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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不久我看了部韩剧,讲的是一个大龄无业女青年励志求职外带求到了爱情的故事。剧中她那不知是被门板还是钢板夹了头的老板,曾无比罗曼蒂克的带她去了趟游乐园实现梦想。于是自我坐上边暮城那辆价值“三百万”的白色厢型车之后,就在琢磨,莫非他也要带我去实现一下梦想?问题是他似乎没问过我的梦想。
车子开了将近二十分钟,边暮城终于在一个长满了蒿草的小山坡上停了下来。
这坡长得颇为瓷实,远远一看跟个馒头似的。而这馒头坡上除了坡后头那条黑魆魆的水沟外,就只剩下一段废弃了的铁路,衬出点些芳草凄迷的味道来。只坡上一棵大樟树,映着一轮暮阳的暖光,勉强入得了眼。
我下车,茫然了好一会,不知道这一杂草丛生的地儿跟罗曼蒂克有啥关系,直到耳边传来无比欢快的“咔嚓”声,我的茅厕终于顿开:
我高估了自己尚可原谅,毕竟当年我也是榕树里挺拔的一棵草,但问题是我怎么能去高估边暮城呢?怎么能呢!他像是会罗曼蒂克的人吗?他像嘛!
闪光灯闪过几下,他忽然停了下来,随手在蒿草丛里一抓,拽下老长一根枯草,冲我奸邪地招了招手。
我下意识地目测了一下那根枯草的横截面,确定了它不会对我的生命造成毁灭性的伤害,这才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
“侧过身去。”
“什么?”
“侧过身去。”他又说了一遍,伸手扯掉我发辫上的橡皮绳,随意捋了两下,手指翻飞之间打了一个粗略的麻花辫,又拿那根杂草打了个粗略的草结,最后他粗略地笑笑,“就这样吧。你站回去,让我拍两张。”
我摸了摸斜垂在颈项算长不长算短不短的一尾麻花。远处的日头欲落未落,煦暖的柔光打在边暮城瘦削的脸上,微微显出点苍白。
“怎么了?”
“没事儿没事儿。”我摆了下手,“我要站在哪里?”
“退后一些随意找个地方站着就好了,我今天也就是想随便拍几张。”
我忙不迭点头,退后几步站着,视线对上边暮城手里那黑洞洞的镜头,隐约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
“四处走几步吧,表情不要太严肃了,随意些就好。”
我“哦”了一声,忽然不想去看他紧抿的嘴角,于是转了个身,学着他的样子弯腰拔了一根草,择去根部塞进嘴里,往小坡顶上走去。
突然——
“林奎光!”
我回头:“嗯?”
他伸出手茫然地在空气里抓了两把,然后笑起来:“对了你是林奎光。”
我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说:“神经病。”
我不再理他,仰头去看坡顶的大樟树。恍惚听见有声音在叹息:
夕阳无限好,哪知近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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