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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楚公子来了,我们走吧。”
姜姝点点头,没有回话。
月影小心扶着姜姝往房外走,跨过门槛时,她不忘出声提醒。
二人越往大门走,唢呐声如雷贯耳般。
林祁站在府门望着二人向他走来。
“姑娘,林大人在府门等您。”
闻言,姜姝握苹果的手紧了紧。
她们缓缓踱步到林祁身前。
林祁看着盖着红盖头的姜姝好一会儿,才开口道:“可惜为父看不见姝儿穿上嫁衣的模样。虽然看不见,但一定很美。”
姜姝没回话,也没有如出嫁女儿般伤心掀开红盖头,给林祁一个怀抱。
她反而更加紧张握紧了手中的苹果。
许久没等到回应的林祁,长叹一声继续道:“不管如何,姝儿一定要比娘亲幸福,景逸是个好男儿,你没看错人。”
说完,林祁侧脸对月影道:“照顾好小姐。”
月影颔首,“月影明白。”
“走吧。”林祁双手负在身后,侧身看着那扇暗红色大门,不愿亲眼着着姜姝上花桥。
他觉得若在大庭广众下被人看到他偷偷抹眼泪,有失他的丞相的身份与威严。
姜姝由月影搀扶走下府门前的石阶梯,然后坐上花桥。
盖上红色轿帘的时候,月影忍不住有余光偷看了裴风。
今日陪衬穿上红衣裳的他,骑着一匹黑色骏马跟在楚景逸的身边。
他身姿笔直地坐在马背上,五官明秀地一点也不像随从,就好像今日他也要娶亲。
月影只是悄悄偷看了一眼,便将视线移开。
她也许注意到,当楚景逸一声“回府”应声落下时,裴风的视线也落在了她的身上。
一身红衣的月影,同样明丽动人。
他们的视线就这么不巧地错过了。
成功接上姜姝的楚景逸,也不由松了口气。
也许第一次大婚的不顺利,都给二人的心里落下了阴影。
离回府还有段路,十里红妆的迎亲队伍浩浩荡荡穿街过市。
今日几乎是整个临安城的百姓都知道,景王爷与丞相府刚相认不久的女儿共结连理。
甚至还部分人知道这丞相嫡女,其实就是上回陪楚景逸大闹春风楼的姜姝。
知道姜姝是同一人的百姓,觉得姜姝运气好,就连楚景逸这样的风流王爷都能降服。
有的百姓就觉得她不知掂量自己的份量,连楚景逸这样的蛮横的人都敢招惹。
队伍浩大,前行时难免会有些意外,穿过听风街准备回到长安街时。
路过几名孩童不知是在玩鞭炮还是在玩什么东西,弄的奇怪声响惊吓了楚景逸身下的白马。
白马长鸣一声停下,跟在身后的队伍,没想到这些意外,更不敢在没有命令的情况下停止行走。
当裴风高喊一声“停”时,抬花桥的桥夫不是与前方两名吹唢呐的男子撞上了。
突然状况让四名桥夫的身子平衡有些不稳,害怕摔到桥里的新娘子。
四人努力平稳身子,再伺机把桥放下。
奈何跟在花桥身后的人这时也撞上了花桥,其中一名桥夫身子不如其余三人那般强壮。
经这一折腾,终于扶不住桥子,松开了手。
花桥的一端无人扶,导致其余三人一同失去了平衡。
最后花桥是以一个极大的震动摔在地下。
楚景逸听到身后的动静回头时,四名桥夫已跌坐在地下。
楚景逸大惊从马上下来奔向花桥。
跟随在一旁的月影早已掀开轿帘,察看轿内的情况。
可在掀开轿帘的那一刻,她掀着轿帘的手迟迟没有放下,整个人木然站在花桥前。
楚景逸走近看着月影发呆的样子,不解推了她一下,“发什么呆,快将你家姑娘扶出来。”
月影还是没反应。
楚景逸只好自己动身去扶。
可当他转头看向轿内时,他紧紧蹙着眉头,也半天没反应过来。
裴风看着站在花桥前半天都没反应的二人,疑惑下马走近,很想了解他们到底看到了什么,竟会如此惊讶。
这轿中坐着不就是姜姝姑娘吗?
可待裴风走近一看,他也懵了。
坐在这顶花桥中的姑娘竟是林挽。
她坐在花桥的软垫上,无任何表情变化面对眼前三人的惊讶。
被方才意外状况惊吓的她,手中苹果与红盖头已掉落在一旁。
“林挽姑娘。”裴风大喊拉回二人的出神。
本以为今日大婚会顺利完成的楚景逸,看到花桥内坐的人是林挽时,顿时怒气横生上前,粗鲁扼住她的手腕,将她拽出花桥。
“姝儿呢?为什么会是你?”楚景逸压低声音,语气中的怒意却难以抑制。
“我不知道。”林挽用力甩开他的手。
“事到如今,你还说不知道,若不是你从中作梗,坐上这顶花桥的人是姝儿。”
听楚景逸一声声怒斥的大喊,林挽再也装不下去。
她仰着脸,没有丝毫错意对楚景逸道:“就是我从中作梗又如何?想必现在你心爱的姝儿已经跟云王爷,拜过高堂,行过周公之……”
林挽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出,楚景逸忍无可忍,使出浑身力气赏了她一记。
已经触碰底线的事情,楚景逸已经不管眼前是否是身子娇弱的林挽。
在二人纠缠之际,月影已不知去向。
林挽不堪楚景逸这重重一记跌坐在地,右脸也当即肿起,嘴角流下一道血痕。
楚景逸努力平复心中的怒火,转身正欲离开。
林挽不顾脸上的红肿,也不管耳边那一声声仍回绕的“嗡嗡”声,一下从地下站起,跑到楚景逸的身后拉住他的手,“今日你若是不给我一个不喜欢我的理由,我日后还是会使计拆散你跟姜姝。就算拆散不了,也要让你们的日子永无宁日。”
“裴风,你先赶去云王府,我一会儿跟上。”
裴风作辑道“是”,然后刻不容缓往云王府的方向赶去。
目送着裴风远去,楚景逸回身用力甩开林挽的手。
他眼底的三尺寒冰让本就有些凉意的傍晚,更添了几分寒冷。
林挽从未见过楚景逸这般模样,心中本还为他愿意留下有几分窃喜。
“你想听什么理由,我都可以说给你听,但愿你听了之后,不要再烦着我跟姝儿,因为你死皮赖脸的样子真的很讨厌。”
随着楚景逸声声落下,林挽脸上仅有的窃喜消失地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