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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敬佩你的远见,也相信你说的这些事情。不过,要想改变现状,只靠你一个人,是不可能做到的。”宗策说着,重重的拍了拍秦泽的肩头:“我想,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清楚才是。”
然而,宗策的话并没有让秦泽动容,他笑了笑,紧接着道:“大师兄,你错了。我现在只想顾好当下,至于修仙界究竟应该如何改变,那也是后话。倘若连自己在乎的人,都无法保护的话,又何谈改变?”
宗策似乎意识到秦泽所指的事,不由皱眉问道:“你替换了石亦婷的佛珠,就是为了让罗姑娘与张羽林错开?”
“没错。”
宗策叹了口气,脸上的表情逐渐凝重,似乎有些生气:“现在看来,你的确是救了她一回,但石亦婷呢?她本不该遭遇这些。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今日石亦婷死在张羽林手中,你如何向流波府交代?”
对于宗策的训斥,秦泽并没有任何触动,他静静地看着宗策,口中道:“师兄,你觉得,对我来说,是罗玥重要,还是石亦婷重要?”
宗策愣了愣,答案自然是无需多言,但再怎么说,那也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谁都不敢保证,张羽林不会下重手。如今看石亦婷的情况,似乎前者也从未想过留手。
秦泽向前一步,贴近了宗策,口中沉声道:“大师兄,罗玥曾为我死过一回,我再不能让她出半点差池。只要我在这龙岛上一日,便会不计代价,不择手段,保她周全。”
“恐怕几位掌教不会让你胡来。”宗策感受到秦泽话语当中的坚定,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只要张羽林不刻意下重手,那你便不能轻举妄动。否则神仙难保,你明白吗?”
秦泽想了想,他知道宗策是为了他好,不希望他与六大仙府走上对立面。但他也有自己的原则,念在昔日情义,秦泽朝着宗策拱了拱手道:“大师兄所的是,秦泽记住了。”
而了解秦泽脾性的宗策,却不认为秦泽真的选择了妥协,他表面上应了一句,心里却想着其他事。
“会武结束后,离开昆仑吧。”
宗策转过身去,他不想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还面对着秦泽。
当初秦泽拜入和风殿门下,宗策可以说是见证了他的成长。也在秦泽成长的道路上,提供了不少帮助。虽然自己如今已经成为了和风殿的首座,但他不希望秦泽离开。或者说,不希望秦泽与昆仑站在对立的一边。
即使宗策知道,无论是昆仑还是其他仙府,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有很多都是错误的。但他与秦泽不同。
昆仑对他有养育之恩,此情不得不报,即便秦泽当真与昆仑为敌,他也无能为力。
“虽然曾经想象过这一刻,但这句话从师兄口中道出,着实有些心寒。”秦泽苦笑一声,他知道,站在这个位置上,便不能真的像师兄弟那般任性。很多时候,有些事不是他们自己能够决定的:“秦泽只是希望,日后不要与师兄为敌。”
宗策笑了笑,看向秦泽的目光稍稍有些变化,变得有些复杂:“那你说说,若是日后相见为敌,你会对我出手吗?”
秦泽想了想,虽然知道自己想说的话,可能会让宗策产生反感,但出于自己的本心,他还是希望宗策能够知道自己的想法:“和风殿待我恩重如山,若无云须师傅,秦泽早就化作孤魂野鬼。秦泽只敢保证,无论日后发生什么,绝不会与和风殿起任何冲突。”
宗策听罢,深吸了一口气。他双眼当中带着深邃,看上去仿佛老了许多。他点了点头,朝着秦泽道:“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我尊重你的选择。”
“不过我曾听闻,昆仑入山易,下山难,不知可有此事?”秦泽微微皱眉,还是将心中担心的问题提了出来。
宗策愣了愣,旋即笑道:“放心,以你的本事,难不住你的。”
听了宗策的话,秦泽悬着的心,算是稍稍放了放。忽然,他惊呼一声。二人交谈甚久,已过去大半个时辰,本想说去寻风吹雨了解龙族旧事,现在看来似乎暂时没有这个机会了。
宗策见秦泽懊恼,不由道:“怎么了?”
秦泽哪敢将此事道出,只是推说无事。然而脸上的表情放在那里,宗策如何会信?
秦泽拗不过他,只好道:“大师兄可知道先前张羽林使出的功法是何来历?”
宗策闻言,微微皱眉。他沉思片刻,旋即道:“听说是皇室的功法,至于来历着实不知。怎么,这功法与你有何关系?”
“并无关系,只是看那功法十分厉害,想要了解一些,也好提防一二。”秦泽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实情,这种事情,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宗策不疑有他,正值会武期间,知己知彼,在自然不过。宗策想了想,紧接着道:“若你真想知道,或许可以问问师傅,以他的身份,多少应该知道一些才是。”
秦泽只是应了一声,但他并不打算询问云须子。此事涉及到龙族、皇室、秦门三方,其中关系颇为复杂,即便是云须子,秦泽也不想让他知道。
良久,宗策出声道:“既然你已有了决定,我便不再多言。我知道你修习了魔宗的功法,而且不比在昆仑所修习的任何功法差。我只希望,你不要成为下一个林傲苍。”
“大师兄此言何意?”秦泽皱了皱眉头,林傲苍是什么人,他自然是清楚的很。天魔宗副宗主,修为深厚,地位崇高,只不过头上顶着昆仑叛徒的名号。只是他没有想到,宗策会将他与自己做比较。
“一步错,步步错。虽说正邪本不该分的这么清楚,但总归有那么一些差别。我想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再说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了。”说到此处,宗策拍了拍秦泽的肩头,他深深地看了秦泽一眼,沉声叹息:“好自为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