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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林曦艰难的抬起头,微弱的声音说:“太子毒害父皇,致昏睡不起,意欲篡位,我,我阻挡不成,众卿需鼎力救护皇上,咳咳……”
见他还能说话,郭文仕惊喜万分:“太医!太医!”有人拼命着跑走叫太医!
部将们小心翼翼的抬起他,安放到马车里。
“邝元修,你听到了吧!太子要害皇上!你这个榆木脑袋!”郭文仕气急败坏!
“郭文仕!”宫墙之上传来阴冷的声音。众人举目望去,太子林皓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你的主子意图不轨,已被我斩杀,你等要想留着命,尽早拉着马车回去!不要让本宫亲自动手!”
众将怒不可遏!
众臣呆住!
邝元修愕然。
韩进李同等焦急万分,武王受重伤,那他们的女将军呢?她在哪里?现在该怎么办呢?!
二月,春寒料峭,林曦的马车静默如山。变化似乎发生在一瞬间!连英武的武王都败了么?
宫墙上,太子身边突然多了一抹红色的身影!
“右丞相,太子毒害皇上,刺杀武王,可堪大任么?”红色身影清脆的声音飘向众人。
是将军!是她!
韩进等喜出望外!
右丞相郭文仕朗声道:“谋夺篡位,伤主性命,乃大奸大恶,焉能领天下重任?!”
“好!众位臣躬,可有意见?”红色身影问道。
有官员出列道:“臣附议右丞相!”
片刻缄默后,更多人出列道:“臣附议右丞相!”
情势不好!
林皓大叫一声:“来人!把楚蝶衣和这些乱臣贼子,一并斩杀!”
宫墙上飞落几十名黑衣人,扑向大臣!
“拦住他们!”蝶衣清喝一声!
韩进郭锐等,与刘延昭等,一齐率队护住大臣们!你黑衣人武功高,我们人多啊!
郭文仕大喊:“太子乱国,刺杀武王,我等须匡扶社稷,为武王报仇!该是你们大显身手的时刻了!”
众军群情激愤,怒吼一声,声震山川Z衣人竟被镇了一个愣怔,但转瞬便反应过来,仍旧朝人群扑杀过去!
为不落人话柄,鹰卫以普通士兵的样子在队伍里暗中保护大臣们。
众军同黑衣人混战在一起。
“林皓,你的末日到了!速速交出救治皇上的解药,不然的话!”蝶衣冷声道。
林皓嗤了一声,不以为然地说:“不然你待怎样?!就凭你们几个人,今天想逃出去,是不可能的。”他得意的扫向呆立一旁的邝元修,只要他不出手,谁也奈何不了我。
“哈哈哈哈——”蝶衣仰头大笑起来。
林皓不屑的瞪了她一眼。
“右丞相,太子林皓毒杀皇上,拒不交出解药,可堪大任么?!”蝶衣运起内力,清脆的声音传了很远很远。
郭文仕抻着脖子大喊:“毒杀亲父,人性沦丧,败坏伦常,不孝大罪!如此大恶之徒,焉能担天下之责?!”
与他站在一起受到黑衣人攻击的大臣们,齐声吼道:“毒杀亲父……败坏伦常……大恶之徒,焉能担天下之责?!”
吼声雷雷,中气十足!
其他看热闹的官员有的明白过来了,舆论是把好刀,武王握的好啊。太子不作不死,好好的宝座,恐怕要拱手让给武王了。
正此时,一声尖利的叫喊声传来:“楚蝶衣!本宫杀了你!”
薛皇后一改往日的雍容淡定,尖叫着扑向蝶衣。
蝶衣动也未动,任她掐向自己的脖子。
众人惊呼!
“楚蝶衣,你和林曦待在江南就好,为什么要回来夺走皓儿的一切!”薛皇后发疯一样狠命掐着蝶衣。
郭文仕惊讶了,听说这丫头功夫了得啊,怎么让薛皇后近了身?
林皓看着蝶衣渐渐青紫的脸,狂笑起来,“楚蝶衣,没想到你是个废物!我母后都能杀得了你!正好,不用我动手了!”
韩进等一听,停下手中刀剑,焦急的看向蝶衣。
“看准贼人,不准分心!务必护住众大臣!”蝶衣扬声吩咐!
