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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晨起叶一澜又去看了那两匹马。那两匹马儿竟像认得叶一澜一般,一匹用头轻轻的蹭着叶一澜的手心,另一匹便用头轻轻的顶顶她,仿佛是在撒娇!叶一澜心中知道绝对是昨天给它们的空间里的草料和泉水起了作用,不由有点开心。
“小姐,这马好通人性!”云松赞到,自己喂了它们两天也没见它们跟自己这么亲近,难道这马儿也知道谁是主人?真是奇怪!
还是让晴娘看家照看星儿,叶一澜带着云松来到翠烟阁。
“姑娘您来了!”门口的小二正是昨天接待叶一澜的那个,他一眼便认出了这白纱蒙面的姑娘正是昨天做链子的那姑娘。“您楼上请,李师傅已经给您做好了。”
云松一脸好奇的边走边看,却又不敢四处张望怕给叶一澜丢脸。楼上小隔间里,叶一澜接过那坠子,十分的满意:五色丝线编成细绳又穿了十颗绿豆大小的白玉珠子,取十全十美之意,跟中间那十字星形的坠子交相辉映,好看的很。
“李师傅巧手!”叶一澜赞到。
“姑娘过奖,能给这珍贵的羊脂暖玉做链子,老朽也是荣幸。今后还请姑娘多多光顾呢!”
离了翠烟阁,叶一澜又带着云松直奔仁善堂。大厅里还是那样热闹,左子涛早已等在那里。
“叶姑娘!在下恭候多时!”左子涛看见叶一澜身后的云松,只打量了一下,“昨日匆忙,竟没有好好招待姑娘,姑娘若有时间,请随子涛到后院喝杯茶再走。”
叶一澜倒也不畏惧,反正前堂这么多人还有云松跟着,没有什么好怕的?便随他来到后院。
后院空地上摆了几个架子,上面架着簸箕晾晒草药,整个院子里也是淡淡的药草香。正对面一间客厅样子的房间大开着门,里面一张方桌和两张椅子摆在那里。
“请坐!”左子涛请叶一澜落座,自己在另一侧也坐下,“左青,上茶点。”回头又对叶一澜说:“茶点粗陋,还请姑娘不要介意,都是药膳,别有一番风味。”
“左二少爷客气了。其实我不过就是来取银子的,二少爷不必如此。”叶一澜看看桌上的茶点并未动。
“叶姑娘,这里是一千两的银票,您收好。”说罢左子涛掏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来。
“这是欠条,您也收好,我们钱货两讫了。”叶一澜收好银票便要起身告辞。
“姑娘稍等!我还有几句话想跟叶姑娘聊聊。”
叶一澜不知他目的,却也不害怕,复又坐下。“二少爷请讲。”
“姑娘似乎不是这随城人?”
“确实不是,我是路经此地而已,明日便离开了。”
“这么快?”左子涛有些失望,“敢问姑娘芳名?家乡何处?又要去往哪里?”左子涛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问这些,只是心中仿佛觉得不应该就此与这位叶姑娘别过。
叶一澜拿起茶杯喝了一小口,心中倒是有些担心这左二少爷是不是别有用心了。不过想到自己明日就走,胡编几句应付他便是。“叶一澜,月城人,我要南下访友。”
“我与姑娘有缘,姑娘这株何首乌肯卖我可说是帮了我大忙了。姑娘不说,我便也不问姑娘本家哪家了。南方很多大城镇都有我仁善堂分号,我给姑娘写封书信,姑娘若有需要帮助的地方,取书信交给分号掌柜便可。”说话便掏出一封书信来放在桌上。
叶一澜是万万没想到左子涛要说的竟是这些。她有些惊讶的拿起那封信:“二少爷盛情!我该如何感谢才好?希望我们能后会有期!”
“姑娘这么说我就安心了,我还怕姑娘觉得我别有用心呢。我也希望日后能与姑娘再见的。我们仁善堂是缺不了药材的,姑娘日后若有什么珍贵药材要卖,大可来我们仁善堂,价格一定公道!”
“好s会有期!”
“那就此别过,祝叶姑娘一路顺风。”
出了仁善堂的门,云松低声说道:“这位二少爷倒是善心,竟还给小姐书信用日后救急。将来能不能再见还不一定呢。这仁善堂遍布全国,没准儿今后还真用得上呢。”
叶一澜只笑笑并不说话,心中暗道:他那哪里是好心,恐怕是觉着她这里还有别的珍贵药材才肯如此。
叶一澜又带着云松开始逛街,采买了几条大小被褥、餐具锅具、肉蛋菜米盐粮,又给三个人都买了几双鞋子,连雨伞蓑衣也没有落下,甚至还有几样孝子的玩具。
次日清晨两匹马四口人刚开城门便离开了随城。
月城向北不远是姚城,是华盛国中部最繁华的城市,仅次于京都云盛城。
姚城内城的东部住的都是姚城里的有钱人。
其中一户沈府坐落在一条街的尽头,院子占地极广,院内装饰极尽奢华之风。院中一个小院儿内布置的小巧精致,正面五间上房皆雕梁画栋,两边抄手游廊上挂着各色鸟雀。几个小丫头在院子内或打扫或浇花,正方门口两个大一些的丫头守在门口,连声屏息静静地垂手站在那里。
“娘~”一个年轻女孩儿的声音娇软悦耳在房中响起,“我真的不放心呀,您再派人找找嘛~”
“凤儿!”一个严厉的中年女声响起,声音中隐隐有无奈之意,“那丫头已经失踪一个月了,当初又是从那么高的山崖上掉落下去的,就算当时不死,也活不了几天了!如今你爹也放弃寻找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你还怕她回来不成?就算她真没死,那荒郊野外的,她如何能回来?而且这沈府内外现在都是我们的人,她就算回来了,也得进得来、见得到你爹才行!而且,你以为你爹真能认回她?一个娇小姐,在山林中失踪这么久,谁信她能保住清白?你爹难道会让她回来使沈家蒙羞吗?!”
“可是,我看不到她的尸体,就是不放心啊……”那声音的主人说道,却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姑娘,鸭蛋脸面,柳眉凤眼,肤白胜雪,一身桃红色的衣裙更显她娇俏动人。只见她坐在一张大梨花桌前十分不耐烦的揉搓着手里的丝帕,只将那帕子揉的不成样子。
“放心!我绝不会给她机会回来的!”梨花桌的另一侧是一个盛装的妇人,三十多的年纪却仍然一副艳冠群芳的架势,一头乌黑的秀发梳成牡丹头插了满头的珠翠。一双凤眼与那女孩儿一般无二,声音尖细起来的时候那眼神仿佛淬着毒一般让人害怕。“我会让万鸿带人继续找的,就算找不到也会防着不让她回来,我的乖女儿,你就放心吧!”说罢那女人拉过女孩儿,轻轻抚过她鬓边的碎发,眼神中全是宠溺,“凤儿你就安心等着嫁给那陆东君做你的陆夫人吧!”
那女孩儿羞涩的笑起来,眼中却是无尽的期待。
远在随城的叶一澜万万也没有想到,自己歪打正着的向南走将将躲过了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