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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晨能活着回来让很多人感到意外,毕竟他们大都知晓昨夜之事,且都被威胁不可泄露,所以看到满身鲜血的吴晨时,没有一人上前说话,而是远远的看着。
“还不去干活!”吴晨声音冷漠,让四周矿工内心一颤,立刻四散,各自去取来工具,如往常一样前往矿井,只是内心大都忐忑,毕竟之前都被柳明坤等人威胁针对吴晨,虽非自愿,但内心也感到不安。
吴晨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伤口,牵来一头豹子坐骑,前往杨名宗上报昨夜之事,他虽然知晓自己斗不过柳明志等人,但若此事就此罢休,他心有不甘。
此刻已是正午,随着矿工开始敲打,叮当的声音四处回荡,在矿山上的其中一口矿井内,柳明坤从昏迷中醒来,看着四周漆黑一片,想要摸索着寻找出路,但手脚被捆绑,无法松开,这才开始了呼救。
“这家伙八层是死了,这都一天一夜了也没发出声音。”
“哎,死了就死了吧,昨夜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吴监工也不会去理会一个矿工的死活,而且柳监工也没回来,十有八九是被吴监工给杀了。”此刻矿井内那被巨石堵住的矿洞口,几个算计王城的矿工正议论着昨夜的事情。
“救命!”突然一个声音从被堵住的矿洞内传出,这声音若隐若现,听不清晰,原本不会如此,只是王城多堵塞了几块石头,让里面的声音很难传出。
“你们听,这家伙好像没死,在喊救命呢!”其中一个矿工耳朵靠近了洞口一些,听到了里面的呼救声。
“此人还算命大,不过柳监工有交代,要困此人五天才能放他出来,这才第一天,如今柳监工是死是活还不知道,再等四天也死不了人,到时候再放他出来也不迟。”
“行吧,反正柳监工此次就算不死也不会如从前那般风光,若是被追究起来,我们就将责任全部推卸给他,毕竟此事是他一手策划!”几人打定主意,也不再去理会洞的呼救声。
柳明坤在洞内听到几人的谈话,内心愤怒至极,但也猜出了昨夜袭击自己的蒙面人是谁,那是被自己算计的矿工,他甚至连王城的名字都不知晓。
再次愤怒的大吼几声后依旧无人理会,柳明坤彻底绝望,只能憋着一口怒气,盼望外面的人早点将自己救出。
此刻在那浓郁的死气内,王城正缓慢吸收,或是因修为被压制的原因,吸收极为缓慢,但他能感受到自己体内被压制的修为正缓缓松动,如与外界死气共鸣,正相互呼应。
他在这死气内一坐就是三天,这三天里他耳边那些恐怖声音逐渐微弱,当第四天到来时,王城听到雾气外隐约传来嘈杂之声,他知晓这是此地几个宗门正聚集此地对赌,因为夏秋之季的交替之日即将到来。
在这四天里吴晨没有回矿山,直至今日才跟随杨名宗的宗主一同来此,关于矿山之前发生的事情因一时无法找到柳明坤,所以暂时放在了一边。
原本那柳明坤今天就可以被人挖出来,可因斗奴对赌之事的进行,所有矿工都来了此地看热闹,无人去理会那被困在矿井里的柳明坤。
外界之人越来越多,四股势力的首脑纷纷来此,各自身后都跟随数人,其中有几人都是上身裸露,古铜色的皮肤,一身肌肉隆起,铜浇铁铸般的强壮,这些人体内都没有修为之力,但是肉身如钢铁般的坚硬,他们大多都是在各自势力中的带罪之人,被培养成了如今这般,成为了斗奴。
在雾气较为稀薄的外围有一片百丈的空旷区域,边缘的木架上树立着各种兵器,这些兵器都是让斗奴打斗时使用,可随意挑选。
原本这样的赛事一年只有四次,发展至今已不再单单为了能进入那神秘矿洞,而是成为了此地之人的一种娱乐,每每有宗门之人来此视察,都会进行这样的一次对赌,且赌注极高,来临之人无论什么身份都可以下注。
这也使得来临之人不论什么修为,身上都会携带或多或少的灵石,这些人都是剑域大家族之人,就算是修为不高,但身上的灵石也远远不是曾经齐国修士可以比的。
柳凡站在一处较高的石台上,这一次的对赌是他们杨名宗提出,因有柳家高层来此游历,所以此次便由柳凡坐庄,其余三宗下注,若是下注不平衡,输的一方灵石不够赢的一方所下赌注,那么其余的就由柳凡出。
反之同样如此,输的一方灵石过多,另一方无法全部赢走,那么其余部分都归柳凡所有,这样的对赌方式王城最在行,早在外界之人到来时,王城就已经按耐不住,那种骨子里对于赌的欲望已被激发。
