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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徐宅里面多了这么几尊镇山太岁。
徐锦儿听绣桔跟她汇报,也只是笑了笑,由着她们去了。
毕竟徐锦儿的生命当中,比盯着那么几个人更重要的事儿还有太多。
她最关心的便是糖果铺子,偶尔也会过去看看,只是上次的事儿之后,她与唐弈汝便一次都没有再见过,也不知道她给他的方案他有没有一气之下直接扔了?
现在想想,自己当时真的有些冲动了。
嘴长在别饶身上,难道唐弈汝还能管得了别人什么?更何况,她是那种在意别人看法的人吗?
只是再后悔,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仔细想一想,这样也未必不好,等他成了亲……
想到唐弈汝会和别的女子成亲,徐锦儿便是一阵的心痛。
“姑娘,人牙子来了!”只是她还没有正式进入悲伤状态,绣桔的声音及时的在外面响起。
徐锦儿赶忙擦了一下温润的眼眶,站起身来,往外走。
宅子里面的各个重要位置虽然都有唐弈汝留下来的人手帮衬着,可是他们这里依然极度地缺少人手儿,而且当初好的,唐府的老人只在这里呆半年,半年之后全部撤走的。
现在已经过去大半个月了,留给她的时间不多。
徐锦儿在外院的会客厅见了人牙子。
那是一个白白胖胖的女人,收拾打扮的干净利落,见到人,未语先笑。
也身后跟着一排列成行,倒有二三十个。
徐锦儿向着人群扫了一眼,坐在了主位上,向着白胖女茹头示意,道:“咱们开始吧!”
白胖女人马上笑逐颜开,让着身后的那些人依次排开,并且详细的介绍,“应姑娘的要求,咱们这次带来的除了一些十二三岁的丫头,便都是这一家一家一起卖的了。姑娘您看啊,这家男人姓王,以前是个农户,因为家里面发大水,一家人逃荒过来的,实在没有办法生活,才一家全卖的,没有别的要求,就是要全都人在一起。”
“他有两个子,一个十二岁,一个八岁,女儿才三岁。”
“这一家,男人姓宋,我们都叫他老宋,以前的府里面当差,只因为老主家犯了事儿,才出来的……”
“这一家……”
自始至终,徐锦儿只淡淡地听着白胖女人,一句话都没有。
以前,她面试过的员工无数,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啊,可是买人,她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呢!心里面难免有一些紧张与忐忑。
虽然知道,这里是古代,这人买回来之后,一切就任由自己处置了,但……那种感觉很微妙,反正不太清楚。
最终,她买了两家人,一家连男女主人,一共七口;一家人祖孙三代,加在一起一共二十一人。有了这些人,她就没有过多的再买丫头,只是捡了两个顺眼的收了过来。
手续交接之后,送走了人牙子,这三十个人便属于徐宅的新进人口了。
徐锦儿正在想要怎么按排这些人,桂叔急匆匆的跑了过来,隔着大敞着的屋门看到了徐锦儿,赶忙上前行礼,惊慌失措的道:“姑娘,不好了,老爷让人抬着回来了,就在大门口,那些人老爷赌钱输了,如果不还钱,就要闯进来了。”
这是这一招?
徐锦儿不由的眉头紧皱,这个徐三儿还真是记吃不记打,好了伤疤忘了痛啊!
徐锦儿看一眼绣桔,绣桔立刻倒了一杯茶水,放到桂叔的手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您慢慢,这京城地界,还是要讲王法的。”
当然,只是相对来。
那么屋里面的这些人……
徐锦儿略一沉吟,便有了决定,吩咐桂叔把人带去梳洗休息,然后便带着绣桔急匆匆地往门口赶。
还未到地方,便再次听到徐婆子响彻地的痛哭声。
这些日子她来充当门房倒是无比的辛苦,现在还要冲出来为自己的儿子报答不平,实在是难为她了。
徐锦儿嘴角噙着一抹若无的笑,抬脚迈出门外,抬眼一看,徐三儿蹲坐在地上,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他身边五六个五大三粗的莽汉围立在三面,只空出了正对着徐宅的这一面儿。
徐婆子便是从这里冲进去,抱着徐三儿痛苦流涕的。
不过,徐三儿好像并没有把徐婆子的痛哭放在心上,眼睛一直往门里面瞟,当看到徐锦儿迈出来的绣鞋时,眼睛都亮了几分,一把推开身上的徐婆子,冲着徐锦儿大叫道:“锦儿,锦儿,爹爹的好女儿,亲女儿,快来救救爹爹啊!他们……”
转头看到身旁的壮汉,忍不住瑟缩了几分,“他们,他们……给不出钱,他们便要打死爹爹了啊!呜呜呜!”
七尺的男了,哭得竟然像是一个孩子。
徐婆子被甩在地上,摔了好大一个跟头,原本怒气冲冲地想要找徐三儿理论,可是听到他这哭声,硬生生没有舍得骂他一句。
“你又去赌了?”徐锦儿看着不远处的徐三儿,心里面一点怒气都没有,大约只有对某个人不抱什么何希望的时候,才会这样吧?“断指的痛忘记了?”
那可是硬生生不带一点儿麻烦的切掉十根手指,十批连心啊!
徐三儿低头看着自己光秃秃的手掌,又是一阵的瑟缩,那种锥心的痛,他怎么可能忘记?简直是生不如死啊!
可是,不赌的话,直接能憋死,所以他选择了赌,而且越赌越大……这一次的赌注,他都不敢出口。
“你还没有长记性啊?”徐婆子一掌掌拍在徐三儿的胸前,“这手指头都赌没了,一条命差点交待在那里,你还不长记性啊?这一次,输了多少?”
输了多少啊?
徐三儿拿眼角偷偷地去瞟徐锦儿,身体抖得像是秋风中的落叶。
徐锦儿轻叹一口气,看这样子,不用,输得就不可能少了,但是她依然需要一个确切的数字,“多少?”
徐三儿闭上了眼睛,眼泪无声地从眼角划落。
徐婆子拼命地拍打着他,厉声问道:“多少啊?到底是多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