王爷可是再也留不住如花的。”
伍被说的实话,一旦王爷被赐婚,如花会比今日逃的更快。
“自古君主后宫美人如云,如花若是做不到这点,那王爷最好早日让如花打消跟随王爷的念头。”毛被低头,他已经阅过无数关于君王后宫争斗的案例。以如花的性格必是第一个惨死的。
毛被好心劝说却惹得王爷不快。王爷甩袖答道:“哼!本王只如花一人,你所谓的都是对那些薄情之人的评说。”
看着王爷进了大堂,毛被对着八公说道:“如花天性善良,心思单纯,又用情至深。真怕有朝一日她心碎一地。”
“你说的不无道理。只是如今如花与王爷二人都沉侵在幸福里,恐怕不会想到将来的更大困难。”
李尚拍着伍被的胳膊“嗨!想这么多干嘛!如今之际是解决如花去御膳房的问题。虽然如花去御膳房对我们也是一件喜事,可深宫之内毕竟不是如花所能应付的。要是御膳房里也勾心斗角,那如花岂不是案板上的小羊任由他们宰割。她还是适合去市井吆喝卖卖豆花。”李尚仰头大笑。
此刻如花拉着婉娘乘着马车驶到丽春院门前。门前的喇叭花早已经凋谢,连藤蔓都已经枯萎。院内种着成片的油菜花,花骨朵都傲然挺立,也仿佛一群群亭亭玉立的姑娘。
如花下了马车,看着还紧闭的木门,姑娘们可都还睡的香甜。
“熊妈妈---如花来接花公公!”婉娘对着那扇雕花木门大喊。
隔了一会儿,木门吱呀的开出一道小缝,里面探出一个脑袋。一位姑娘慵懒的从门缝里出来。“花老板起的真早!熊妈妈叫花老板先进屋内看茶。”
“不了。麻烦姑娘回个话,我就接了花公公就走。”如花回绝道。这丽春院她不喜欢常来。屋内的气氛实在让如花无法接受。倒是这院子里的景致让如花自在一些。
“那你稍等,我去回禀妈妈。”姑娘说着又进了屋,将门缝又掩上。
如花蹲在油菜中央的石子路上,从茂盛的菜花里往上抬眼。阳光都已经照到树梢,姑娘还夸自己起的早,如花不由的暗笑起来。
“公公---公公慢些!”
闻声,门大开,从里面跑出一个衣衫不整的人。如花乍一看吓了一跳。花公公这是被抢去做了压寨夫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