韩进等立刻领悟,全心投入战斗。
有鹰卫出手暗中帮助,黑衣人很快被制服了。
众人纷纷仰着脑袋望着薛皇后和楚蝶衣。
这个楚蝶衣绝对是武王的贤内助!这样的奇女子难道今日会命丧薛皇后之手?
蝶衣带着淡然冷酷的眼神,直直地盯着薛皇后。
薛皇后被她看毛了,心中发急,空出一掌,扬手朝蝶衣掴去。
被蝶衣反手抓住,轻轻一带,往后摔了个四脚朝天。
林皓怒了,挥手让身边近卫擒拿蝶衣。
“慢着!”蝶衣冷声道:“薛皇后,念你是个母亲,为了孩儿作恶,事出有因,今日便放你生路,只是林皓,必须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林皓嗤笑道:“大言不惭的说瞎话,今日我若不松口,谁的生路你也给不起!”
蝶衣一个转身,瞬间移动到林皓面前,压低声音说:“今日你碰上我,算你倒霉!若你不杀皇帝,有他不准我入京的诏书在先,我肯定是入不了京的,不过现在嘛,你杀了他,诏书就作废了,我爱去哪就去哪,真要谢谢你的毒,哈——”
她是怎么动的?!她的功夫这么好?!林皓瞪大眼睛,惊怒交加!
“你们快点给本宫杀了她!”他颤抖着手指着蝶衣吼道。
侍卫们围上来,蝶衣袍袖飞舞,甩出内力,风声呼呼,侍卫们刀剑脱手,震飞倒地,莫能起身。
“不跟你耽误功夫了,林曦需要救治!”蝶衣轻喝一声,提起林皓纵身飞下宫墙。
“呼——啊——”众臣发出惊呼声,以为蝶衣要和太子同归于尽!
“将军!”韩进、郭锐、李同等嘶吼一声!
只见,蝶衣带着林皓稳稳地落到地上。众人纷纷拍着胸脯,讶异神情久久难消。
将军什么时候有这么厉害的身手?!
林皓已说不出话来,自己就这样被当作小鸡仔似的提溜来提溜去,颜面无存,还当什么皇帝!
“右丞相,林皓罪大恶极,难堪大任,据我朝法度,祸上乱下者,该当何罪?”蝶衣朗声问道。
右丞相郭文仕恭敬回道:“该处以极刑,灭,灭九族…”
众臣面面相觑,都是皇家,如何灭九族?
蝶衣手一挥,扬声道:“谁犯罪,谁担责,九族之中有无辜者,岂不冤枉?右丞相,林皓交给你,着有司处置,不过…”她冰凉的眼神扫过众人,“若有贪赃枉法者,无论罪名大小,一律处死!”
右丞相恭敬领命:“带走!”
立刻有兵士前来擒住林皓。
“楚蝶衣!慢着!”薛皇后自后面跑过来。
一国之后,此刻已顾不得形象是否端庄,发丝是否凌乱,她一生都没这么拼命跑过,去求这个她从未瞧得起过的丫头片子。
“楚蝶衣,本宫求你放过皓儿。”她的眼里泛出泪水,“你和武王什么都不缺,可皓儿什么都没有,你们可以夺去他的皇位,就不要再伤他性命了,好么?”
蝶衣漠然看着她,语气冰冷至极:“林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说他什么都没有?!我在楚家村吃土糠,咽树皮,他在王爷府锦衣玉食,美妾成群,你说他什么都没有?!
武王战场杀伐,刀剑无眼,脑袋拴在裤袋上,随时有丧命之危,林皓坐储位,居华府,手中权利能言生死,你说他什么都没有?!”
众人听言,无不共鸣,特别是士兵们,多来自寒门,此言一出,感同身受!
邝元修愕然盯着蝶衣,他第一次怀疑自己以往的人生认知,其实,女人,是很强大的。
“若只为私利,何必占储君之位,他已是皇家人,一生荣华不衰,为何还要争那个最高的位子?你们是不是以为,坐上那个位子,就可为所欲为?
民为水,君为舟,水可载舟,亦可覆舟,为君者,须殚精竭虑,兢兢业业,时刻心怀社稷天下,那个位子才能坐的稳!”
蝶衣轻蔑地看了看林皓他们,再无耐心同他们啰嗦,转身去马车里查看林曦伤势了。
众人追随着那抹红色的身影,陷入深深的震撼中!
