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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王世全不仅是位掮客,还是个奴隶卖家。九歌等人找到他时,他正在挨个掰着这一批奴隶的嘴,让买家看牙口。
与九歌脑海中想象的模样相差不大,是一个瘦小的老头,头上戴着一顶毡皮四角帽,头发散下来朝后梳成一个刷子,几绺碎发散了开来,给人一种忙碌顾不上收拾头发的错觉,皮肤黢黑,说起话来,满口的大黄牙,眼睛细小,与人讨价还价的时候,眼睛便眯成了一条缝,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九歌等人在此等了许久,愣是等着他将第一批拉上台的奴隶卖光了,独自在犄角旮栏处坐下,抽旱烟休息的时候,才靠了过去。
“你是王世全?”李尔毕竟是季府的人,同这种模样的人说话,话语里多少带着一些轻蔑。
王世全抬头看了一下李尔,又朝李尔身后看了几眼,没有答话。
“问你呢!”李尔急了,上前一把握住王世全的烟杆。
那王世全也不搭话,手上暗自使劲儿,眯起眼盯着李尔。李尔不由得后背一阵发凉。
“唉!”柳若寒叹了一口气,“莽夫!”这才扭着腰身走了过来,一巴掌拍掉了李尔抢着烟杆的手,转手将一锭银子塞进了王世全的手里。
“我们想向你打听个事儿!行个方便呗!”
王世全掂着手里的银子,这才拿正眼看了看众人。“问什么!”沙哑慵懒的声音传来,与刚刚卖力吆喝买卖的商人明显不同。
“我们想问忆汐宫的事儿!”柳若寒用扇子遮住自己的鼻子,忍住心中阵阵的呕意,几乎是憋着气的凑到王世全跟前,压低了声音到。
听到忆汐宫这三个字,王世全就像是被人踩住了尾巴一样,跳着站了起来,机警的看了看四周,将手中的银子塞回柳若寒手里,粗这嗓音将身边的柳若寒和李尔往一边推,边推边说:“我不认识!赶紧走,赶紧走!”
就这样将李尔和柳若寒撵了过来,而后自己又像是被抓住了什么把柄似的,飞快的躲进了关着奴隶的帐中。
李尔想闯进去,被外面的云礼一把抓住,“他听到那三个字便闻之色变,你这么硬闯进去,问不到什么的!”
一旁的柳若寒一脸嫌弃的一个劲儿拍打着刚刚被王世全碰过的衣裳,倒是全然没理会那王世全这番反常表现。
“那怎么办?”
“不能硬来,我们还是先去周围打听打听这个王世全吧!”九歌凑了过来,敲同云礼所想一致。
……
黑衣刺客知道吉满这次由玉门关的守将派军护送回乌苏,明知兵力悬殊,却仍不放弃。
从玉门关到乌苏城的一路上,这些人几次三番偷袭,最后甚至是全力抢夺,但奈何玉门关的兵士都是久历战场的人,平日里操练得当,又有阵法。饶是这些黑衣刺客最后急了,倾力一战,也没讨得任何好处回去。
眼瞅着过了这一大片树林,就是乌苏城了,只有进了乌苏城,这黑衣刺客便再没有动手的机会。
“主子,主子!”木安跌跌撞撞跑进了叠峰院。
“我们的人没,没拦住!”一向沉稳的木安此刻说话都是这般结结巴巴的。
“什么?!”季云康手中正在修剪花草枝叶的剪刀叮当掉在了地上。“那么多人,怎么连个人都杀不了!”
“我们一开始中计了!路过死亡岭的根本就不是季云礼和吉满,他们带着人坐船从千江镇到了玉门关,托了玉门关的守将一路护送吉满回来。我们的人与季云礼的亲兵一战有了损失,后来又是几番刺杀,奈何兵力悬殊,实在是……”
“废物,都是废物!”季云康听到这里已是气急,一把掀掉了桌上的花草盆景。
巨大的破碎声想起,木安连忙凑了上来,“主子,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他们飞鸽传书来,让我问问您,是否在城外的树林里做最后一击?不过胜算实在是……”
季云康看着满地的碎渣,一声不吭,一直低着头的木安等了许久,也没等到答复,大着胆子抬起头看向季云康,硬着头皮叫了一声“主子?”
“算了,算了!”季云康抬起头,拍了拍手,脸上的神情由暴怒再次转为阴鸷,“老三一向深得父王恩宠,此次又立了如此大的功劳,这储位早晚是他的!”
听季云康这么说,木安有些动容的喊了一声“主子,没到最后,万事不可知!”
季云康转头盯着木安,“谁说不可知!我现在就让它可知!养兵千日,用兵一时,那些咱们平日里养着的人,也该是时候用一用了!”
“主子是想?”木安有些惊讶的看着季云康,他虽料定会有此一日,却不想尽是如此之快。
“抓到了吉满,查到我不过是时间问题,既然杀不掉吉满和季云礼,那么我便彻底断了他们的念想,如此才最安全!”季云康闭上双眼,感受着夏日的炙烤,“是你们先对不起我的,那就别怪我!”
“既然主子下定了决心,那木安这就去安排!”
“木安!”季云康突然睁眼喊住了准备离去的木安,“你可曾后悔跟了我?”
“主子说的什么话,木安何其有幸能追随主子!若是主子一日功成,木安便是封侯拜相,哪里还有比这个更划算的买卖!”
听着木安这话里明着向他讨要封赏,季云康突然就笑了,有野心的人,更让人放心。
“去吧!他们回来调查当年的事儿,还需些时日,正好可以让我好生安排!”季云康放下心中的猜疑,叮嘱道。
……
“季子青参见王上!”
“子青快起来!”季光一把扶起跪在地上行大礼的季子青,接着问道:“事情礼儿之前派人送的信里已经将清楚了,那个吉满呢?”
“已经被关在大理寺的监牢里了!”
“嵇军师,八年前的山益大战,我们损失惨重,还烦请军师会同大理寺卿一同审查此案,务必还逝去的裴老将军一个公道!本王倒是要看看,这军中腐蛀究竟是谁!”
“臣领旨!”
……
“先生,这是李尔前两日派人送回来的信!”季子青刚从议事堂回来,便被王将塞了一封信。
“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儿吗?”王将见季子青看过信后愁眉紧锁,忍不住问道。
“没事!”嘴上说着没事,脸色却极是难看,季子青抬脚便往屋里走!
“子青先生,真的没事吗?”一向沉得住气的子青先生如今这幅模样,王将哪里真的会认为没事啊。
“没事,公子交代我调查一件旧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