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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上学时全部拒绝了那些女生的情书却唯独让我靠近，不就是因为我假小子性格比较像男的么。”看着一脸匪夷所思地穆枫，叶笑解释着。
“所以你就觉得我喜欢同性？”
“不是么。”
“不是。”
“那是为什……”
叶笑疑问的话没没说完，直接被坐对面的男人把话接了过去。
“靠近你是喜欢你，单纯的喜欢你而已，男女间的那种喜欢。”
就是喜欢，与其它无关。
穆枫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小心翼翼倾诉着。
其实这话，或许在毕业那天就该说出来了，是自己作的一手好死。
本以为这句喜欢会埋在心里一辈子，没想到很幸运的能有机会告诉她。
如果说自己能活到九十岁的话，那么偷偷喜欢那个叫叶笑的女孩子，大概已经用了生命中近三分之一的时间。
剩下的三分之二，毫无怨言仍是为她，哪怕依然这样默默守护也好。
听着突如其来的告白，叶笑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穆枫，呆愣住。
“大哥你怎么突然直了？我现在应该也没那么像男生了吧，为……为什么会突然说喜欢我？”显然对对方的话不敢相信。
在叶笑心里，大哥是弯的，这毋庸置疑。
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喜欢她了呢，这不科学。
“笨蛋，我性取向很正常，拒绝那些女生是因为你，至今未娶也是因为你，能明白吗？”对于看起来傻傻的姑娘，穆枫把话越说越明白。
“从什么时候？”
“大概是从叶叔叔带你来我家时见到的第一眼。”
“你变态啊，我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六岁吧。”叶笑震惊不亚于刚才。
她清楚记得，第一次见到穆枫时，是爸爸带她去穆家串门。
那年她六岁，刚记事。
当时见到高她一头的穆枫，第一感觉就是这男孩特别好看，话不多很文静。
万万没想到就那一眼，自己居然就被惦记上了。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相信一见钟情吗？我觉得……对你可以很贴切地用这个词汇。”
第一眼见到她时，穆枫记忆犹新。
笑笑不像别的小女孩那般，没有闪亮的发饰及公主裙，就是利索的短发，一身浅灰色休闲装。
不像是她这个年龄段的小女生该有的打扮，就是这份简单，却独独让他移不开眼，沦陷至今。
在穆枫回忆中，叶笑带着不确定再次问了声：“你说喜欢我，是真的？”
“嗯。”穆枫面带微笑，相当肯定点点头。
看着认真的男人，叶笑不觉得他在说谎，他从来不骗她的。
大哥说喜欢她，是那种从小到大，一见钟情的喜欢。
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很复杂。
低头视线落在自己的咖啡杯上，完全不敢看他。
叶笑抿了抿唇，问道：“那你为什么一直不说？”
“其实在毕业那天，我有东西要给你的，不过晚了一步。”穆枫无奈笑了笑，随后从自己西装内兜拿出一个白色的信封。
没等叶笑反应，男人把信封递给对面还有些呆愣的女人：“当时要给你的，是这个。
叶笑缓缓接过，把信封正反面仔细打量了一遍，奈何无果。
白色的信封外一个字也没有，很干净。
“这是……”
“情书。”
听到情书这老土的字眼，叶笑乐了：“你写的？”
“嗯，你不是和我说还没人给你写过情书么，满足你。”
上学时，叶笑能打又冷漠，那些小男生们对她既害怕又发怵，纵使真有想给递情书的也被吓得打消了念头。
以至于叶笑看着班里其他女生收到情书时，每次放学回家的路上都会和大哥抱怨一番。
对于穆枫，自己总是没有什么隐瞒，有什么说什么。
偶尔撒个娇，吐槽抱怨，在他面前并不觉得难为情。
也正是叶笑抱怨吐槽自己收不到情书的事儿，被穆枫记在了心里。
“哇哦，大哥也会写情书么。”叶笑摆弄着手里的信封，准备打开看看。
轻启信封的手被男人轻轻握住，制止了她的动作。
穆枫心平气和说了声：“如果准备接受我的话再打开，不然……就烧了它吧。”
“嗯，好。”叶笑明媚一笑，把信封拿在手里没再继续拆它。
她明白，大哥在等自己的答案。
话题截止于那封信，咖啡厅接下来的两人又很自然地聊了些最近各自的状况。
临近傍晚，道过别各自离开。
穆枫看着叶笑的车子驶离淡出自己的视线，带着些许期待又忐忑。
如果笑笑对他完全没那个意思，自己也不想给她徒增困扰，这就不过是一张废纸罢了。
可内心又像是在期待这些什么……
——
夜晚，星空很亮。
叶笑在自己小窝的床上打着滚，翻来覆去一个人折腾到凌晨，睡不着。
一直在想着白天穆枫的话，以及……被她放在床头柜上的那封信。
对炎队是感激，那么对于大哥呢？
自己又是个什么心情……
理不清，索性交给天意。
叶笑下床从存钱罐取出一枚硬币，自言自语着：“如果是正面，就打开那封信，如果是背面，就烧了它。”
说完，把硬币抛向半空。
那枚一元硬币随着昏黄的灯光落下，旋转几下倒在了桌面上。
叶笑低头看着桌上的硬币，是背面。
“……”
天意么，要不……再试一次？
想着，叶笑把那枚硬币再次握在手心，抛向半空。
紧张地闭上眼等待着落下，听到落在桌面清脆的一声响，闭着眼始终没敢看。
再是背面怎么办？真要烧了人生的第一封情书么，尤其是大哥给的……
不行，舍不得！
叶笑索性没理会桌面的硬币，顺从心意地拿过信封——
拆开。
轻轻将折叠的信纸展开，隽秀的一行文字映入眼中。
＜收到第一封情书还开心么，怪我嘴拙不会那些甜言，最简单的表达按照你的性格或许会更喜欢。
那么接下来认真听好…
我爱你，你呢？
——穆枫＞
看到最后的名字，叶笑握着信纸嘴角略抽了下。
纳尼？！这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