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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明承最后对外宣称,楚云湛是病重离逝,以王爷的身份下葬,也算是保留了名声。
命运果然是一场轮回。
上一世,楚景逸为了林挽,不惜放弃亲情,策兵造反。
这一世,楚云湛为了姜瑶,也不惜放弃努力争来的一切,随她而去。
他们是兄弟,落地了一样的下场。
在这个世间,情最难舍。
虽难舍,但不代表难遗忘。
时间的河流总会慢慢冲散你记忆深处想地最深的那个人。
楚云湛的境况令姜姝痛心,可她毕竟不是姜瑶。
因为她有楚景逸,她有爱的人,她不会为楚景逸以为的男子伤心。
楚云湛离开后,姜姝的小日子还是很忙碌。
她成功在一年内学会了烧菜,虽比不上府上的厨子,但对付楚景逸完全够了。
之前总觉得枫的眼睛熟悉,后来楚景逸告诉姜姝,其实枫就是裴风的时候,姜姝的脸上的表情才叫丰富。
就连月影都没见过枫的真实面目,没想到楚景逸竟是除了方郁尘外,第一个知道的人。
楚景逸总能未卜先知,他有这一项优势,完全是因为他是活了两辈子的人。
也不知是月影隐藏地太深,还是姜姝的情商确实不是很高。
她完全没看出月影对裴风的好感。
裴风也一直像个局外人一般,好像对此生能不能碰上心爱的姑娘一事,根本毫不关心。
小打小闹的日子总是过地特别快。
舒适深秋转眼到了寒冬腊月。
今年是姜姝嫁到景王府的第一个新年。
作为当家女主人的她,府上大小事宜,她都亲自监督操办,唯恐管家做地不够细致。
府中上下,细致打扫了一遍。
门上贴倒福,预示福到,屋檐下挂红灯笼,预示着喜气。
反正这个王府女主人,姜姝像闹着玩,却格外打理地井井有条。
吃过年夜饭,姜姝将府内上下所有人的压岁钱交到楚景逸手中,离开了景王府。
她记得去年与沈清书的约定。
她们三人每一年都要守在一起跨年,而且只有她们三个人。
沈清书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姜姝不想辜负她的等待。
沈清书厢房前的院子还是如去年那样没有任何改变。
二人同是坐在回廊的暗红色栏杆上,仰头望着天际不时升起的几朵火树银花。
空气寒冷,沈清书拢了拢身上的披风,有些疲累地把头靠在姜姝的肩上。
由于顾知瑶怀中胎儿已有八、九个月,所以今夜的跨年有只她们二人。
沈府高墙外不时传进的鞭炮声,让二人的思绪都恍惚回到了去年。
“一年的时间,就这般从指尖溜走了,时间过地真快啊!”
“我们还有很多年,明年说不定顾知瑶还拉上了她的小小瑶或小小羡。”
“我明年还会坐在这吗?”
沈清书只是不经意一句,惹地姜姝极大反应地站起,“什么叫还会坐在这,你一定会坐在这的。大过年的,你再说这些丧气话,我就不给你压岁钱了。”
姜姝一边大喊一边红了眼眶。
“可我骗不了我自己。”
“那你欺骗一下我们可以吗?”清润温柔的声音突从前方传来。
二人同时循声看去。
借着回廊微弱的光,她们看到顾知瑶从黑夜中缓缓走来。
“知瑶你怎么来了。”回过神,姜姝吓地赶紧上前扶过她的身子。
“答应过你们的事,我又怎能不守信。”
“你岂是不守信,其实我们都会理解你的,腹中孩儿更为重要一些。”沈清书一边回话一边起身上前。
顾知瑶轻抚着肚子,嘴角含笑着着沈清书道:“孩儿重要,你们也一样重要。如果没有你们,我也不会这般幸运地回到李君羡身边,还能怀上他的孩儿。”
顾知瑶现在已经接受自己的模样,她早就把面纱摘下了。
“快回屋吧,外面冷。”姜姝着急催促道。
“不回屋。”顾知瑶一口回绝,拉住姜姝的手继续道:“我们坐在回廊下,等午夜后的火树银花,期待明年更好。”
看着顾知瑶眼底的倔强,姜姝只好妥协点了点头。
顾知瑶坐在二人的中间,沈清书担心她会受凉,忙用身上的披风盖住她的身子。
“知瑶你是一个人来的吗?”沈清书一边为她披上披风,一边问她。
“叶依澜陪我来的,马车就等在沈府外,过了午夜,我就要回去了。她现在对我真的极好,没有以前那样万般挑剔。”
“我真没想到她竟会为了一个孩儿,愿意委屈求全。”姜姝语气惊讶出声。
“其实我也没想到。”顾知瑶用同样的惊讶语气回应。
姜姝愣了愣,转头与她相视一笑。
沈清书挨着顾知瑶的身子,轻轻抚着她圆大的肚子问道:“待产期还有多久?”
“待产期?”旁边二人异口同声反问。
沈清书怔了一会儿,回道:“是不是快生了?”
顾知瑶明白过来,赶紧出声回道:“是啊,已经九个多月了,它马上就要出来了。”
“我能当它干娘吗?”沈清书小心翼翼问她。
顾知瑶笑着回道:“那当然,你们都是它的干娘。”
“可我还没为它准备贺礼,祝贺它出生的贺礼。”姜姝慌张地大喊,好像马上要当娘亲的人是她一般。
“我也没准备。”沈清书同样一阵大喊。
顾知瑶坐在中间看着身边慌张的两人,笑地肩膀有些轻微的颤抖。
只是下一秒,她脸上的笑意突然凝住,两手分别用力抓住沈清书与姜姝的衣袖道:“先别说贺礼了,它现在要出来了,你们等它出来再问它喜欢什么样的贺礼吧。”
顾知瑶这番话让空气安静了片刻,让二人傻愣了半秒。
天际正好在这时飘下细雪,轻绒的细雪落在姜姝的手背上,寒意让她暮然清醒,然后手忙脚乱将顾知瑶扶进厢房。
她们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
完全不懂的二人只好分工合作,由沈清书留在房内守着顾知瑶,姜姝则跑出去找大夫,唤稳婆,再顺便告诉等候在府门前的叶依澜。
冬天的夜很黑,姜姝提着灯笼往前走,一步也不敢停下。
在这般高度紧张下的情况奔跑,一身细汗把姜姝的衣裳全部打湿了,就如现在躺在厢房中,腹痛地大声呼叫,被虚汗打湿了衣裳与秀发的顾知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