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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姝失神望了一眼月影手上的刀,半响后突然说道:“扔了。”
月影闻声收起匕首,却仍是站在原地,没有动身。
“你有事要问我?”
“姑娘遇到危险,为何没有大喊月影?”
“我可以自个解决啊,总不能一直依赖你。”
“姑娘是不是后悔了?”月影微微垂眸,声音说地极小。
见此,姜姝赶紧将她拉到一旁的圆椅坐下,一番语重心长说道:“月影是姑娘,日后可是要嫁人的,我不能那么自私,一直把你留在我身边。而且我也要长大啊,为了更好地站在楚景逸身边,我必须长大。”
“姑娘多虑了,月影不会离开姑娘。”
“以后的事又怎么说地准。”
闻言,月影没有接话,选择了保持沉默。
姜姝哭笑不得拉过她的手,“别多想了,反正只要你一天没找到如意郎君,姑娘我都不会放你离开。”
“吃好了吗?”姜姝再次贴心问道。
“嗯。”月影轻轻点了点头。
“那早些回房休息,明日陪我出府可好?”
“是。”月影恭敬应声,作势站起,往门边走去。
姜姝好笑看着月影的背影消失在门外,慵懒伸了个懒腰,往床边走去。
姜姝走到床边,正要坐下,厢房门就轻轻被人敲响了。
白梅被姜姝吩咐去做别的事情,所以她只好再次转身去开门。
门外等候的是守候府门的下人,他恭敬递给姜姝一封信。
姜姝奇怪接过,问他送信是何人,可他都是一问三不知。
笃定从他口中也问不出什么,姜姝只好让他先下去。
关上房门,姜姝回到床边坐下,不急不慢把信拆开。
宣纸上娟秀的字体映入眼帘,想必是出于女子之手。
姜姝凝神细读纸上要交待的内容,在读到姜月被陷害入狱,楚妍中毒身亡那一段的时候。
她直接站起,跑出厢房。
姜姝跑到月影厢房的门前,猛然敲了两下房门。
不一会儿,月影前来开门。
姜姝没来得及细说,拉着她就往外走,“出事了,我们去景王府。”
暮色四合,天色已慢慢黑下。
圆月最后升到冷清清的天空,白晃晃一片晶莹。
二人骑马赶到景王府,不过用了几刻钟。
待府门前守候的下人替她们牵制住马儿,姜姝刻不容缓往书房跑去。
姜姝这般神色慌张,月影也不由跟着紧张起来。
二人赶到书房时,楚景逸还在为安排大婚的事情,秉烛挑日子,打算选个最好的良辰吉日。
与姜姝大婚这件事,他可没有让楚明承帮忙,一直都是他与林祁亲力亲为,一起讨论。
姜姝是他们最在意的人,他们只想给她最舒适,最好的大婚。
宫里的大婚形式太繁琐,他们担心姜姝适应不过来。
而且他们自个安排这事,楚明承与姜月都是知道的。
“景逸呢?”姜姝看到站在门边静候的裴风,着急出声问道。
少见姜姝这般着急,裴风意识到事情不对,忙应一声,“在里面。”
说完,他赶紧转身去敲门。
姜姝冲到书房门前,没等里面回应,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门边这般大动静,楚景逸下意识抬头看。
看到神色着急又慌乱的姜姝,他蹙眉从书案前站起,快步走到她身边问道:“怎么那么晚过来,出什么事了?”
姜姝直接把手中的信递到他身前。
楚景逸一脸不解接过。
可待他把信快速读阅一遍后,脸色也一点一点变地阴沉。
“现在能进宫吗?”姜姝出声问道。
楚景逸摇了摇头,“宫里早就下钥了,而且现在这个时辰进宫,宫里侍卫只会把你当刺客看。”
“那姑姑怎么办?”
“明日一早,我们一起进宫。”
姜姝整个人像虚脱般,跌坐在一旁的圆椅上,至今都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她带着几分侥幸问楚景逸,“你说这封信会不会只是一个恶作剧?楚妍她还那么小,现在是她最好的年龄。她怎么可能就这么一声不响地去了,谁会狠心到要对一个孩子下手?”
姜姝身上的伤都还没完全痊愈,前段时间因楚云湛受了惊吓。
现在突然出了这么大的事,楚景逸担心她会伤心过度,半蹲在她身前安慰道:“不管这封信是真是假,我们明日一起进宫察看清楚再说好吗?别伤心,会伤身子。”
以姜姝现在这样的状态,楚景逸不放心让她回府,只好吩咐裴风前去丞相向林祁交待一声,姜姝今夜会留宿景王府。
若不是大婚那日楚云湛把姜姝劫走,只怕她现在早已成为他的王妃,所以他们现在已经不计较这样做是不是符合规矩。
裴风听令离开,因此等候在书房外的只有月影一人。
夜色深沉,今夜注定是难熬的一夜。
翌日清晨卯时,大臣上朝的时辰,他们便进了宫。
姜姝担心了一整夜,在天快亮时才靠在楚景逸的肩上浅眠了一个时辰。
进宫那一小段路程,竟是前所未有的煎熬。
裴风将马车稳稳停下,姜姝整个状态都还是处于游离。
“姝儿到了。”楚景逸出声提醒。
姜姝恍然回神,一下站起,这一不小心就撞上了车顶。
楚景逸想出声提醒已经来不及。
她吃痛捂着被撞到的地方。
楚景逸担心上来询问她的状况,“没事吧。”
姜姝摇摇头,“我没事,快走吧。”-
她现在只想快点知道姜月的状况,那里还顾得上自己。
想要见姜月,必须得到楚明承的应允。
由于楚明承还在上早朝,所以他们只能在御书房旁侧的厢房等候。
等待的时间无比煎熬,姜姝着急在房中来回踱步。
不仅姜姝着急,楚景逸同样有些焦虑。
他已经尽可避免不参与宫中事,可这次只怕是避无可避了。
就在二人都在心里计算着该怎么办的时候,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丝细缝。
他们同时抬头看去。
房门打开的一丝细缝透进几缕光影。
就在他们奇怪到底是何人的时候,一位女子鬼鬼祟祟从门外走进。
她察看门外无人,再轻轻把门合上。
“月秀姑姑。”楚景逸一下从方椅上站起,一眼便认出了眼前女子。
姜姝闻声回头看了楚景逸一眼,再回头细细打量眼前女子。
眼前女子约莫二十七、八,身穿淡蓝色宫装。
她模样清丽大气,秀发轻挽发髻,髻上簪着一支珠花的簪子,上面垂着流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