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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三天没回公司,今天这么往公司大楼底下一站,顿时觉得斗志昂扬,意气风发,一跺脚就冲进了大厅,正好碰上电梯门大开,于是又一跺脚冲了进去。
电梯里头站着的俩小姑娘原本在说笑,一见我进去了立马规矩地站好,昂首挺胸目不斜视的,那架势就跟我高中军训时候做成果报告一样,就差没喊一句“为人民服务”。
我看着挺好笑,就随意跟她们打了个招呼:“两位姐姐上哪儿去啊?”
那两位姐姐依旧目不斜视,随后在下一个楼层停住走了出去。
我讪讪地摸着鼻子,刚想关电梯门,就听见那俩小姑娘清脆的声音:“金设计师好!”我立马伸手隔住电梯门,果然没多久就走进来一人,白白嫩嫩瘦瘦高高的,两弯眉毛修得比女人还漂亮,就是朴素挺看不起的那个民族风的设计师。
我刚想问他要上几楼,是不是回他的设计楼层,就看他皱起两弯柳叶眉:“怎么会和你搭一个电梯。”
我愣了愣:“莫非是缘分?”
“谁跟你有缘啊。”他一甩手,米色的衬衫勾出他纤巧的下巴,“小姑娘就是小姑娘,做什么都理直气壮,我还以为你不敢在我跟头晃悠呢,没想到你是走无所畏惧路线的。”
我听的糊涂,只抓住了其中几个字眼,立马出口辩驳:“你叫谁小姑娘呢,你不是跟裴师兄一个教室出来的么,也就大我七八岁吧,装什么老油条啊。”
他眼角一抬:“现在的小姑娘都你这样的吗?”
“你才小姑娘呢,你全家都是小姑娘!难怪朴理事不喜欢你,你这人讲话真欠,我以前没跟你打过交道吧,忽然上来就骂人你以为你是全世界啊,需要我提供关心与爱护吗?”
他只是冷冷的瞥了我一眼,直到电梯在他的楼层停住,他才偏头对我说了一句:“也替我跟朴素说一声,我也不喜欢她!”
我揣着一肚子火下了电梯,一进楼层就被夏眉新配的助理叫了过去,说是夏眉找我。我一看朴素的工作室关着,屋里又没亮灯,就直接去了夏眉的工作室。
我推门进去:“我说眉姐姐啊,最近得宠了,架子颇有些大啊。”
夏眉从案前抬起头,上来就扯我的胳膊:“你可回来了,路上有碰见什么人没有?”
“别说了。”我接过那助理递来的茶喝了一口,“刚才在电梯里遇见了九楼的那个金设计师,上来指着我的鼻子就是一通骂,我现在还一肚子火呢。”
“我就是要跟你说这个。你上九寨沟玩的那几天,朴理事帮你向公司里要了个参加国际联合举办的主题服装设计大赛的名额……”
“等等等会,”我叫住她,“你说什么大赛?”
“你甭管那个名儿了,反正是个挺厉害的大赛,裴总监还在大学那会就是拿了这个大赛的金奖,才被公认为国际设计师的。可这大赛有规定,自由人可以随意参赛,但签了公司的那么一个公司只能出一个代表。本来这个名额是给了金设计师的,但是朴理事一直惦记着拿你礼裙充数的事儿,想着把这个名额匀给你,就上董事会游说了两天,昨个儿刚刚敲板定下来,改让你替金设计师去了。”
“真的假的啊,让我代表公司去比赛?这是个什么性质的大赛啊,要是以公司为名参赛的多多少少对公司有点影响吧,怎么就把机会给我了?“
“可不是么!”她一撇嘴,“这个大赛三年一届,楼里诸位设计师都眼巴巴地望着呢,结果你一来就给你了,别说是金设计师想骂你了,我都忍不住想说你几句。”
“这我冤不冤啊,我完全不知道啊。不然我去跟董事会的说说,还让金设计师去?”
“不都跟你说了么,这事儿昨天已经定下了,你的资料全送去大赛举办地了,估计明后天就能到维也纳。这也难怪金设计师生气,他虽然年轻,毕竟也是和裴总监一起在闯的,人家早他那么多年出了名,他还窝在我们这儿守着一间工作室。你说好不容易争取到个机会吧,还被你半路抢走了。现在楼里都在传你和边总的花边呢,说你是攀上了贵人,放眼看去,前途无量啊。”
“还是算了吧,我只看见我的前方罩着黑压压一片乌云。”我苦着脸,忽然想起来,“哎呀,那我刚才还回骂金设计师来着,早知道有这档子事儿我就随便他骂了。”
“我看你也别愁了,这大赛两个星期后就开始,地点定在奥地利的维也纳,开幕闭幕加正式比赛估计要折腾两个星期,这未来的一个月里有的你忙了。你多少水准朴理事也清楚,已经推了所有的设计单,准备给你做专人指导。这不,刚下去找别的设计师托孤去了,我也接手了几件晚礼服的设计。总之你就好好干,真能混出点名堂来也算为国争光了。”
于是我兜着一颗精忠报国的心在朴素那听了一天的课,晚八点了才下班,没想到一出公司大门就看见了边暮城的那辆马杀儿拉地,奔过去一看,人果然在车里坐着,不过已经靠着椅背睡着了。
我绕车走了两步,然后趴在车窗上看他的睡脸。看了几分钟,觉得夜风吹得人有些凉,于是敲开了窗。他马上醒过来,看见我的脸明显一怔,接着面色阴沉地开了另一边的车门,扭头示意我上车。
“你什么时候来的呀,今天朴素给我上课呢,我一忙就忘记告诉你别来接了。”
“朴素怎么突然要给你上课?”
“还不是那个什么国际主题服装设计大赛么,朴素把公司里头的名额匀给我了,这段时间准备给我搞个特训,好让我脸丢的不那么彻底。”
“我记得这个大赛去一趟要好久吧?”
“可不是么,听夏眉说得在维也纳住两个星期,而且最后没得到名次的吃喝住用还不给报销。”
他忽然抿嘴不再讲话,四处顿时陷入一阵可怕的宁静中,只能隐约听见窗外细致的风声。
一路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