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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之后,南奕离还是没能搜寻道北临天与苏清漪的消息,反而等来了司徒邕带来的援军。
栖梧宫内,李端见南奕离正在深思,不敢上前打扰,然而,却被南奕离叫住了。
“迟迟找不到北临天与清漪的消息,你说,清漪是不是真的在躲着我们?”
李端一听这话,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太子殿下,至少我们并不是一无所获。”
“如若清漪真的一口决定跟着北临天离开了,那么本宫该撤兵撑才是,既然她选择了北临天,南奕离又怎能背弃自己的初衷。”
李端闻言,不再开口了,他也是看得出来太子殿下对苏清漪的感情已经超出了兄妹之情了,所以他知道自己没戏了。更或者说,他从来就没感觉自己会有戏,只是一直以来都是他对南奕离一厢情愿而已。
可是,他也能说,自打到了南奕离的麾下,南奕离便成为了他此生唯一的信仰。
眼下司徒邕来了,穆子瑜亦蓄势待发,北临骁对这个皇位虎视眈眈,北临天如若是真的准备回来的话,早就回来与穆子瑜汇合了,也不会有机会让穆子瑜去与北临骁了。看样子,北临天与苏清漪这两个人这一次是真的双宿双飞了。
思愣间,南奕离便扫了一眼一边的朱芷心与凌水,开口问道,“如若你们公主再也不回来了,你们是打算留在北越皇宫里,还是准备跟着本宫回南晋?”
这个问题倒是叫朱芷心与凌水面面相觑了,其实在她们的心里一直都觉得,苏清漪不会这么就走掉的,她们也没有想过,苏清漪会不会回来。
良久之后,凌水也算是想好了,上前对着南奕离开口道,“太子殿下,如若公主真的是自愿跟着北临天离开的,那么说明这是公主自己的选择,公主眼下也一定是很开心的,既然如此,我与芷心便不留在北越了,再说了,南晋那边还有一个人在等着我。”
凌水这话一出,那个站在南奕离身边的宁深眸底闪过一抹深色,未曾多言。他这个做大哥的可是一早就知道凌水与他的二弟宁洋对上眼了,只是他一直都在南奕离的手底下做事,比较忙,而宁洋也在南奕琰的身边,再加上眼下多番战事,分分合合的,所以宁洋与凌水的事情他便没有去向南奕离提起,眼下宁洋也长大了,凌水也有意回南晋,他倒是觉得什么时候可以将这个喜事给办了。
“好,那便退兵吧。”
“什么?”李端不可置信的注视着南奕离,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本宫说,退兵吧。”南奕琰再一次开口。
先前苏清漪拼死拼活的都要阻止自己来对付北越,可见苏清漪是真的担心她会欠下北临天这个人情了,既然如此,那便退兵吧。至于后来,这个北越的皇位是被北临骁坐着还是在北临天的屁股底下,他便不再多管了。
……
这一年二月,南晋太子南奕离攻下北越皇宫,却不知是何原因忽然退兵离开了北越皇宫。
北越皇帝北临天亦在立后大典那一日不知所踪,故骁亲王北临骁代理北临天暂管朝中事务。
然而,北临骁也是性情中人,见南奕离要退兵了,也没有强硬的想要去将人家一网打尽,大开城门放南奕离等人离开。
是夜,驿站内,南奕离正准备收拾收拾行礼准备第二日启程回南晋,正在这时,一道红色的身影从屋外一闪而进,站到了他的跟前。
“清儿呢?”
南奕离看君煜缺这风尘仆仆的样子,想必君煜缺也是日夜兼程的赶路过来的吧。
“走了。”南奕离惜字如金的开口。
“上哪儿去了?你没看好她吗?”君煜缺的口气有些激动了,这倒是南奕离一直以来见所未见的,平日里的君煜缺无论是遇到多大的事情都是一往常态的淡定自若。
“如若我知道她在哪里,此刻我就不会在这里了。”南奕离倒是很是淡定,至少他知道,苏清漪是安全的。
君煜缺一听见这话,立即就着急了,开口,“是北临天将她抓走了?我找过了,整个北越皇宫里根本没有北临天和清儿是踪迹!”
