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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渐变暗,云姑娘口中的母亲半个影子没见着。
孟玄堇二人回了客房,元妜锁了门,跟着孟玄堇身后转着。
他左右将房里打量的一圈,又推开窗户瞧了半晌,忽地抿嘴一笑。
“王爷,我总觉得这客栈有炸。”元妜踮着脚凑在他耳边轻轻嘀咕。
他舒展着眉目,薄唇上扬勾勒出一抹浅笑,漆黑的双眸明亮有奸诈。
孟玄堇俯身耳语道:“你既然知道有诈,还敢吃她家的东西?”
“……”
什么意思,饭菜食物里有毒不成?
“饭菜有毒?你,你为何不早说。”
元妜一脸惊恐,真是欲哭无泪刚才她可是吃了不少。
“孟玄堇,你,你是骗我的吧。”她仔细打量着他那张似笑非笑的脸,他又没吃,有没有毒看看也能知道?
孟玄堇柔柔按下她昂起的小脸,轻轻的摸了摸元妜的脑袋,像是在抚一只软软小猫儿。
“嗯,骗你的。”他低声温言。
说到吃食里下的毒,并不高明,元妜刚才先吃了百毒丸,不会中毒,说这话便也不算骗人。
元妜抬头气鼓鼓的看了他半晌,还是打算同他分析一下自己的看法。
“你说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一切都刚刚好,招牌上刻一个大大的吕字,简直掩耳盗铃。”
就算是真是吕昭仪当初没死,都逃到安丘了,还舍不得换姓改名?
“那夫人以为如何?”孟玄堇眼里的笑意越发璀然,悠闲踱步去床边。
“套,圈套。”为他量身定做的,可做得太过逼真,反而露了痕迹。
元妜跟着走到床边,孟玄堇抬眸看了看她,又转头示意的拍了拍诺大的床,随后便听着轻轻上楼的脚步声。
屋外烛火和身影绕着走廊绕了半圈,绕到房门前,那人轻轻敲了敲门。
随即响起一抹清脆的声音:“夫人,我母亲回来了,你们可要瞧瞧。”
“我家夫人头晕得很,就不见了。”屋里传来男人的声音虚弱无力。
门口的姑娘顿了一下,一阵冷风吹灭了烛火,嘴上添上几分笑意,又站了片刻才转身下楼去。
屋里,火光早早被孟玄堇熄了,元妜此时正坐在床上,借着点月光,看着他条理从容的模样。
突然醒悟了,呵……,看来是自己咸吃萝卜淡操心了。
孟玄堇是什么人,心思只会比她细上千倍万倍的,自己能明白的事,他自然也不会被轻易忽悠。
“夫人盯着我做什么?”
“自然是你好看,貌若嫡仙呗。”
“夫人好眼力,不如再仔细瞧瞧。”他边说边将脸挪得更近些,唇齿之间几乎咫尺相隔。
元妜一动不动的呆愣住了,她能感受到孟玄堇说话微热气吸轻轻扑到了脸上
“……”
菩萨,月老,佛祖爷爷这是开天眼了?
不行不行,元妜摇摇脑袋,侧着往后退了退。
现如今情况,他俩算是合法离异,她往后并不打算孤独终老,是要嫁人的。留得清白在,也好寻个清白的寻常人家,安心无芥蒂的过一辈子。
“我眼睛不好使,黑灯瞎火的你便是怼我脸上,我也看不仔细,左右不过和那大圆盘镜子一般,有什么好看的。”
那头的人先是一愣,随后低低的笑了两声,这小脸委实变得快。
“夫人刚刚还说为夫好看,怎么转眼又变了。”
“我向来以为大饼,铜锣,洗脸盆才是这世上最好看的东西。”
“……”
“我,我睡榻上去。”元妜随手捡了个枕头,摸了摸床上仅有的一床被子,咬咬牙。
大不了冷一晚上。
还未等她起身,孟玄堇修长的手指捏住小脸抬起她的脑袋,略略皱了皱眉。
“你是在怕我。”声音冷浅浅淡淡的,方才的笑意盎然没了大半。
怎么说,他若举手投足太过亲昵自然是怕的,毕竟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虽不能一一否定,可自古以来,实实在在老实的帝王将相有几个?
她老爹苏庭便瞧着挺好了,不过是个尚书也是三妻四妾,他虽说不喜欢柳氏也,可元淑不是白白出石头里蹦出来的吧。
“怕。”元妜也不弯弯转转,应得直截了当。
她继续说道:“王爷应该明白,我往后不会出嫁当姑子,自然也希望来日同夫君不会因为一些事心有芥蒂。”
元妜只觉得,脸上的手指都快透过脸皮捏着大牙了,虽瞧不仔细却也能明显察觉他的怒气。
娘亲啊虽然疼,却也好了,孟玄堇指定话都懒得同她说了。
掐脸嘟嘴的姿势保持了片刻,他突然猛地倾下头来,冰冷的薄唇附在她脖子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又强硬的将她拎到靠着墙的里面,连鞋子也没脱。
元妜有气又不敢发作,急得结结巴巴的道:“你,你要做,做什么。”
他若有若无的叹了口气,威胁道:“你若不睡,我便做点什么。”
话音刚落,元妜果然安静了,妥妥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任他给自己盖好被子躺在边上。
“你的和离书可有放好?”不知过了多久,孟玄堇冷不丁的问到。
“你放心,一直随身带着,我可不会弄丢的。”这白纸黑字于他来说虽无用处,丢了也最多再写一次,可对自己来说,却是个放归自由不可缺少的玩意。
随身带着?孟玄堇侧了个身,最近上扬一抹浅笑。
元妜睡到半夜,隐隐约约听见孟玄堇起床的声音,只觉得自己被移动了位置,随后便看见他推门出去身影。
她不知自己躺在何处,既无力无法动弹,也无法出声,睁着眼皮子已是大限。
客栈一楼是一间房里,云姑娘和一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妇女,几个个大汉正在喝酒吃菜。
“你确定?”中年妇女朝少女问到。
“确定,东西是我亲眼盯着她们吃下去的,之前去门前搭话便听着他声音微弱不稳了。”姑娘不耐烦说完,又有些春风得意。
“都说谨王见识匪浅,智慧过人,眼下看来也不过如此。”一个大汉道。
“那还不好?我们只用好酒好肉等一宿,明个将那尸体往爷跟前一交,嘿,那就是头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