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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往上行,入眼茫茫雪白一片,天地山间除了他们一行三人,似乎再无别物。沈月清暗忖:这地方真的有人生活吗?
过了半山腰,见一道山门,伫立在风雪之中,上面刻了三个大字,沈月清认不得,悄悄问魏衡,才知是“幻虚境”三字。
过了山门,路旁渐渐有了些房屋。这些房子也稀奇得很,通体透白,在阳光下闪烁着醒目的光芒。走进细看,才发现竟是冰雪雕筑而成。
住在冰屋子里?不冷么?沈月清心里寻思,这个地方太奇怪了。
渐渐地见了一些人,和接引他们的男子一样,神情冷清,全身素白,如果不是露在外面的脸和脖子微微泛着黄色,几乎要与雪山融为一体了。
雪山多少年难得有陌生人来访,走出冰雪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雪山居民虽然没有什么表情,但也不凶恶,默默地审视着这两个突兀出现的陌生人。他们只是雪山的普通居民,并不清楚圣人峰的决定。
走到一个岔路口,往前、往左、往右三条路。白衣男子停下脚步,转身对沈月清二人说:“到这里,就算是真正即将踏入圣人峰的核心地带。”他指着眼前的道路说,“这条路是通往天一峰,这条通往地灵峰,这条通往仁汇峰。”简单地介绍完,便领着二人,走入前面的直路,继续前行。
圣人峰三峰主事者分别为天一峰天行老人、地灵峰地窦老人、仁汇峰和善老人,而三峰中又以天一峰为尊。此次前来拜山,认祖归宗,自然应在天一峰进行。
天一峰之巅,有一座冰雕玉砌的美丽宫殿,在阳光下、在蓝天白云间熠熠生辉。沈月清觉得,它就好像是漂浮在尘世之上的神圣一般,缥缈可见又遥不可及。
有许多身着白衣的男子伫立在殿前,像冰雕而成的塑像,冰冷而僵硬。如果不是他们鼻孔呼出的气体在空气中形成一小撮几不可见的白雾,沈月清真要当他们是尊尊石像了。
“这是宫殿的侍卫。”白衣男子见沈月清盯着这些“石雕”看,为她解释道。
沈月清当然知道这些是守卫之类的,略微朝白衣男子点头致意,跟着他踏上台阶走到大殿前。
“你们在此稍候,我前去通禀一声。”白衣男子对沈月清和魏衡二人说完,转身走进大殿。
大殿的门掩着,看不清里面的情景,二人在殿外默默等候。
不一会儿,大殿的门打开,白衣男子走出来,对二人说:“请进吧。”
沈月清和魏衡跟着男子身后走进大殿。
大殿的穹顶极高,给人一种空旷的感觉,再加上冰屋内空气极冷,好似踏入了非人间之地。
大殿的正前方台阶上有三尊宝座,也是由冰雕琢而成。两边的宝座空着,正中间的宝座上坐着一位白发白须白袍的老人,看不出年纪,但沈月清感觉他起码有一百岁了。
“师尊,人已带到。”白衣男子对老人恭敬行礼道。
宝座上的老人手略微一挥,白衣男子便行礼告退。
偌大的大殿中便只有老人和沈月清、魏衡三人。
老人将身体往前稍稍一倾,端详了沈月清半晌,才出声问道:“你就是岳青?”
沈月清从未如此紧张过,听见老人问话,连忙跪下行礼回答道:“正是弟子,拜见师尊。”魏衡也紧跟着沈月清跪下行礼。
来此之前,沈月清向秦越风细细打听了这里的规矩。秦越风说她既是来认祖归宗的,自当以圣人峰弟子的身份拜见各位尊长,行跪拜大礼。眼前这位身着白袍的老人,定然是圣人峰三位圣人之一,而这里是天一峰,那这位定然就是天行老人了。
而这一任的天行老人,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正是柴老头的师父,也就是岳青的师祖。不过所有圣人峰的弟子,无论辈分,都尊称三位圣人为师尊,这倒是省得喊错了。
待沈月清和魏衡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白袍老人示意他们起身,才又再次开口问道:“子樵如今如何了?”看来老人心里,还是挂念着这位昔日的爱徒。
“禀师尊,师父他长年隐居与南夏山林之中,只是这近一年来才再次入世走动。”沈月清回答,这答案也是和秦越风商量好了的,不多说也不乱说。
“你先下去吧,改日会为你举行入谱仪式。”白袍老人似乎没有追问下去的意思,挥挥手,打发二人离开。
认祖归宗是次要的,沈月清此次前来,更主要的是想要找回她缺失的记忆。“师尊,上次魂祭幽冥剑,弟子有部分记忆受损,不知道有没有办法可以恢复?”沈月清壮着胆子问。
白袍老人闻言,盯着沈月清又看了半晌,才慢吞吞说道:“自古祭幽冥剑者,身死魂消,你能活着,已属奇迹。罢了,让他们带你去找乾晔长老。”说完,再次挥挥手,似乎有些不耐烦。
沈月清是个识趣的,见好就收,既然已得到应允,自然积极配合,再次向老人行了跪拜大礼,这才带着魏衡退出大殿。
两人出来后,见接引他们的那位白衣男子仍守在殿外等候他们,赶紧上前去,行礼道:“师兄,师尊说让你带我去拜见乾晔长老。”
白衣男子有点奇怪地看了看她,没有说什么,点点头,在前面引路。
离开大殿,沿着另一条道走了大约有一炷香时间,他们到了一座冰屋前。白衣男人指着冰屋对二人说道:“这里就是乾晔长老的居所,你们自行前去。一个时辰后,我来带你们下去休息。”
沈月清上前去走到冰屋门口,敲了敲门。屋里传来一个苍老的女声:“谁呀?”
“乾晔长老,弟子岳青,天行师尊让我来拜见您,弟子有事请教。”沈月清回答道。
没有回音,过了一会儿,门突然开了,从屋里探出一个白衣袍的老妇人,打量了沈月清一番,又瞟了魏衡一眼,松开门,转身回屋,边走嘴里边嘟囔道:“岳青?山上的弟子越来越多,记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