“这丫头是什么出身?!竟能说出这番言论,据老夫所知,亘古未有!”右丞相旁一老臣说道。
右丞相一个劲的捋着胡子,神情亢奋,大周要迎来千古明君了!
兵士们将林皓押走。
薛皇后拼命阻拦也无济于事,她绝望的看向马车,扑身过去:“楚蝶衣,武王,我愿献出解药,救醒皇上,你们放了皓儿吧!”
马车车帘掀开,一干瘦老头露出脸来,对皇后龇牙笑道:“我是曦儿,噢不,武王的兄弟,先让我看看你的解药。”
薛皇后不认识老阁主,不肯给他。
蝶衣探身道:“皇后娘娘,请献解药。”
薛皇后忙问:“那你们肯放皓儿了?”
老阁主龇一口黄牙笑道:“放,放。”
薛皇后大喜,遂递出一个小瓶。老阁主劈手夺过来,甩下帘子,再不见身影。
“喂,楚蝶衣!”她使劲拍着车壁:“快放了皓儿!”
蝶衣扬声道:“皇后,待有司审查结束,自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马车缓缓启动,渐渐驶离人们的视线。众人纷纷散去。宽阔的宫外广场上,薛皇后一个人站着,长长的袍袖耷拉着,锦衣蒙尘。
宫墙内。
太子的人,已全部被抓。
玉妃的依香殿不远处,有一处唤作兰芷殿的宫门。林炅的母亲吴氏站在台阶上,仰头望着天空,喃喃自语:“要变天了!”
林炅扔下一根骨头,擦擦手,说道:“母妃,什么变天了?天不是好好的么?”
吴氏拍拍林炅的胳膊,含笑道:“母妃把你养成这样,母妃不后悔。”
林炅纳闷道:“把我养成啥样?”
吴氏但笑不语。
……
……
武王府。
老阁主给林曦包扎好伤口,端详着他发白的脸色,啧啧道:“小王爷也太拼命了,这苦肉计演的命都不要了。”
林曦懒得理他。
蝶衣不乐意了:“老头,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况且,那百来号人打他一个,谁能扛的住。”
老阁主拍拍手,吹胡子瞪眼:“丫头,我可是你曾曾祖父辈的,如今你有了情郎忘了孝道?”
林曦眼风扫了他一下:“我要安静!”
老阁主听了后反而哈哈大笑:“丫头,听见了吗?他不要你了!”
蝶衣不明所以,皱眉看看林曦又看看老头。
林曦瞪向老阁主。
“哈哈,”老头拍掌道:“丫头,他要安静,不要你了!哈哈,你还是打听打听,哪个丫头叫安静,给她赶走!”
蝶衣翻了个白眼!
此时,丫鬟端着食盒进来,拿出吃的东西,老阁主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他目泛绿光的看着桌上的饭菜,追着丫鬟讨吃的去了。
再怎么不规矩,他也知道那是武王的饭,动不得。
林曦欠身要起来,被蝶衣摁住:“不要动,我喂你。”
他宠溺一笑:“不要紧,我是男人,这点伤算什么。”遂起身坐到桌前。
“那可不一定,有些男人破了点皮就大呼小叫的。”蝶衣坐到他身边,给他盛饭。
“你怎么知道?”林曦问道。他意思是,别的男人的事,你怎么知道?见过多少男人?
蝶衣嘿嘿一笑:“我猜的,你是最厉害的,流这么多血都不喊疼。”
林曦心道:她的那个世界,很多男人么?
……
……
皇宫。
郭文仕走在去皇上寝宫的路上,眼角飘见宫里的树木绿草开始复苏生长,生机勃勃。
“瑞公公,皇上醒了?”
“回右丞相,醒了一会了。”
“既如此,请通报一声。”
“是。”
瑞安一步步走进寝宫,想到那日太子的人要杀自己,幸亏武王的人相救,刀下存生,恍若隔世。
来到龙榻前,他低声说:“皇上,右丞相来了。”
听得床帷内叹了口气,随之递出一个明黄卷轴。
瑞安双手接过,说:“皇上,请安歇。”遂迈步离开。
床狍的林元昭,面容消瘦,昏睡许多时日,严重摧垮了他的健康,他双手无力的撑着身体,眼神中却是浓浓的怒气,心中暗想,这最后一道圣旨但愿能起到些许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