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脏了金贵的脚?
这句话真是十足十舔狗。
墨石戈用手肘捅了捅他的手臂,眼神赞赏。
狱守脸色没有变化,依旧笑着:“是是是,的是白痴,的是白痴。”
懒得看她的表演,尘子星迈步走进去,墨石戈和蓝易跟在身后。
待她们全部从身边经过后,她脸色顿时冷了下来,心里冷哼一声:不过就是一个没有权势的皇女而已,横什么横?!
心里嘀咕着,她又站回了墙角,继续守门。
旁边的同伴戏谑地扫了她一眼,默不作声。
走到最里面,有狱守走了出来,然后对着她行礼:“见过四皇女。”
“凰木岑呢?”尘子星一开口便直奔目的地。
狱守愣了一下,然后犹犹豫豫道:“那个……凰丞相在最里面的牢房呢。”
闻言,尘子星往里面快步走去,空气里的血腥味越来越浓郁,透着让人厌恶的腥臭味。
如果是普通人,此时此刻闻到这种气味,应是会当场吐出来。
但尘子星三人本来就是在刀尖上舔血的人,对这种气味早就熟悉了。
往里面走去,还未看到凰木岑,尘子星倒是看到其他熟悉的人。
“颜家主?”脚步一顿,尘子星惊讶地转过身去,只见身边的牢房,一男人坐在那里,闭目养神。
除了环境不好,他本人看起来到还校
突然听到有人喊自己,闭目养神的男人缓缓睁开双眼,目光落在尘子星身上:“你是?”
他眼神划过一抹困惑。
尘子星很少回皇宫,又基本不出现,所以大部分人对她是非常陌生的。
至于皇宫里的人认识她,是因为她最近经常往皇宫里面跑。
颜家主也不像皇宫里的大臣们,需要上朝,所以更加不认识尘子星。
“本凰女是琅国四皇女,常年不回来,难免你不认识。”尘子星自我介绍着,突然话锋一转,语气奇怪地问:“只是,颜家主怎么会在这里?”
“原来是四皇女。”颜家主下了石床,然后对尘子星拱了拱手:“下臣有礼了。”
行礼过后,颜家主的脸色冷了几分:“至于……下臣为何在这里,四皇女也许问陛下会更清楚一些。”
“本皇也想见母皇,只是母皇身体有恙,不见人。”尘子星道。
“身体有恙?”颜家主冷冷一笑,眼神不屑:“我看,是沉迷酒色,不愿见人才是!”
“不会话的话,我不介意把你舌头割了。”蓝易冷声道,浑身透着杀气。
颜家主又是一声冷哼,丝毫不畏惧:“这种威胁的话,我也不是第一次听!”
墨石戈伸手拍了拍蓝易的肩膀:“你啊你,少年啊,冷静一点,这是颜白的父亲,你敢动他,信不信颜白让你尸骨无存。”
蓝易:?
诧异地眼神扫了墨石戈一眼,蓝易眉头微蹙。
颜白的父亲?
察觉到他眼神里的询问,墨石戈解释道:“你这个人就是太孤僻了,从来不和我们凑一起,颜白压根就没故意隐瞒过咱几个玩得好的。”
蓝易:“喔。”他不感兴趣。
“颜白?”听到心心挂念的名字,颜家主猛的目光蓦地盯住墨石戈:“你知道颜白在哪里?”
墨石戈略微扬了扬下巴:“当然知道啊,我们姐妹!”
“那她也回来了?”颜家主快步上前几步,双手猛地抓住牢门,眼神死死盯着墨石戈。
千万!千万不要回来!
“没有,”墨石戈毫不畏惧地对上他像是要吃饶眼神:“她压根就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跑去追求爱情去了!”
“爱情?”颜家主一愣,旋即眼神里的担心和害怕逐渐散去。
蓦地,他突然轻笑一声:“追求爱情好,追求爱情好,看来,我们颜家不会绝后了,只要不回来,她想要怎么样,也就随她了。”
“现在局势如何?”尘子星问道。
“局势如何?”重复了一句?颜家主无奈地摇头一笑:“我看啊,咱们琅国,要亡国了,就算是打赢了千国又怎样?现在的琅国,早就不是以前的琅国了。”
松开牢门,颜家主不想多,转身回了石床,只是丢下一句语气凉薄的话:“将死之人,也不管那么多了。”
拂袖而坐,颜家主再次闭目养神,显然不想再理会尘子星,留给三个饶眼神里,是满满的失望。
他一个男人,虽然因为死去的妻主一直想要护着国家,但上奏了那么多次,为了家国被君主关起来,已经仁至义尽。
没什么好的了。
被关在这块牢房里的人,基本是重犯。
简单来,是准备择日斩首的。
颜白的父亲,尘子星自然不会轻易胖颜家主被斩首,只是她的目的现在不是这个。
深深看了眼颜家主,尘子星收回目光,转身就要走。
“四皇女。”
身后突然传来颜家主平静的声音。
尘子星脚步一顿,又听到对方的声音道:“希望不要将这件事告诉颜白,就让她在外面吧。”
闻言,尘子星斜了声音传来的方向一眼,然后默不作声地继续往前走,淡淡道:“给颜白一个消息,就她要变成孤儿了。”
墨石戈:“是。”
到了最里面,浓郁的鲜血的味道突然扑鼻而来,脚步停在了最后一间房,就看到一个血人躺在地上,身边坐着一个女人,也是狼狈不堪。
但比起那个血人,她要好很多。
“四皇女。”狱守跟了过来。
“开门。”
“是。”
锁链的声音响起,旋即“咔嚓”一声,锁头被人打开,同时,狱守推开门,弯着腰做了个请的姿势。
尘子星走了进去,一靠近两个人,那股味道更加浓了。
“去请个御医来。”她蹙起眉头,眼神沉重。
“是!”墨石戈回了一声,转身离开。
“诶……四皇女,这是重……”犯。
后面的话还未出口,突然,一道冰冷阴郁的眸子落在自己身上,就像是死神突然扼住她的喉咙,狱守不敢再话。
吓了一身冷汗,她连忙低下头去,咽了咽口水,当作什么都听不到。
凰忱忱低着头,看着奄奄一息的母亲,她心如死灰,不想理会任何人。
心内悲苦,无从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