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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剑门门主脸上一股寒意涌动,对萧青河的不满溢与言表。可在心底,却并非那么难受。真正应该难受的……只有孔历,孔宗主罢了。
别看两人双簧配合的天衣无缝,默契无间,穿着一条裤子。私低下的交易,可就没了这份含情脉脉。莽骨宗和悬剑门皆有各自的利益需要考虑,天魂宗固然让他们忌惮,而对方又何尝不是他们眼中的大敌,需要时刻注意?
这场谋划,最关键的不是他们的唇枪舌剑,而是实打实的外门弟子之间的较量。其中,莽骨宗负责第一场,也就是这不限年龄的外门弟子之争。
褚云守的强势出场,跟他悬剑门可扯不到半点关系。在坐的都是修为高深的明眼人,如何看不出他的修为。
筑基后期!
这种四宗无论哪个都能随便拉出数万的修为,在这里,却成了一道无可逾越的鸿沟。若是莽骨宗败落,他悬剑门非但不会受损,话语权反而更大,何乐而不为呢?
孔历的准备,悬剑门门主当然知道。那是一名刚突破筑基的外门修士,被扣下不入内门,为的就是在这里狠狠摆上天魂宗一道。
可谁知,天魂宗道行更深,更加无赖,足足压制了二十年!筑基后期战筑基初期,结局已经可以预见,定然是惨不忍睹的一边倒。
偏偏他们还羡慕不来,嫉妒不得。
但凡入了修道之路,谁不希望自己能走的更远,享受更好的资源?每一个修士,从入外门后,最大的夙愿便是进入内门。正因如此,但凡筑基必入内门几乎成了一条铁则,绝无例外。
修士也是人,平白无故的压制身份,克扣待遇,谁受的了?短期内还好些,长期?抱歉,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上了年岁的外门弟子踏出宗门,令投别门的例子,在这山北四宗皆有例子。
至于心甘情愿,那是自当别论。可真要离开,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是没有一个宗门,能拉下面子出手阻拦的。
也正因如此,褚云守这种异类的存在,在这一刻,便是真正的无敌。
隔音禁制散去,场外的欢呼喧闹声再度传来。褚云守当先出马,从看台上直接闪下,站于擂台之上。
周遭的喧闹声顿时小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悬剑门主持长老的介绍,轰然入耳。
擂台四周的结界光柱缓缓升起,将擂台罩在其中。开始的涟漪在稳定之后散去,丝毫不影响众人观战。
钟声未响,目睹萧青河的声威的那名莽骨宗出战弟子,已是冷汗满额的做好了招架之势。他艰难的抬起头,手上的法器,以及贴好的符篆多少带来了些许的安全感。
“褚云守,别以为你……”
“比斗开始!”
一声轻响,肉眼难辨的剑光漫天挥洒而下,直照的周围都在这一刻失了颜色。凄厉的惨叫从那名出战弟子口中传入,如同正在被母猪强暴一般。分外的苦楚凄凉。带着一份酸楚,直让人闻之心颤。
“我认输!”死亡的压力之下,什么面子,什么荣耀,什么宗门奖励,全被他抛在了脑后。三个字喊出,他整个人便混了过去。剑光消退,他手中的法器已成齑粉,像个破布娃娃一般,浑身染血。尤其是胸口上的那一道触目惊心的血口,还在如喷泉般,撒着血浆。
这份视觉冲击,几无法用言语描述。
“别以为我能轻易取胜?呵!”褚云守将他未说完的话补全,接着轻蔑的冷笑起来。“你想的可真多!”
褚云守手抱胸前,云淡风轻。这切瓜砍菜一般利落结束的战局,仿若与他无关。
那近百万的观战民众,冷意翻在胸口,面面相觑间,再无一言。
……
看着自己一方的弟子陷入这般惨状,孔历狠狠的握着拳头,心中咆哮。他呼的站起身,周身气血如同翻腾,整个人陷入暴走边缘。他狠狠的刮了萧青河一眼,嗓中响起的声音却充满了克制。
“此次比斗,由双方轮留派人上场……”
他话没说完,纪杰已是冷笑:“往常不都是擂台团战,怎么这回改了风格?”
“规则便是如此!”悬剑门门主呵呵笑道。“你若不信,需要看看章程么?”
纪杰眉头微皱,脸上微显怒色。萧青河则是伸手端过香茗,好整以暇的轻押一口,缓缓应了一声:“也好!”
从场地到规则,基本都是三宗主持。要说章程规则,并未给他过目。除了明面上告知的,其它还不由着他们改动。强辩更本无用,或许褚云守一直上场,能将三宗参赛子弟一网打尽。但欺负这些外门弟子,算什么本事?
莽骨宗悬剑门能如此行事,这点鸡毛蒜皮,他萧青河可看不上眼。
况且先前设下的对赌,可是白纸黑字写的清楚。比的谁站到最后,而不是比谁胜出的多。
褚云守被召了回来,另外两名出战弟子上台。
得胜归来的萧青河脸上带笑,可身上的煞气依旧沸腾如初。他并未第一时间回到原位,而是冷冷的扫了一圈站在各宗主事身后的,那一众即将参赛对战的外门弟子身上。
他裂开嘴,肆无忌惮的露出白牙,轻声笑笑:“识相点,否则,我下手可就……”
“放肆!”
一道白芒化作匹练,随着怒喝从孔历空中射出,直奔褚云守而来。那白芒气息恐怖,虽只是随口一吐,可以他元婴境的修为,射杀褚云守,足矣!
褚云守的公然威胁下,便是他城府再深,此时也压制不住。
然而那道白芒,却被褚云守身前的一道黑色魂气死死缠住。刺耳的利响连绵,不多时,地上便多出了一摊,白色粉末。
“孔宗主何必动怒?这般失态可让老夫不好做啊!”
出手的自然是萧青河,别看他那副懒散模样,似在闭目养神。可周围的风吹草动,如何能逃得过他的神识。只见他唇角露出一份平淡笑容,不夹杂情绪的声音,生生让这一句质问,变成了询问。
孔历神色微冷,萧青河软绵绵的态度,好不犹豫的退让。令他所有的发力都如同打在了棉花上,根本无从发泄。
目光从安坐席上,八风不动的萧青河身上收回,他眸中不觉多出了几分郑重。回首再看身后的那一帮,精挑细选出来的外门弟子。一个个缩头搭脑,眼神飘忽。哪还有当初,趾高气扬,雄心在腹的那份风姿。
褚云守的威胁,到底还是起作用了!
孔历颓然的坐了回去,双眼无神,甚至连先前惹他动怒的褚云守都不再去看。心中唯有两字在不断徘徊,自我安慰。
“罢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