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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止拽着缰绳,看着前面大开的城门疑惑道:“去看看前面怎么回事?”
“是。”在凤止身旁的人应了一声,脚一登夹紧马腹,骑着马奔向了大开的城门。
两刻钟后,出去探查的人回来了,气喘吁吁道:“回陛下,城中没人。”
凤止没有惊讶,反倒是张将军等人吃惊地出声。
“没人?”
凤止淡淡道:“应该是连夜逃了或者在附近的山林躲了起来。”
“需要属下去搜人吗?”凤止身旁将领不太明白凤止的意思,试探性问道。
“不用。”凤止摇头,神色未变道:“正好不用应付这些百姓,全军极速前进,进城补充军需。”
号令一下,大军浩浩荡荡地入城。
凤止这次完全没有仁慈,收刮里城中所有的粮食,霸占了县令府作为一个暂时的住处。
在海上飘了两日,即便吃了抑制晕船的药,但这些兵将也被折腾得不轻。
疲劳应战乃是兵家大忌,凤止虽然骨子里狂傲,但也不是缺心眼之人。所以占了此地,让大军在城中休整。
恰巧这座城里的人几乎都逃了,空出来的宅子以及多余的粮食,凤止就全部笑纳了。
至于什么名声问题,凤止完全没有考虑。对其他地方她可能还有怀柔政策,但对于沧澜,凤止只想速战速决,没工夫迂回博名声。
躲在城外的百姓看着没打算离开的凤元大军心里既恐惧,又愤怒,最后转化为无奈妥协。
在城中休整两日后,海师营才匆匆赶到。这些疲惫的沧澜士兵还未来得及安营扎寨,凤止便派人偷袭。
毫无战争精神的凤止,让仓皇而逃的沧澜大军恨得牙痒痒,这些人表示从未见过这种无耻之徒。
这招兵不厌诈,凤止继续使用,将城中物资洗劫一空后,全军乘胜追击。
而负责这片城池的知州得知凤元大军打进来时,联合驻扎的军队一起对敌。二十来万的大军绝非一般城池可抵挡,更何况是一个兵力不足的州,城门被凤元大军攻破时,此地的知府等官员誓死忠于沧澜朝廷,选择了以身殉城。
壮烈的牺牲却无法让凤止心中泛起波澜,踏着沧澜人的尸体,挥师前进。
凤元入侵的消息在八百里加急送到沧澜皇帝手中时,凤止已经攻下了沧澜五分之一的国土。
沧澜皇帝被频频而来的战报逼得食不能寝,夜不能寐。情绪暴躁,在每日朝臣的吵闹中抑郁。
令沧澜皇帝最生气的不是沧澜战事失利,而是这些大臣不断暗示他退位让贤。
沧澜皇帝有数十个儿女,最喜欢的是与一个宫女苟合生下的幼子,最不喜的恐怕就是卫皇后所生的东方靖泽。
无他,前者只能依靠他在皇宫中活命,而后者则是时刻威胁着自己的帝位。
就在他抑郁时,陪伴他多年的贵妃献上了一计。
派东方靖泽去前线。
东方靖泽被沧澜皇帝派人告知此事时,他还在湖边悠然自得地扔鱼食。
“父皇确定要如此?”
身旁弯着腰举着圣旨的太监面露难色,“太子殿下别为难奴才了,接旨吧!”
东方靖泽背对着其他人扔鱼食的动作未停,淡淡道:“墨渊,接旨。”
墨渊还未等太监反应过来,便将明黄色的圣旨拿了过去,恭敬地递给了东方靖泽。
东方靖泽搁下盛放鱼食的瓷碗,拿起一旁侍从木托盘上的手帕擦拭手,然后才接过圣旨缓缓展开。
“父皇拳拳爱子之心,本殿岂敢辜负,劳烦父皇和贵妃娘娘日夜为本殿操心了。”合上圣旨,冷冷一笑,眼底全是一片冰凉之意。
“回去替本殿转告贵妃娘娘一声,本殿正好也有一份礼物赠予她。”
平淡的声音让太监如坠冰窖,浑身忍不住颤抖。
“奴……奴才知晓了,皇上还等着奴才回话呢,奴才就不打扰殿下雅兴了。”
三日后,东方靖泽挂帅出征,同时盛极一时的卫氏一族牵扯出了一出惊天密案,皇后与贵妃同为卫氏一族,都受到此事波及。皇后被废,降级为玉淑妃;原来的容贵妃因直接参与密案,废妃位,打入了冷宫。
朝中的大臣对东方靖泽所作所为,褒贬不一。有人说他是天生储君,能够大义灭亲。也有人说他冷血无情,毫无仁厚之心。
这些议论只有在东方靖泽离开后,才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
等东方靖泽率着大军赶到时,沧澜的军队眼见着凤元大军被全灭,城池难保。
东方靖泽当即下令,大军带着粮草后撤一部分,余下配合其他人守城,并且让城中百姓筑成人墙抵御。
他在赌,在赌凤止为数不多的仁慈。
输了,不过是损失一城无用的百姓。但凤元苦心经营的名声必将毁于一旦。
赢了,便守住了此城,余后计划再另作打算。
凤元大军杀得热火朝天时,原本在城墙上抵御士兵却换成了一排排“人”墙。
随即,城门轰地一声打开,涌出一堆手无寸铁的百姓,而百姓后面则是盔甲批身的沧澜士兵。
“卑鄙!”
拿着兵器的凤元将士不断后退,却不小心中了光明正大的偷袭。
站在战车上的凤止看向前面的状况,淡漠的眸子瞬间变得幽深,泛着冷酷的杀意,冷漠道:“战场之上,非我凤元大军之人,杀!”
执行东方靖泽命令的人没想到凤止会这般干脆利落。当看见倒下的人群时,为时已晚。得到命令的凤元大军心中最后的愧疚荡然无存,拿起了手中的武器,收割这无辜百姓和沧澜大军的性命。
当东方靖泽离开战场数十里之后,城中的桅杆上挂起了红色的旗帜。
东方靖泽似有感应般地回首,只看见像一个黑点般的城。
“殿下,我们该怎么办?”
东方靖泽几乎没有思考,脱口而出:“去断口坳。”
“他们占领的城池已然是死城,多待无益,如果不出意外,凤元大军明日便会追上来。”
果然不出东方靖泽所料,次日天还未亮,断口坳外便响起了行军的脚步声。
走在前面的人被早已埋伏好的沧澜大军全部歼灭,葬身于此。
凤止察觉到了异常,便停止了行军进程,在山拗口安营扎寨。
也没有着急攻打,每日带着人早出晚归。眼看粮草过半,军队的将领急得不行时,凤止只留下了一个“等”字。
在一个晴朗白日,夜中有凉风的晚上,凤止又带着一队人马趁着月黑风高时出了营寨。
大概半个时辰后,山坳中火光映天,照亮了半边天。
惨叫声响起的同时,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焦香味。
就连东方靖泽也未料到凤止会放火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