南奕离无奈的摇了摇头,“煜缺,你找不到他们的,她们有心躲着,你怎么也找不到的。”
君煜缺俊眉一蹙,顷刻间都感觉南奕离是不是话里有话了。
“清儿为何自愿跟着北临天走?”
“不懂,许是觉得累了,所以便想要找一个能够陪她安然一生的人吧。总之在她的心里,你绝对不是那个可以许她一世逍遥的人。”
听南奕离的话是那么的笃定,君煜缺那双丹凤眼内便闪过了一抹不为人知的怒意来。
“任何事情都是她自己的选择,所以你便不要再去打扰她了,你也该学会放手,天意如此。”
“我命由我,不由天,天不让孤与她在一起,孤便捅破这天!地若不让孤跟她在一起,孤便踏破这地。如若是天意,孤偏偏要逆天而行!孤倒要看看,上天会不会五雷轰顶要了孤的性命。”
君煜缺愤愤开口,说罢,便举步离开了。
……
七日后,南奕离等人终于是到达了南晋,南奕离的前脚刚一迈进南晋京城,后脚南策天便记着召见他了。
南奕离的心里也很是清楚,南策天这一次召见自己,难免自己会挨他一顿责罚,到了御书房之后,正逢南策天因为病痛的事情传来了太医。南奕离还是瞪着太医为他诊治之后方才进去的。
前脚刚一迈进御书房,南策天便拿着龙案上的书卷对着南奕离砸了过来。
“逆子!”
南奕离闻言,很是淡定的单膝跪地,“儿臣不知所犯何罪。”
这话还真是将南策天气的不轻了,怒气冲冲的指着南奕离开口指责,“你还不知悔改?分明可以一句拿下北越,一统天下,你却在关键时候撤兵班师回朝?朕以前都是怎么教你的?朕倒是想知道,在你的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为何要放弃这么一次大好机会!”
南奕离闻言,思索了片刻,方才缓缓的开口,“立后大典上,清漪苦苦哀求儿臣退兵,恕儿臣无法眼睁睁的看着清漪黯然伤神。”
南策天闻言,颇为疲惫的扶了扶额,开口,“你倒是言辞凿凿?那么朕问你,苏清漪你带回来了吗?”
南策天勃然大怒,苏清漪对于他还说还有着很大的用处呢。
“儿臣说了,儿臣无法眼睁睁的看着她悲伤难过,跟北临天离开是她自己的选择,儿臣纵使神通广大,也无法左右别人的行动,父皇可不要高估儿臣了。”
此话一出,南策天可真是被气的不轻了,然而南策天也抓住了重点,开口问道,“你说苏清漪自愿跟着北临天离开?这怎么可能?她喜欢的人不是君煜缺吗?”南策天不可置信的问道。
“许是移情别恋了吧。”个中缘由南奕离自己也不太清楚。
“南奕离,你可还记得何为为君之道!”南策天厉声问道。
“父皇从小就告诉儿臣,为君之道,君,天下之主,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道,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为君之道,始于立志。志立而后谋。为国为民,道之大者。术为道生,方为大术。决而定,虽千万人吾往矣。为君,位天下。天下之事,上能懂天,下能知地,方能为天下主。黑白人生,大象无形,大奸似忠。物极必反。黑厚,清白,缺一不可。识时务者为俊杰。若遇黑时君亦黑,胸怀天下,行长远之计,大黑也白……”一大段话下来,南奕离的那双寒眸之内隐晦莫名,复又开口,“父皇,从小到大儿臣都很清楚何为为君之道,可是如今儿臣不想知道了。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父皇所认为的为君之道,便只是以利益为先罢了,为此连自己心爱之人都可以算计,可是儿臣做不到。如若当真如此,儿臣宁可不做这个太子。”南奕离说罢,便很是决绝的离开了。
为君之道,就是伤害自己心爱之人吗?如若当真如此,他宁可不为君。
走出了御书房,南奕离便不知不觉的来到了沁心园,这个沁心园已经是许久无人居住了,只是他现在都还不知道,沁心园的主人眼下身在何处。住在沁心园里的宫女确实每天都还会打扫这个园子,就想着这个园子的主人有那么一天会回到这里。
正想着,便看见一个神说红衣的男子从里面走了出来,这人不是君煜缺又能是谁?
