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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法有规定,杀人偿命,我们是土匪,已上梁山。就算我同意你的想法,解散了这群兄弟,我们最终也只会被通通抓到牢房里关押起来。大人的招安,行不通。其二,你说相信官府,你刚到江州不久,此话绵绵无力,无法让我这熊岗寨的弟兄安心。”大胡子心中敬佩这个刚到江州没多久便已摸清江州情况的魏以南故称呼了声大人,其中也说出了他的不安。
“寨主,待我把您担忧的事都处理完,我会重新登门拜访。”魏以南此话之后,同秦墨一起别了熊岗寨的寨主,两人慢慢走下山去。
沐浴在明媚的阳光之中,走在林间,所见所感倒也比昨夜的阴风阵阵要好太多。翠影青葱,树影斑驳的落在地上,一路,魏以南与秦墨两人无话,走着。一个心里在想着怎么才能让秦墨离开江州回北墨去,一个在想着如何才能留在她身边。行至半途,见秦墨拉住了唐倾羽的手腕,唐倾羽不解的看着他,秦墨欲言又止。
“……不要再说那些违心,伤人伤己的话…我心痛又何妨,我不要你用刀口剜着你自己的心,来刺痛我…我们,一定在哪见过,只是我不小心,又不情愿的将你忘了。如果你还记得我,可不可以,不要总是把我推开…是不是我曾经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好不好…”秦墨断断续续,语无伦次,揪心的说着。他从来没有这么在意过一个人,从来没有这么拥有一种无名情绪。这一切让一直出尘的他变得像个凡人,又让他甘之如饴的只想当她的凡人。
“王爷……”唐倾羽看着眼眶微红的秦墨,看着此刻这个话语里带着哀求的秦墨,心中复杂的情绪蔓延到心头。见唐倾羽靠近了秦墨,双手环着秦墨的脖颈,踮起了脚尖,以吻封缄。这个吻没有持续多久,便戛然而止。唐倾羽的这个吻更像是一种认证,更像是一种恶作剧似的“报仇”,这个吻在秦墨被咬破的唇畔而结束,殷红的一点血液在唇畔上蔓延开去。
“我们,两清了。”听唐倾羽说罢欲退开时,眼眸中的波澜恢复平静说道。就在唐倾羽要退出秦墨的怀抱之时,见秦墨低头加深了这个吻。秦墨被咬破的唇畔,那一抹腥涩的血液,在两个人的唇畔之间游走,苦涩。唐倾羽轻蹙眉,抬手抵在秦墨的胸膛前,此刻的秦墨变的霸道而不讲理,而这一切只是因为她说了一句,他们之间两清了…
“若我心动非你所觉,那便忘了我,剩下的,我记得就可以了。我只愿,你此生无忧。”情,之所以缠人心,在于,它来的时候,无声无息,当发现的时候,却才意识到,一人心,两人重,一人喜,两人喜,一人忧,两人忧。如果忘记是最简单的处理方法,那记得的“痛苦”,承受爱意的“痛苦”,她不想要的记忆,就留给他吧。唐倾羽唇畔里的空气渐渐被剥夺,秦墨放开了唐倾羽,留下这么两句话,兀自缓慢向前行去。只是没走出几步的时候,被唐倾羽拉住了衣袖。
“是谁刚刚说,不离开?!”听到身后唐倾羽略带怒气质问说道。
唐倾羽短短的一句话,轻易的让秦墨一颗跌到谷底的心,再次提了起来。见秦墨转过身来,双眸带着期许的光看着唐倾羽,不敢确定的问道:“你刚刚说的两清是?”
