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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她为什么要改姓夜？”
“这个具体原因我们也不清楚，只是两年前菲儿突然去了厉城，中途给我和欧阳写了封书信，信中提及她做了凌肃王爷的女官，并且改姓夜。”
“女官？你是说她只是凌肃王爷的女官，那他们就是上下级的关系了？”慕瑶瞪着眼睛急切地问道。
“的确如此，我们知道的也只是概况，不过四公主说，依着凌肃王爷的性子，一般女子根本近不了身，更何况是贴身女官，能破例接受菲儿，多半是另有隐情。我也觉得如此，所以那日才大胆地示意菲儿劝说凌肃王爷救你。”
“可她最后不是也没开口求情吗？”慕瑶追问道。
“我当时也很诧异，事后，菲丫头找来了大夫，又给我书信一封，我才了然于心。”于璟妍说道。
“她说了什么？”
“她只说了一句话：这世间无人能替曦君决断，望勿再生此念，下不为例。”
“什么意思啊？咬文嚼字的。难道是说她也不能改变凌肃王爷的决定吗？”慕瑶追问道。
于璟妍摇头，叹息道：“也许连她也不能改变凌肃王爷的决定吧，但我认为她其实根本也不想改变。”
“我越听越糊涂了，如果她只是作为下属呢，当然没有权利改变上司的决定，可我看的出来，那个凌肃王爷对她挺上心的，而且鉴于你刚才说的，你们不是也怀疑他两之间的关系吗？既然她是凌肃王爷喜欢的女人，那她就可以左右王爷的决定啊，书上不都是这么写的吗？”慕瑶信誓旦旦地说道。
“丫头，如果你真是么想，那就大错特错了！这世间哪有女子可以左右自己夫君的想法的，更何况他还是权倾朝野的王爷。就算他再怎么喜欢一个女人，也断不会为了她去做任何违背原则的事情。”事到如今，于璟妍必须好好给慕瑶上上课了。
“慕瑶，你还记得那日在花园菲丫头对你说过的话吗？她劝你莫要再逞口舌之快，就是要你清楚的认识自己的身份，看清当下的情势，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做好一个平民百姓该有的本分！”
“她是好命，投胎到王室贵族，生来就是金枝玉叶，有人伺候有人疼，站着说话不腰疼，我可没那么好命！一朝穿越到了这该死的什么天圣王朝，还倒霉的给人做杂役……”慕瑶撅着嘴小声嘀咕着。
“你说什么？”于璟妍眉头微蹙，问道。
“嗯，没什么，我知道了，以后我会学乖的，见了那些王室贵族，是能不说话就不说话，最好是不要相见。”慕瑶赌气道。
于璟妍笑道：“那倒也不必如此，只要安分守己，做好自己的本分便是。他们拿捏不到你的错处，自然不会将你怎样。”
“对了，璟妍姐，我还想问你呢，咱们王朝难道没有律法制约吗？他们凭什么可以随意杀人？”慕瑶问道。
“当然不可随意杀人。只是在天圣王朝，王室贵胄有一项特权，那便是平民百姓，甚至是达官贵人，如有人敢公然对抗王室成员，不论言语上还是肢体上有冲突的，如证据确凿，王室成员都可直接将其斩杀，大理寺和京兆府都无权过问。”
于璟妍说完，突然很诧异地看着慕瑶。
“哎，不对，这项特权已明文规定写进律法之中，你岂会不知？你莫非不是天圣王朝的人？”
“那个...，璟妍姐你还真说对了，我不是本朝的人，我是.....哦！我是从关外来的，对，关外来的，我当然不了解天圣王朝的律法了。”
慕瑶说得很心虚，但又怕穿帮，为了掩饰情绪，下意识地拍了一下胸口，“哇，好疼啊！”她大叫一声，脸都变形了。
“啧啧，难怪呢，我说你这姑娘说话和做事都和别人不一样，我以为你的脑子不好使....”于璟妍一脸鄙夷地看向她。
慕瑶一脸黑线，心底在流泪。
于璟妍起身准备离开，突然想到什么，正色道：
“我还要特别交代你，你这条小命是菲丫头欺上瞒下救回来的，你可不要说漏嘴出卖了她，就当你命不该绝，否则到时传入了凌肃王爷的耳朵，你知道下场是什么。”
“安啦！这点儿道理我还是懂的，我还没傻到那个份上。”慕瑶在心里给了于璟妍一个大大的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