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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溜出公司大厦,顺手拦了辆的士到了公寓,正巧碰见房子的正主儿,而且这位正主儿才刚出浴,全身上下只穿了条四角大裤衩,裤衩后头的阿凡达和他脚上的钢铁侠交相辉映……
我愣了一会,忙从袋子里拿出那条裙子丢给他:“你把衣服穿上!”
边暮城一脸为难地抖开裙子:“你真的要我穿吗?”
我沉默了一会,说:“那你还是光着膀子吧。”
他十分赞成地点点头,把湿嗒嗒的毛巾往后一甩挂在肩膀上,赞叹道:“这裙子挺不错的呀,应该不是你做的吧?”
“你这话什么意思呢?虽说我没参与这东西的设计,但这裁剪工作可是经由我手。”
“你是指这一圈儿?”他扯开裙摆上的那一个大洞给我看,末了还煞有其事地点点头,“嗯,不错,确实不错。你看这剪法,这刀锋,无不传递出一种追求自由解放、寻求精神慰藉的渴望。这是一种人性与兽性的结合,是一种无所畏惧的表达,更是一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体现,完美而又精悍地显示出了操刀者已然看破红尘的高度思想觉悟性以及先进性。哎,果真是后生可畏啊!”
我一把夺过裙子:“我倒是希望我能看破红尘,可现在的状况是,我已经把自己给置之死地了,但要后生,简直前途无亮。”
“为什么不找我帮忙呢?”他拿过一边的T恤兜头套上,“一点点大的小屁孩儿,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了?今早上招呼也不打,自己一个人就去公司了,万一出事了怎么办?我说,你在我这住多久了?人家素不相识的待上这么几天都混出点革命友谊来了,你成天叔啊叔啊的叫我就没生出点感情来?”
我想了想,觉得他说的不对,但为了响应邓小平爷爷“和平与发展”的主题号召,我什么也没说,反倒低头认了个错:“我承认先前是我不对,我不该拿钱来衡量咱俩之间的革命友谊,我错了,请你无比原谅我。”
他表情明显一顿,却只说了句:“那我们就开始吧。”
“开始什么?”我有点愣。
“当然是开始补救工作。这裙子被你剪成这样,肯定挨了朴素不少骂吧?对了你没带材料回来?”
我从公司出来的时候走得急,除了一条破布裙子什么也没带。边暮城原先准备陪我去趟公司拿布料,后来一看我剪的那螺旋纹,又立即说不去了,拿了纸和笔就开始信手画着。
没多久,他停下笔,拿起图纸抖了抖,眼带笑意地看着我:“好了,快过来看看,我要让你知道我这教授的名不是白叫的!”
我正架着二郎腿,单手支楞着下巴琢磨该怎么修补这裙子,听他这么一说,立刻放下腿在他身边蹲坐下来。
这套青花系列,是朴素设计,也是她自个儿给做。她没把活计交给我们,倒不是怕我们搞砸了,只是她偶尔也会有思维上的空缺,设计不出作品来,这时她就会亲自操刀,边做边找灵感。所以这两条裙子,我只看见过另一条已经成衣了的,图纸压根儿没见着,所以也没办法和现下边暮城画的比较。只是他画的镂空螺旋,既抹去了那种太过繁复的杂乱,又添了些放荡不羁的洒脱。优雅轻柔的小青花,在他的笔下变得充满野性。
“啊呀呀,不愧是教授呀!”我乐不可支,拿着图纸就猛亲了一口,“那么我们不用回去取布料了?照你这么画,我们之间缝缝补补做个拼接就够了?”
他伸了个懒腰,懒懒地躺在地毯上,随手掰过我的肩膀也拉着我一起躺下。我捧着图纸看了看他,他只是微闭了眼睛,似乎已经睡着了,手却还在我肩上搭着。我本以为他会对我说些什么,可他一直没开口,于是我把图纸盖在了脸上,把头偏向一边安静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