“以后不许你再咬破我的唇,疼!”唐倾羽松开了抓着秦墨衣袖的手,气呼呼的说罢,直接路过秦墨,自顾自向前行去。或许是因为猝不及防,才扩大了疼痛感。又或许只是害羞此刻对情意的面对,寻了个借口避开罢。
秦墨一霎之间没有反应过来,但嘴角却已不断上扬。回转身看着渐渐走远的唐倾羽,秦墨心中欢愉的跟上。听秦墨道:“再没有以后!”昨夜的小心翼翼,昨夜的不忍,昨夜的难过,昨夜的爱意,就像印刻在了心里,挥之不去。他认真的说着再没有以后,因为,当他牵起她的手那一刻起,他再不愿生离死别…累世爱意,像星光永久的烙刻在心底。
秦墨还未跟上唐倾羽的时候,便突然听到一声草垛掉落,大铁夹咔嚓夹住的声音。“倾倾!”秦墨担心唐倾羽有什么危险便加快了步划,没去仔细前方的地形,结果,他自己在下一秒也掉落到一个人为挖的略大的猎兽坑里。秦墨站起身来,才看清此刻猎兽坑里的景象。
先不小心摔到猎兽坑里的唐倾羽此刻拧眉看着站她对面只有几步远的猛虎,那头猛虎的前爪有明显的剑伤,唐倾羽认出了它是昨夜在林中遇到的那头猛虎,而它也认出了唐倾羽这位昨夜让它落荒而逃不甚掉入到猎兽陷阱里的不速之客。
就在唐倾羽集中内力破开软骨散最后的禁制的时候,杀气在猛虎的身上暴露出来,在猛虎扑向唐倾羽的那一瞬间,秦墨冲了过去,抱着唐倾羽滚到一旁,躲开了猛虎的突然攻击,而秦墨的手臂被猛虎的爪子抓到,三道血痕明显。
“王爷!”唐倾羽看着受伤的秦墨,秀眉皱的更深,忙撕开了自己外衫的布,为秦墨包扎,欲先止住伤口。但在唐倾羽刚撕开外衫的布时,那头发了狂的猛虎再次向他们扑来。刀剑太快,只见唐倾羽看着朝他们飞扑而来的猛虎,眼露杀气,一柄长剑向猛虎的心脏穿透而去,最终稳稳的扎在了猛虎背后的土壁上,而猛虎也在一剑穿透之后而死去,从飞扑而起的半空摔死在地上。唐倾羽看着额头沁出惫,皱着眉却始终不曾喊出一句疼的秦墨,心急而担忧,但却临危不乱的处理。唐倾羽将自己身上时刻带着的金疮药撒在了秦墨手臂上被抓伤的伤口上,这才快速连撕开几个布条将秦墨的伤口包扎起来。
唐倾羽带着秦墨用轻功出了猎兽坑。秦墨手臂大出血,上了金疮药后,虽然渐渐在止血,但秦墨的脸色还是略显苍白。出身幻境北墨的秦墨,从小体弱多病,若要仔细算起,今日被猛虎抓破血肉近骨,算得上人生活了这么久,受的最重的一次伤。听秦墨略带抱歉的说道:“我们继续走吧。”这世间,他最不想拖累的人,就是她。
“休息会,江州的事,一时半会也解决不了,别着急。晚点,我们再继续走,我叫你。”唐倾羽扶着秦墨靠坐于一旁,轻蹙眉说道。她不想的,就是他受伤。他们的手,十指相扣着,秦墨疲惫的闭上了双眸,小息。唐倾羽看着秦墨此刻睡着的侧颜,眼泪无声无息的掉落。
唐倾羽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泪珠打落在了秦墨的手背上,此刻的秦墨疲惫的没有力气睁开双眸,可心中依旧挂念着身旁的这个姑娘秦墨他嘴角挂起一丝苦涩的笑容,将牵着她的手,放在了自己心口的位置。听秦墨说道:“别哭,我会疼。”
秦墨的话语让唐倾羽意识到了什么,她语气故作轻松说道:“是露珠。”要是他受伤了,她还要让他为她操心,叫她怎么再拥有力量去牵着他的手,让他留下,一起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