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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盛扭头看向了别处,气得都不想说话了。
宫盛不是个贪婪的人。
以前包括现在,他不管怎么跟宫昊天争,不管使了哪些阴损招,国家大事他是放在心上。
不管如何,他从来没有想过去搅乱南雍朝
见宫盛不说话,国公爷暗暗瞄了宫盛一眼,说,
“也并不是太费事,我很谨慎的,我没让那些人见过我的脸,没人认识我的。”
“只是……只是希望盛儿从中斡旋一下,圣上想要主谋,盛儿你就找一个主谋给他,不要再接着查下去了,不然会事情越查越大,外祖父我……”
说着,别有深意的看着宫盛,用眼神传达自己的意思。
这要真查到头上,可是得抄家、砍头、诛九族的!
宫盛猛的回头,不耐烦的敲了几下桌子,
“外祖父,这是费事不费事的问题嘛?!现在的问题是你这件事情都做错了,你不该做这件事!!”
说着,义愤填膺的抬手指了指虚无的空气,
“那些掺合进去的官员都是应该罢官斩首的!”
宫盛现在的情绪有些激动,说话也是不太稳重了。
国公爷脸色沉了下去,目光幽幽的瞥了宫盛一眼,
“那依盛儿的意思,就让我拉去被砍头算了,死了就死了。”
宫盛皱着的眉怦然松动,脸色缓和了一些,
“……外祖父,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国公爷双手缩在宽大的袖子里拢在胸前,歪着脖子看向别处,不说话。
宫盛摸索着椅子把手,缓缓的在椅子上坐下,叹了口气说,
“外祖父,你这件事是真的做的不对。”
被埋怨了这许久,国公爷压抑的情绪如开闸的洪水般轰然爆发,猛的回头看向宫盛,
“我知道我知道!但是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说话的时候,情绪激动得脸上松弛的皮肉都在颤抖。
宫盛不语
他坐在椅子上,脸色平静的看着地面。
国公爷发完淤堵在心头的这一股气之后,像是赌气般斜斜的睨了宫盛一眼,
“反正你给句话,帮不帮吧。”
语气像个老孝一样。
...
宫盛离开的时候,国公爷双手背在身后,挺着个微凸的官肚,老态龙钟的模样立在前厅门口看着宫盛渐渐远去的背影。
看的时候,他心里暗暗咬牙。
小崽子,还跟我讲什么国家大义,等你什么都没有、连命都保不住的时候,看你还大什么义!就等着任人宰割吧!
想到这里的时候,宫盛的身影已经全部消失。
国公爷收回视线,掀唇冷笑着转身往厅里走。
还跟我讲对错,我一把年纪了还用你教!
这世上哪有什么对错,谁掌握着最高权利,谁就是对的!
……
国公爷走进厅堂之后,一贴身小厮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他是国公爷在春闱这件事上的得力助手。
他目光幽深的看向国公爷,谨慎的问,
“国公爷,二皇子他……”
刚刚宫盛说的那番话,他在后面都是听到了的。
能说出这种话,他担心宫盛到底是真心的帮忙,还是敷衍一说。
国公爷长舒一口气,一脸轻松,
“他小子会帮的,不仅会帮,还会收拾得漂漂亮亮的。”
语气肯定,没有丝毫的怀疑。
出来的那个小厮没说话。
神情可以看得出来,他是疑惑的。
国公爷径直走过厅堂,往内院走。
边走边半调侃的说,
“我是他的一个有力依靠,他不会让我栽跟头的。”
既然叫宫盛来了,并且把事情都跟他说了,国公爷心里都是有数的。
~
长坊大街上,今日涌满了人。
盛况堪比宫昊天成婚、和宫翎带着俘虏凯旋归朝那日。
在圣上亲自的审问下,一个直接负责春闱考试试题的中级官员被查了出来,查出来之后,愧于面对圣上,当着圣上的面自行了结了。
圣上仍觉得不解恨,曝尸于囚牢之中,闹市游街。
今日,跟着一起游街的还有庞勇。
比起那位未曾谋面、自我了结的中级官员的游街,众人聚在一起,更想要看的是囚牢之中肥头大耳的庞勇。
宫昊天将庞勇扣住了一段时间,这几天移交春闱案件的时候,就一并移交给了官府。
因为他也涉及了闱姓赌一事,判了个同犯之罪,一并游街。
因为做过太多对不起百姓的事情,围观的这些人都是恨死了庞勇,一看到他过来,纷纷拿起手中的萝卜白菜、鸡蛋红薯追着他扔。
有的甚至捡起地上的石子跟着扔!
庞勇双手架在囚车上,深深的低着头,一言不发。
曾经如斗鸡般的嚣张模样一去不回,如今看到的只有铺天盖地而来的唾骂和口水,还有迎头砸伤的无数的萝卜白菜。
……
人啊,始终是记着这样一句话: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用这样一句话来约束自己,世界会宽广许多。
~
锦王府。
移交完春闱赌的案件之后,宫昊天松了一大口气。
结果,这一口气一松下来,这么多天积累下来的疲惫轰然而下,瞬间便将他给压垮了。
这么久的时间,真的是将他累着了。
当时一回到王府,他沾床就睡着了。
……
今天,大白天的,等到惺子都到王府了,都进了房间了,宫昊天还在睡。
都睡了好几天了,他感觉还是没睡够。
惺子推开宫昊天睡觉的房门,走了进来。
他前脚刚进,宫翎后脚跟着进来了。
宫昊天还躺在床上,被子蒙在脸上呼呼大睡。
惺子几步走过去,一把将被子掀起,
“起床了起床了9睡!太阳都晒屁股了!”
床上穿着白色单衣的宫昊天不高兴的皱了皱眉头,大吼,
“滚!别烦我!”
大吼的时候,眼睛都不舍得睁开,像是被粘住了一般,
而且,边吼边迷迷糊糊、动作粗鲁的拉过惺子手中的被子将自己盖住,顺势往里侧翻了个身,接着睡。
惺子没将宫昊天的大吼当回事,哈哈的笑着在床边坐下,用凉冰冰的手去摸宫昊天的脖子,
“皇兄,起床了,快起床了……”
宫昊天烦死了,一个劲的往被子里缩,不想让惺子碰自己。
惺子也偏不,他铁了心的要把宫昊天给折腾醒,非要去摸……
……
两人在这边闹的时候,宫翎进屋之后,随意的在桌前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一边喝茶,一边暗暗打量着房间的各处精巧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