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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这,这怎么是一只鸡”七人目光凝聚而来,看着传送阵里的红毛鸡,全都露出无法置信的神色。
“刚才阵法出现的变故就是它引起的吗?”
“应该是吧,可这只鸡怎么会自行传送过来,此事太过诡异了。”
“别叫老子鸡,老子是仙鸟!”红毛鸡听着众人议论,立刻心里就有了不悦。
“它会说话,这不是一只普通的鸡,这是灵兽!”看着眼前这只鸡居然开口说话,这七人激动不已,因他们知晓一只会说话的灵兽其珍贵程度。
“会人语的灵兽往往都是有主之物,依我看此兽之主应该是在传送时出了意外,已被虚空撕裂,千万别让它跑了!”其中一人目光闪动,立刻掐诀稳固阵法,使那笼罩传送阵的光幕更加凝实。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退出光幕外,各自分散开来,将红毛鸡包围在内,更是有一人立刻取出玉简,通知家族长辈到来,这些都是夏侯世家之人,个个见多识广,对于这样的通灵异兽比较了解,知晓其灵智极高,不会轻易尝试去抓捕。
红毛鸡也感觉到了不妙,立刻喷出火焰灼烧,同时用身体撞击光幕,但这一切都是徒劳,它的每一次撞击都会让这光幕红光闪耀,但无法撼动其丝毫。
此刻在距离此地数万里之外,那里有着绵延无尽的山峦,在那丛峦之间有一条小路,有一老一少正抬着用几根木棒与一些树藤捆绑而成的木架子,少女在前,老者在后,山路崎岖不平,行走起来十分艰难。
王城浑身被草藤缠绕,固定在了木架子上,他脸上的血液已被擦去,露出了一张苍白的面孔,衣衫褴褛,勉强可以遮挡已无完整血肉的身体。
在他脸上有几道深可见骨的伤痕,那是肉身被虚空撕裂后留下,看起来更像是被刀剑砍伤,其中一条伤痕从左边额头横穿面颊,直至右侧下巴,让人望去时触目惊心。
“爷爷,这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你为什么要救他,你看看他的伤势,这一定是与人打杀时留下,像这样的人定是大恶之徒,伤的如此之重,能不能救活还是两说,我觉得应该把他扔在路边,让他自生自灭的好!”少女这一路上絮絮叨叨,似对于老者救下王城的事情很不满。
“哎!”老者看着少女娇小的背影,内心轻叹一声,他知道自己这个孙女并不是心肠歹毒之人,而是她的经历使然,导致了如今的性格,少女说到这里,感觉到了身后老者的沉默,她也不再说话,沉默中抬着王城艰难的前行。
“总算是到了!”直到夜深,这一老一少早已精疲力尽,看着前方依稀的灯火,老者深深的吸了口气,抬起右手,用衣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再次弯腰抬着王城向前走去,两人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夜幕之中。
第二天清晨,阳光一如既往的洒落大地,将人们从熟睡中唤醒,也笼罩了大地上的一切存在,一群孩童正相互追逐嬉戏,或是因玩闹的声音太大,传入不远处的一排茅屋中,此刻正坐在床前打盹的一个少女耳中,让她顿时惊醒。
少女目中略有疲惫,抬头伸了个懒腰,揉了揉惺忪的双目,看向身旁的木床上,此刻躺着的一个被白布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身影,这身影正是王城,老者将他带回后连夜治疗,已将其全身敷满疗伤的草药,如今的王城看起来就像一具木乃伊。
“坏人!”少女瞪了一眼王城,目中露出厌恶,昨夜若不是那老者担心王城出了意外,要坚持自己守着,这少女又担心自己的爷爷身体太过操劳,这才坚持自己替爷爷看着王城,否则她才不会在这里守护一整夜。
“灵儿,你把这参汤喝了,去歇息一下,这里我来看着。”老者端来一碗汤,递给那叫做灵儿的少女,来到床前仔细的检查了一下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王城,发现没有什么异常后这才坐在一旁。
“为什么坏人的命都这么硬,好人总是薄命!”少女端着参汤离去,临走时还喃喃自语。
