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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
太强了!
慕南生倒抽一口冷气,半晌都回不过神来!
弹指间山崩地裂,老师的实力……究竟有多强?
“老师,您……现在什么等级了?”慕南生咽了口唾沫,一个个字眼艰难地从喉咙里蹦出来。
“中阶灵士。”无名前辈说道。
“不可能!”慕南生不是没有接触过中阶灵士,但从未有人能强到这种地步!
“没什么不可能的。”无名前辈轻轻叹了口气,“南域对北域的掌控太强了,你就没有想过数千年来同样是灵士对战,为什么北域从未有人能战胜南域的人?”
“不是因为……他们很强吗?”慕南生身形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我们北域资源灵气皆不如南域,我们没有他们强……不是应该的吗?”
无名前辈笑了:“慕南生,你觉得是应该的吗?”
慕南生再次咽了口唾沫,老师很少喊他的全名,而每次喊都不是什么好事。
可是——
北域……南域……自古以来不都是这样的吗?
哪怕慕南生知道当年无双学院是被南域逼到了解散的地步,哪怕他知道南域才是老师跌落悬崖的原罪。
他也从未对南域升起过逆反心理。
这仿佛是从他出生之后就印在了骨子里的顺从。
南域是他们的信仰,是他们不能得罪的圣者。
身边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理所应当的他也是这么认为的。
代代相传。
数千年,都是如此。
君风华看着这一幕,默默移开了视线,衣袖下的拳头却紧紧攥了起来。
生而为人,没有谁比谁高贵。
哪怕世上确实有三六九等之分,哪怕天赋是天赐人难求,但努力却是每个人都能抓在手心的。
无论是她曾经的修真界,还是如今的荒天大陆,都是拳头至上,强者为尊!
家世不如人,还有天赋。
天赋不如人,还有努力。
但如果将一个人的努力都剥夺了——
君风华不在乎其他人,但她不能不在乎自己的亲人,朋友,兄弟,学员。
“副院长。”慕南生忽然走到了君风华面前,朝她深深鞠了一躬,“请您教我突破的功法!”
君风华问:“哪怕变成众矢之的?”
“哪怕变成众矢之的。”慕南生抬起头,神情坚定刚毅,“我想变强。”
变强。
变得更强。
只有强大才能保护自己身边的人。
他这些年疯狂吸收着所有能吸收的知识,日日苦修从未间断过一天,图的不就是变强和守护吗?
天有阴晴圆缺,人有生老病死,这才是循环。
而修炼,长生,本就是逆天之举。
天都可逆,众矢之的又有何可怕之处?
慕南生虽然修炼天赋一般,但不代表他脑子也问题。
老师一弹指,再寥寥几句,就不难勾勒出当年的真相。
如果二十年前,他们北域的人跟随无双院长抢回那个秘境,能不惧南域……
是不是现在的北域,早已是另一番光景了?
慕南生回忆着老师那山崩地裂的一指,再回忆自己骨子里对南域的那一份敬畏和……
慕南生忽然愣住。
奴性。
慕南生自嘲地笑了。
满嘴苦涩。
可不就是奴性吗?
南域早就探索过几十遍的秘境,除了危险没有任何用处的秘境才会随手甩给他们。
而他们,还接受的洋洋自得。
南北两域每年一次的大比,他也曾作为选手参加过一次。
当时对上南域的人是什么感觉?
他仰视着对方,满心崇拜。
他盼望着对方能和他痛痛快快打一场,好让他看清楚自己的不足之处。
但那一次对战,对方只用了三招。
他就摔下了擂台。
一败涂地。
偏偏他还觉得输才是正常的。
对上高高在上的南域圣人,他怎么能赢呢?
奴性。
奴隶对主人般的,刻在骨子里的奴性。
老师那弹指间的一招,那砰的一声,就像是彻底蹦碎了他这么多年刻在骨子里的卑微奴性。
同样生而为人,他们北域,凭什么从出生就低人一等?
他们同样每天都在苦修,每天都在为了资源争破脑袋,每天都在为了变强不停的努力。
慕南生在君风华和无名前辈的面前,一点点挺起了脊梁,直到笔直,他说:“二十年前无双院长为此众叛亲离,老师宁死也没有退后半步。老师能做得,我也能做得。”
君风华定定看着他,忽然笑了,再一次伸出了自己的手:“南生大哥,欢迎你加入无双学院。”
慕南生目光坚定,握住了他面前的手。
“你们两个也太严肃了。”无名前辈啧了一声,上前拍了下慕南生的肩膀,神情难得有了点不好意思,“小子,我可没你说得那么宁死不屈,院长也没你想得那么惨。”
慕南生愣了下:“啊?”
“啊什么啊?”无名前辈翻了个白眼,“什么劳什子的众叛亲离,院长根本从来没在乎过这些东西,她那个人就像风,谁也抓不住,哪也留不下。你若是有机会能见到她就明白了。我也不是宁死不屈,我只是比当年的任何人都了解院长的实力。当然,我了解也不是全部。但单就我了解的她的实力……”
无名前辈嗤笑了一声,眸光不屑:“休说当年围攻在山崖的那些人,就是南域第一高手那位传说中的圣尊怕也动不了她一根头发。”
慕南生:“……”
无双院长当年的强悍,整个北域无人不知。
但比那位传说中的圣尊……老师确定自己不是妥妥的院长吹?
无名前辈看出他的情绪,但也只是耸了耸肩,没有再解释。
院长的强,或许是他们整个荒天大陆都无法企及和想象的。
思及此。
无名前辈目光缓缓落在了君风华的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副院长和院长之间那独特的气场……太像了。
明明是两个毫不相干的人,却不但相识,还都有着一样的脾气、秉性、张狂和恣意洒脱。
但是——
一个二十年前就已经离开了北域。
一个才十三岁,父母身份背景又清晰。
她们,真不是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