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我坐在藤滨市市立医院的病房里,对面床上程锦睡着没醒,脸上隐约有些红肿,泪迹深刻,在脸上留下了一道道白痕。
病房门口“吱呀”地响过一声,许越慢慢走了进来,试探着把手放在我的肩上,见我没有反抗,才轻轻拍了拍:“对不起。”我迟钝地回头看了他一眼,摇摇头:“并不是你的错,也不是我们的错。”而后换了个话题,“你哥怎么样了?”
“还被我爸关在仓库里呢,也不知道好不好。前两天闹着不吃饭,被我爸抓着揍了一顿,应该要比程锦好一点吧。”
“那他那婚呢?还结不结了?”
“都已经这样了还要怎么结,只能黄了呗。那女的好像还有点意思,她爸妈是坚决不同意的了。”
我点点头没再说话。
次日中午,我走进程锦的病房,把在楼下买的鱼片粥放在了桌上,正准备去叫睡在陪护床上的程榆明,就听见病床上,程锦微弱地叫了我一声。
我急忙走过去,就看见程锦闭着眼在哭,眼泪不停地从她紧闭的眼角边滚落,源源不断地掉进枕头里。我又着急又心疼,只能把脸贴上去:“程锦姐你别哭,已经没事了,别哭了。”正安慰着,忽然感觉身后弥漫过浓重的压迫感,我一顿一顿地转过头,没看见什么,却发现程榆明原本睡着的那张床空了。
程锦自顾自哭了很久,好半天才睁开眼,却已经哭的时间太久,显得有些肿,不能完全睁开。她继续抽搭了一会,断断续续地和我说最近发生的事。
“我和许朝生什么感情你是知道的,但是年前他忽然说要分开一段时间,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想着他不是随便的人,就顺着他的意思,没怎么联系了。我本来以为这事用不了多久就会过去,结果就听人说他要结婚了。那时候你还躺在床上,嫦月又去了,我想了想,就没告诉你,自己跑去和他大吵了一架。那之后我们关系缓了点,宝宝估计就是那个时候怀上的。
后来我们就吵了好,好了吵,很少和以前那样安安静静的相处,毕竟中间隔了那么一个人,换作谁都不会舒服。再后来宝宝的事被发现了,我爸就闹啊,吵啊,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女儿被人叼去了似的,结果把许朝生他们家也给闹开了。那时候我才知道他家除了变故,他爸被一个和他合伙做皮草生意的埃及人给骗了,花了五六百万在南非买了一个小矿场,没想到开了几十吨的矿结果还没出一克拉钻。开矿的机器白买了,工人师傅也都白请了,珠宝生意没法做,就连库房里存着的皮草都拿去抵债了。后来还听说那个矿场是国家废弃的,许朝生他爸这算是非法倒买,在南非关了大半个月,还得赔钱。本来许爸爸是想让朝生和那个小千金结婚然后那嫁妆应应急的,结果现在那家人知道他家经济状况不好,又出了我这种事,就不和他家来往了。”
我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叔叔只是太心疼你了。你和朝生哥……”我想了想,还是没说下去。这个世界有一样东西,它确确实实存在,但却无法触碰更别说逆转。这是时岁对于我们的非难,谁也阻挡不了。
程锦是做梦梦到一半哭醒的,和我聊了会天之后又开始犯困,于是草草喝了几口粥,又睡了回去。
我帮她掖好被角,又把她喝剩下粥收拾好带出了病房,才跨出去一步,就被坐在外面走廊上的程榆明叫住了,说想请我到医院食堂吃个饭。
这是我离开榕树里后第一次和一个真正的成人面对面,说实话,我挺没底的。但程榆明似乎没注意到我是个潜逃在外的人,给我也打了一份盒饭,缩在我前面安静吃着。吃到一半忽然抬头看我:“以前我老为了许朝生他们骂你,你别往心里去啊。你现在过来帮我照顾程锦,我挺感谢你的,真的,谢谢你了。”
“程锦是我姐嘛,我照顾她是应该的。”
他点点头,又说:“我以前还疑心你喜欢我们家程锦,这事儿挺对不起你的。”
我笑了笑,感觉有些涩然,好一会才说:“那没事,反正我也没什么损失。”
他“嗯”了一声,这顿饭就这么平安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