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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你该 唤我舅舅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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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商讨了下,最终决定以长公主出使的礼节奔赴此次的良渚之行。

第三日天还未亮,长公主殿下沐浴更衣,焚香斋戒,换上了朝服,浩浩荡荡地出发了,一路到了嘉善城,稍作休整,往熠彤而去。

途经月余,终于到了熠彤,良渚帝早就得到了通知,派了官员在城门口接应,一路朝皇宫而去。沿途百姓们争相张望,当初的将军府私生女,后来的嘉善县主,如今的夕照国长乐长公主,这个少女,早已活成了所有人心中的神话,从来没有人,可以在两国之间,同时占据如此重要的地位。

只是长公主殿下的车辇层层叠叠的绉纱,什么都看不到……

就连官员们其实也没有见到,当官员想要上前寒暄的时候,长公主殿下的丫头走出车辇,笑嘻嘻地打了招呼,只说公主殿下长途跋涉有些疲累,睡着了。于是,官员们只能放低了声音,引路去了皇宫,一路上,马车里寂静无声地仿佛根本没有人。本来以为到了皇宫大门口,长公主殿下肯定要露面了,结果公主还没下车辇,等候在宫门口的侍卫长就上前,说是传陛下口谕,官员们辛苦了,自行回家就是,而车辇,一路进了皇宫。

有大臣总觉得微微疑惑,这一路就像是迎接了一辆空的马车似的……但是既然陛下的命令,他们也不得不照做就是了。

……

而这个时候,御书房里,氤氲雾气里,与两年前相比,苍老很多良渚帝,看着下方首位之上坐了很久的少女,微微蹙着眉。

没有人知道,那辆马车,的确是空车。暮颜早在之前就悄悄进了宫,他们的马车,在之前的两天,就遭到了跟踪,并且有一次在客栈里还遭到了伏击,只是下手却也没下透,说是伏击,倒更像是警告。必定是有心人不想要她赴这一场局,因此,她只身一人,悄悄离开了大部队,先行入了宫。

一炷香,她坐在御书房里,玩了一炷香时间的茶杯盖,也没见良渚帝说话,终是淡淡开了口,“陛下此次,就是为了召本宫前来,看看本宫么?”

她自称本宫,便是将谈话上升到了两国之间。

门外,似有衣袂拂过深深回廊的声音,接着,便是太监恭敬地禀报道,“陛下,郡主到了。”

始终看着暮颜不说话神色莫测的良渚帝终于收回了视线,“让她进来。”

门被打开,福公公迎进了郡主,弯腰又退下。少女款款而来,姿态极美,眼眸轻轻瞥过暮颜,交换了一个眼神,又轻轻移开,对着良渚帝行了礼,才笑着说道,“原是长乐长公主到了。当日一面之交,倒也甚是想念。”

“坐吧。”良渚帝指了指暮颜对面的位置,说道。

良渚帝再一次用方才看暮颜的眼神,深深看了眼郡主,才重新看向暮颜,叹了口气,却没有回答她的那个问题,说道,“你,还要称呼我为陛下么?”

这个问题,有些令人二丈摸不着头脑,若是旁人在,必然不解,别国公主难道不该称呼陛下么?

可是,这里的两个女子,心中都咯噔一下,互相对视一眼,没有说话。暮颜迟疑了下,笑着看向良渚帝,“那,本宫该如何称呼?”

“倾城的孩子,不是霍祺年的。这件事,朕怎么会不知道?”他一母同胞的妹妹,在某一个午后,突然晕厥在了宫中,太医们瑟瑟发抖,查出了病因却始终不敢说。如何敢说一个未婚的公主殿下怀了身孕?那一年,整个宫中为此丢了性命的人何止一两个?当日所有知道内情的人,都被关了起来,每人一瓶毒药,一张破草席卷了去。

他有仁心,却也狠辣,他是明主,可也不得不为。

既为了保护他的妹妹,也为了皇室的脸面。然后,他便下令赐婚,将当初被誉为最完美的公主的倾城,嫁给了小小的兵部侍郎……

这件事就是他策划的,虽然倾城自始至终不愿说出那个男人是谁,可是绝对不会是霍祺年!所以,霍祺年说找到了女儿的时候,他便顺水推舟任由事态发展了,只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时候,他便觉得,既然假的夕颜出现了,那么必然真的也活着!

他的妹妹,唯一的子嗣。

没有人知道,当初看到那具小小的尸体时,自己心中到底有多恨!外戚专权,自己这个帝王形同虚设,自己妹妹葬身火海的真相还未查出,她唯一的子嗣也成了小小的尸体。

如今得知,她必然还活着,那狂喜之后,就开始关注一些蛛丝马迹。有了这个想法,要发现什么就太简单了,将军府的那个私生女,他心血来潮封的嘉善县主失踪了,暮离在边境开始以“将在外,军命有所不受”为由抗旨了,那个为了夕颜不惜血染承乾殿的暮书墨不急着迎娶夕颜了,反倒心心念念都是暮颜,甚至几个月前回朝请了辞……

还不够明显么?

他为帝十几载,还看不透么?

他看着左手边听了自己的话之后浑身都处于高级戒备状态的少女,还有似乎准备一旦有变就准备扑到暮颜那去的少女,叹气,“你该,唤我舅舅。”

他从未对那个假的郡主如此要求。

暮颜看着上座情绪似乎隐隐有些激动的良渚帝,他老了很多,眼眶都深陷了,面色蜡黄,明明正值壮年,却已经形同枯槁,可见这两年到底是如何心力交瘁,只是……她终究叫不出来。

她的沉默落在良渚帝眼中,微微的叹息,听说她丹田破碎、体寒药石无效……那些年这孩子估计受尽了苦头,否则,当年那么糯软可爱的一个小丫头,怎么会这般冷冷清清的就像不食人间烟火?如此想着,心中也是微疼,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本就是陌生的两个人,不过就是体内的那些血脉之源,还有多年以前的那些微薄的回忆,只是,那些回忆,似乎也拿不出来咀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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