他已无心打坐,起身时目中带着火热,悄悄的从雾气内绕了出去,之前进入此地时王城用了很长时间,但出去时才发现自己只是前行了数百丈而已,这一幕的怪异王城无法理解,但进入修真界后的种种奇遇,让他早已习以为常。
外界人数众多,且这样的事情进行了多次,大都习惯,王城的出现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他一点一点从人群内挤向前去,站在一处可以将整个赛场都看到的位置,这才耐心的等着。
目光扫视一圈,看到了几个熟悉的身影,曾经在虎口崖见过的中年美妇李清水,但没有看到被其带走的药灵儿,还有那个阻挡柳凡的周云霄,另外一个老者王城不认识,只觉得此人深不可测,似乎在此地之人中他修为最高。
当看到柳凡时,王城也看到在其身后不远处的柳明志,柳明志此刻正与一个女子交谈,脸上满是奉承,那女子容颜美丽,沉默少语,只是偶尔露出微笑,似有些不想理会柳明志。
在这二人身后人群中他看到了吴晨,此刻目光正盯着前方的柳明志,不知在想些什么,随着柳凡的话语落音,各宗内便有一个赤裸上身的壮汉走出,走向那百丈平台,这些人全都露出狰狞,凶残的目光中带着嗜血之意,似乎已没了多少自主的神智,不知是被各宗以什么样的手段训练出来。
王城看向这些赤裸壮汉时,目光一凝,他发现这些人体内或多或少的都存在了死气,他不知道别人是否发现,但自己却是清晰的察觉到了这一点。
随着一系列的说辞结束,台上立刻就有两个大汉走出,如今的战斗早已经与以前不同,曾经是哪个宗门的斗奴获胜,哪个宗门就获得赌注,如今已发展成了混战,成了人人都可以下注的局面,这样一来无论哪个宗门的斗奴获胜,参与之人都有机会赢到灵石,这也使得参与之人逐渐增加。
台上的两个大汉看上去实力相当,胳膊上各自系着一根布条,一黑一白,这样方便众人辨认,下注时就以黑白两色为标志。
“诸位道友,规矩已无需柳某细说,若有不明白的可以向自身宗门长辈讨教,咱们开始吧!”柳凡抬手一挥,一尊铜鼎飞出,漂浮在他身前,此鼎通体透明,可以看到其内一切,但此刻却是空空。
“诸位将自己想要下注的灵石放入此鼎,只需报上名讳,此鼎便会记录你所下赌注,且每一场比斗完成,因斗场有特殊阵法,都会将你应得的灵石自行分配,这一点我想在场诸位道友心知肚明。”随着柳凡的话语说完,四周立刻就有数个储物袋飞出,落入鼎内。
立刻方鼎光芒闪耀,如有符文流转,行成一排排清晰的字迹如刻印一般,出现在方鼎上,可以清晰的看到,这是下注之人的名讳,以及所投入的灵石数量,这一幕让那些初次来此之人立刻有了明悟。
第一耻快过去,其中一人被打的倒地不起,另一人也是口吐鲜血,无论胜负都是悲惨至极,获胜的一方回去休养生息,恢复之后还要参加比斗,失败的一方则被柳凡衣袖一甩,卷到一旁的大石上,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
这第一场柳凡赢了一些灵石,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那些输了灵石的修士面色难看,但目中却是战意高昂,盼着下一场能回本。
看到这些人的表情时,王城想起了当初的自己,同样是如今这些人的表情,只不过此刻的心情却有些不好受,因为他兜里没有灵石,储物袋打不开,里面的灵石也拿不出来,心痒痒的不得了,却只能干瞪眼。
接着又是几场打斗过去,王城已双目赤红,他已经判断出多次胜负,且每次都正确,随着对上场之人的观察,王城还找出了一个规律,这些斗奴体内死气越浓郁,其获胜的几率越高,可越是知晓缘由,王城内心就越纠结,明明可以赚到大把灵石,可偏偏却没本钱投资。
王城不停的搓着手,内心如有蚂蚁在爬,这样的赌斗会持续三天,直到夏秋交替之日的到来,那时候会举行最后一场赌斗,那才是真正决定哪个宗门进入的比斗,在这之前都是娱乐,在这期间修士可以自由交易,包括一些输光了灵石之人也可向其他人借取灵石,立下契约字迹,便可借取。
深夜时对赌停止,山顶灯火通明,各个势力都盘踞在自己的地盘,也有一些散乱之修,三五成群的聚集在一起,王城四处踌躇,想要借点灵石,可是以他矿工的装扮,也不是修士,又没有名望,自然无人理会,正忧郁时,突然他眼前一亮,他看到吴晨正盘膝在不远处的篝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