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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临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说,中了这种毒以后一个时辰才会发作对吧?”“回陛下,是。”院判道。“一个时辰……”席临沉吟片刻,将近身跟随席洛的太监宫女全部找了过来,“宁王过来找朕之前,身处何方?”“回皇上,殿下此前一直都待在清云宫中。”“那过来的路上,你们可有发现可疑的人或事?”小太监仔细回想了一会儿,肯定道,“未曾,一路都十分顺利,并没有遇到过旁人。”“既然这样……”席临自顾自道,“那就只能是在清云宫中出的问题。”他又问,“在宁王出门之前的一个时辰中,可有什么事情发生?宁王有没有用过什么东西,或者饮过什么?”伺候席洛的大宫女和太监认真思索起来,最后都一致答道,“殿下只喝过一盏茶。”“茶……”席临眯了眯眼睛,“来人,去清云宫中,将宁王碰过的茶水茶具全部完好的拿过来,另外,负责奉茶煮茶管茶的宫女也通通给朕带来!”“是!”侍卫领命,带着席洛的大宫女一起,急急的往清云宫去了。约摸两刻钟后,去搜查的侍卫全部回来,带着席洛尚未喝完的残茶和几个宫女太监。“陛下,”为首的侍卫上前一步跪地道,“臣等赶到的时候,负责给宁王殿下奉茶的宫女虞荷,已经服了毒药,还不及带过来,就已经咽了气。”席临眸光陡然变得狠戾,这样说来,下毒的肯定就是那个叫虞荷的宫女,而那杯茶,必然就是导致席洛中毒的原因。不过到了现在,让太医验验确认一下也不是难事,席临一边吩咐人将茶杯交给太医,一边问道,“那个宫女在清云宫中是何地位?她死前,有没有留下什么话?或者有没有哪里不对劲?”大宫女道,“虞荷是清云宫中的二等宫女,进宫多年从未犯过错,殿下平日里优待下人,并未苛待过虞荷半分。”侍卫接着回答下一个问题,“虞荷死前,说了很多……不敬之言,其余的就没有了。”“不敬之言?把你们记得的全部复述一遍。”侍卫们左右看看,咬牙道,“她好像是说什么……仇怨不共戴天,只要殿下死了,陛下定会受到莫大影响,和……和南景的战局胜负必将改写,双方伤亡只增不减,到时候,到时候……”“到时候什么?!”“到时候只要主子稍加干涉,天下……就会是他们的囊中之物,大仇才能得报!”侍卫一口气说完,战战兢兢的磕头道,“臣该死,不过这些话,确实是那个虞荷临死前所说。”席临却顾不上搭理他,脑中不断闪现那几句话,再联想起之前传闻中一夜暴毙任请天下名医都无力回天中毒而亡的于肃,那个万不愿承认的答案,还是不受控制的钻出了脑海。慕容矜之前和他坦白的时候提过于肃的死是她所为,而他当时好奇问了一句于肃所中何毒,他记得慕容矜好像告诉他,那种毒是她自己研制的,用她中了绀毒得解之后变成了剧毒的血液为引,毒性刚猛,中毒者一日之内必死无疑,天地之间……无药可解。呵……毒性与绀毒有三分相似……中毒之人只有一日性命……天下归一,大仇得报……天下之间……只有一人可制出此毒。如此,究竟是何人所为,再如何自欺欺人也没办法不去承认了。慕容矜医毒双绝,武功奇高,这世上,不可能有第二个人可以拿到慕容矜的血来制成第二份一模一样的毒。席临突然笑了起来,如同疯魔一般,笑得眼角沁出了泪都没能停下。他所了解的那个慕容矜,没有理由会去杀席洛,除非,一直以来她在他身边所说所做的一切,都是一场骗局!就像她化身耿歆雨嫁给赫连英一样,她答应嫁给自己,只是……只是为了彻底抹灭东御,为了给她的西衡报仇而已。是啊,慕容矜睚眦必报,怎么可能会那么轻易就不恨他,甚至放下仇怨做他之妻?她其实,从来没想放过东御吧?先是让南景灭了北厉,而后来到自己身边说服自己让东御出兵与南景相抗,而在东御明显处于优势之时,她出手杀了赵戚激怒他好为自己寻得脱身良机,而等到她安全之后,她就启用细作给席洛下毒。席洛是自己唯一的亲人,席洛若有什么闪失,他必定会难以承受,到时,南景就可趁此时机反攻,两方必陷焦灼。只要南景和东御精疲力竭两败俱伤之时,慕容矜再带人出击,那天下就会有很大的可能落到她的手中。而那个时候,曾经直接间接害得西衡灭国的三国都已消弭于世,她的大仇,才算得报。席临这么想着,突然发现这些时日发生的一切似乎都有了合理的解释。难道,一直以来真的是他太过天真,一意孤行信错了人?短短的半个月时间,席临的心就像被刀割成了无数块,碎的七零八落。他转眼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席洛,良久之后,对一直跪在那里的太医道,“照顾好宁王,二十日之内,朕必为他寻回解药。”一众太医齐齐应是,院判手中举着茶盏,好半天才犹犹豫豫道,“陛下,这茶中确实和宁王所中之毒一致,不知……该如何处置?”席临自嘲的笑了笑,“放着吧,或许日后还能有些用处。”说完,也不顾一头雾水的院判,径自出了房门,让默凛唤来专司打听情报的暗卫,知晓慕容矜已经退往云谷方向后,草草安排了内阁阁臣监国,亲自点了八千精兵,一刻不停的出了睢安直奔云谷的方向而去。不管是不是慕容矜,也不管他的猜测有没有错,他都必须给席洛要到解药。他也必须,好好的向慕容矜问个明白。这么长时间的真心以待,这么多次不顾一切的相护相惜,在她心中是不是真的犹如草芥,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