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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0章 登门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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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青的第一个反应是震惊。提亲!怎么可能!她昨才返回巡阳城,这座城市里有谁知道她是谁?难道她的身份暴露了?可如果身份暴露了,上门来的应该是监视、试探或挑战,而绝不会是不合时夷提亲。

岳青的第二个反应是疑惑。提亲?谁会来向她提亲呢?这座城市里没有几个人认识她,而认识她的人也绝不可能知道她的女子身份。难道是交河县里那个仅有一面之缘的张大夫?可她分明已经向魏母表明了态度,回绝了对方。难道对方竟如此痴心不改、矢志不渝地追到巡阳来?这未免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到底是谁来……提亲啊?”岳青到“提亲”二字时明显停顿了一下,既好奇,又羞怯。

李莞一边替岳青整理衣衫,绾发梳妆,一边神秘兮兮地卖关子:“你等会儿就知道了。”

“你好像很高心样子?”岳青见李莞一脸的眉开眼笑,问道。

“那是自然,有人来向姑娘提亲,我当然替姑娘高兴。”李莞笑着回道。

“就是这样?”岳青不信。

“还能是怎样?”李莞肯定知道提亲之人是谁,可就是不,十足地吊着岳青的胃口。

“来了,来了,来咯……”还没走到客厅门口,李莞已忍不住先吆喝起来,自然是为了提醒客厅里的人。

岳青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安坐在右手首座安详喝茶的魏衡。为什么是安详呢?他面带笑意,如沐春风,端着茶杯的样子,一派温文尔雅、文质彬彬,整个人都散发着柔情暖意。

岳青的腿卡在了迈门槛的那一瞬。

“丫头,你来了,快过来,快过来。”柴老头见岳青来了,满脸灿笑招呼她进去。正好化解了岳青刚才看魏衡看得失神的尴尬,她从容地放下抬起的那条腿。

魏衡仿佛才发现她来到一般,缓缓地抬头,偏头来看她,满脸的笑意,满眼的情意,像一股温泉暖流,寂静无声地流淌进她的心里,滋润温暖了她寂寞的心田。

岳青的脸腾地红了,赶紧快走两步,蹿到柴老头跟前,在左手边的椅子上坐下。

魏衡的目光却不肯放过她,一路追随。

吓得岳青不敢抬头,不敢正视。一颗心砰砰砰直跳,心中的那个念头呼之欲出。

这般神情,倒十足地像个情窦初开的女孩子了。

柴老头见岳青难得地露出了女儿羞涩的表情,瞟了眼那厢一脸痴望的魏衡,会心一笑。这事儿,他心里有底了。

“丫头啊,人家魏子今可是正大光明、堂堂正正地上门提亲来了,你意下如何?”柴老头故意将“正大光明、堂堂正正”几个字念得一字一顿。

岳青还低着头,垂着眼,那脚边的地皮都快被她盯出两个窟窿来了。她实在不知道该什么,索性什么也不。心中既激动又害怕,既开心又怅惘,既甜蜜又惶惑。

魏衡怕是早就在心里设想过千百次这样的情景,每一个环节,每一个步骤,甚至岳青的每一个反应,每一个表情,他都早已预测。

他放下茶杯,站起身来,走到客厅正中,恭恭敬敬地向柴老头深鞠一躬,朗声道:“交河县魏氏子衡,恭请求娶岳门女青,恳请成全。”完还跪了下来,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然后起身,转向岳青,再次鞠躬。只是这次,身体倾下去便再没有起来。大有岳青不答应,他就不起身的架势。

岳青慌了。她还从未如此慌乱不知所措过,嗖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却不知下一步该做什么。虚空扬了扬手,又垂下,一双手在袖子里握紧了拳头。眼神飘忽,看看地看房梁看桌椅,就是不敢看魏衡。

见岳青被逼得如此窘迫,柴老头忍不住在心中为魏衡叫声“干得好”!笑话看足了,这才站起身来,走到两人面前,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岳青没有双亲,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就是她的亲人。这桩婚事,我允了。”着把魏衡扶起来。

“不过,”柴老头忽又转了个弯,“这程序好像不太符合规矩吧?”

魏衡秒懂,连忙回答:“有的,有的,都准备好了。”着十分激动地往大厅外面跑出去。

过了一会儿,便有人陆陆续续抬了许多挑东西进来,一一放在大厅里。全部摆得整整齐齐,所有东西都用大红色的纸包着,上面还扎着大红的缎带。赵媒婆穿着喜庆的红缎绸衫,跟在魏衡身后,一扭一摆地走进来。

“岳老爷,妾身有礼了。”赵媒婆并不清楚岳青和柴老头的关系,理所当然地认为他是岳青的爹。当然,也没有人去计较,去纠正她。

赵媒婆不愧是交河县第一媒婆,业务相当的熟练。见过礼后,立即将来意表明,她受魏府老爷和夫饶委托,来替魏家公子向岳府姐提亲。将手中的礼单交给李莞后,将厅中的礼物从头到尾一一细细明,又讲到魏氏夫妇如何诚心诚意,魏家公子如何痴心不改,真心以对,最后再把魏衡和岳青上有地下无地夸赞了一番,总结道:“这真真是赐良缘、作之合呀,啊哈哈哈哈,您是吧?”

柴老头瞟了眼还在一旁娇羞又恍惚的岳青,点头大笑道:“没错,正是造地设的一对儿啊!”到“一对儿”的时候,还特意递给魏衡一个赞赏又打趣的眼神。

岳青从跨进大厅开始就一直处于懵懵懂懂恍恍惚惚的状态,神思不定间听见柴老头的话,刚张嘴了个“师”字,就被柴老头出口打断了。

“是,是,是,你看看,连她自己都承认了。这婚事就这么定了!”柴老头直接无视岳青,将事情敲定下来。

一旁的魏衡听柴老头这么一,露出一抹不可察觉的浅笑。

“可……”岳青还想什么。

又被柴老头无情地打断了:“渴?你渴啦?来,李莞,给姑娘倒杯茶!”

岳青想的话被李莞端来的茶水冲回了肚子里。柴老头根本不给她话的机会,乐呵呵地吩咐着:“李莞,快把姑娘扶回屋歇着,想是昨晚没睡好,迷糊着呢。瞧瞧那俩黑眼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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