“全身骨头全都碎了,竟然还能活着,你小子的命可真硬,希望老夫救的是忠义之辈!”老者低声喃喃,看着少女离去,一些往事浮现心神,正是这些事情影响了少女的性格。
时间流逝,直至一个月后,又一个清晨的到来,灵儿推开房门走入,端着一盆温水来到王城床前,拿起盆里的毛巾拧了拧水,将王城的脸擦了一遍后,有些不耐烦的看着昏迷不醒的王城。
她这一个月每天如此,不仅要替王城洗脸,还要喂食物,往往一些汤汁被她喂进王城嘴里还会溢出,自己还要不停的去擦拭,有几次她没有做好,被她爷爷发现后就亲自动手,这让她不得不尽力将王城照顾周到一些。
“你这该死的家伙,赖在这里这么久,不死也不醒,你要是不死,我都要被你折磨死了!”少女有些气急败坏,右手托着王城的后脑,左手拿着毛巾将王城额头擦了擦,直接将王城头放下。
“啊!”或许是她这一下有些用力,触碰到了王城身上还未愈合的伤口,疼痛让王城发出一声闷哼。
“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少女听到王城发出了声音,内心不由得升起歉意,连忙开口道歉,可转眼间又露出惊喜之意。
“爷爷爷爷,快点进来啊,他醒了,他醒了!”少女自己都不知为何,此刻见到王城醒来时,心底泛起了喜悦,这与她之前一直恨不得王城死去的想法完全不同。
她快步走出房间,向着另一间茅屋跑去,在那茅屋前有十几人正在排队等候,等着茅屋内前来就诊的病人出来后自己也好进入,众人听到少女的呼喊时立刻转身,看着这娇柔的身躯快步走近,不由得目不转睛。
尤其是其中几位男性病人,原本被病痛折磨的弯腰驼背,此刻看到这少女时,如病情都有了好转,顿时个个都站直了身,似要将自己最潇洒的一面显露出来。
这一点少女自然没有察觉,只是快速走过人群,进入到了茅屋内,当她踏入茅屋时,立刻就看见自己的爷爷正为一个青年男子做针灸,这青年男子见少女进来时,目中闪出了异样之芒。
“哼!”少女察觉到了青年男子的目光,冷哼一声不去理会,这青年她并不陌生,是十里外的县城里的一个有钱人家的公子,已多次来自己爷爷这里就诊,且每一次来都是同一种病,浑身长满了红色的斑点,少女只知晓这种症状叫做花柳病,却不知因何而导致。
“灵儿妹妹,多日不见你是越来越漂亮了啊。”那青年趴在木床上,裸露的背上插满了银针,看去时如刺猬一般,目中更有猥琐。
“滚,谁是你妹妹!”灵儿怒视青年,心底升起厌恶。
“妹。。。啊!”就在那青年正要再次开口时,突然背部传来一阵剧痛,疼痛让他喊出了声。
“对不起,柳公子,老朽刚才失手了。”那正在替青年做针灸的老者,用手将一根明显比其他银针粗一些的钢针刺入了青年背部血肉,这针根本就不是银针,是这老者特意而为,他精通医术,这样的刺入不会让青年有性命之忧,只是略作惩罚。
“老东西,你故意的吧!”青年疼的脸都红了,却又不敢动弹,背上的银针都刺入了穴位,稍有不慎就会出现意外,他身份高贵,家境富饶,时常出入烟花之地,这一身的花柳病就是在青楼染上。
得了这样的病他不敢伸张,县城里的几家医馆大都熟悉,且大多数都是他柳家所有,只好悄悄的来到这城外偏远村落治疗。
早在第一次到来时,他就喜欢上了这叫做灵儿的少女,之后数次的接触,对方却对自己都是不理不睬,甚至有了厌恶,但他不在乎,且在心里已打算好了,一旦自己这病治好了,他就肯求父亲来替自己提亲,在他看来,这种偏僻山村的女子能被自己看上那是对方的福分,且从来就没有金钱办不到的事情。
“爷爷,他醒了。”少女收起对柳姓青年的厌恶,微笑的向老者说道。
“柳公子稍等片刻,老朽去去就来。”老者起身就要离去。
“你个老东西,什么人比本少爷还重要啊,你竟然敢让本少爷等!”柳姓青年趴在床上大喊,但老者置若罔闻,直接迈步离去。
“你给我闭嘴,以后敢再乱喊,我要你好看!”就在老者离去后,灵儿转身看着柳姓青年,一步来到床前,右手抬起一按,将那根原本只刺入半寸的针直接再次按下半寸。
“啊!”这青年发出一声惨叫,连屋外之人都被吓了一跳,若不是这青年无法动弹,恐怕这一针会让他直接跳起。
老者也是脚步一顿,回头看了看,轻叹一声再次离去,他知晓自己的孙女,虽然性格有些任性,但做事还是有分寸的,不会做出太过出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