“四处便可听到消息,说是宗师在满天下的寻找北越皇北临天,知道的人知道你在寻找苏清漪,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与北临天之间有些什么呢。”
君煜缺闻言,扬唇一笑,“孤与北临天之间确实是有些爱恨情仇,他对孤有着夺妻之仇。”
君煜缺说罢,正要举步离开,可是还没走几步便停了下来,回头看向了南奕离,开口说道,“太子有时间关心这些不需要你i关心的事情,还不如多抽抽时间关心关心自己的未婚妻。”
如今君钰柔已经是他君煜缺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血亲了,想必南如岚临走之前最不放心的也就是君钰柔了吧,所以,他君煜缺的妹妹,无论如何都要比寻常女子还要幸福。
南奕离一听这话,便不再开口了,目送着君煜缺离开。
……
一个月后,小竹屋外。
苏清漪刚于北临天一同从湖边浣衣回来,便看见一辆马车停在了小竹屋前,苏清漪柳眉一皱,便偏头看向了北临天。
“这些人是你找来的?”
只看见北临天点了点头,伸手拉着苏清漪进了屋,一进屋,苏清漪便看见纳兰馆儿与冷婵坐在屋内等着了,一边还有那一身蟒袍的北临骁和一身便装的穆子瑜。
众人面面相觑,纳兰馆儿倒是还从未见北临天身着这样一身粗布衣裳的装扮,面上有些惊讶。
“皇兄,你这日子过得倒是不错啊!”北临骁开口调侃道,旋即扫了纳兰馆儿一眼,见她一双美眸之中闪过一抹悲意。
“你这小子,一把至高无上的皇位摆在你的面前,你也不敢坐?看来是我高看你了。”一听北临天这话,北临骁便嘴角一抽。
“听皇兄这话,是不准备回宫去了?”北临骁问道。
只见北临天将自己的目光放到了苏清漪的身上,你看我这乐不思蜀的样子,像是愿意回去的吗?你们一个个的,该不会是打算赖着蹭饭吧?”
“噗呲——”苏清漪一瞬间就被北临天这话给逗笑了,“你们慢慢聊,我出去将这衣服给晒了。”
苏清漪说罢,便出了屋子,而纳兰馆儿见此,也跟了出去,冷婵觉得这屋里的女子都已经走了,自己留着也不能说些什么,便也跟着走了出去。
“皇兄,你是真的爱美人不爱江山啊!”北临骁开口赞叹道。
“北越的事情日后可就交给你了,我有美人相伴,谁还想回到皇宫去?倒是馆儿,我不太放心,你也收收心,否则不会有哪个女孩子愿意喜欢你的。”
北临骁面色一黑,连连点头,旋即,北临天便对着一边的穆子瑜开口了,“日后你便好好的辅佐他,这小子治理北越,我还是信得过的。”
“末将记下了,只是陛下……”
穆子瑜的话还未说完,那刚出去不久的冷婵便走了进来,开口,“陛下,臣妾有些话想要单独与您谈谈。”
不必冷婵多说,北临天似乎就已经猜到冷婵想说些什么了,挥了挥手示意北临骁与穆子瑜退下,顷刻间,这屋内也就只剩下北临天与冷婵这二人了。
“陛下,臣妾入宫几年了,起初只是因为陛下的帝王血能够医治还臣妾的病,而后臣妾也对您日久生情,这么久了,却没有得到陛下的一丝回复,而今臣妾也算是真正的认识到了自己的感情,这一次还望陛下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