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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
太孙瞅着保定候的脚,急切又好奇的问:“如何?可有效果?”
孟瑛甩了甩腿,笑容满面的道:“殿下!班智上师真乃当世名医!我这腿自从折过一次后,时不时的犯痛。年年冬天都要卧床休息。班智给我治了六回,您瞧!每日能走上大半钟了!”
太孙欣喜不已连声问:“他是怎么治的?”
“他有特制的药膏帮我薰敷。”孟瑛仔细的道,“药味极浓。说是乌斯藏雪域高原的草药,药性比寻常草药更强。”
太孙不语。这药嘛,宫里的药都是顶尖的,不会比班智的差。可能班智的膏方另有讲究。
“还有。”孟瑛又道,“班智有个秘方。”
太孙眼一亮!果然有秘方!
“他有套梳理筋脉的秘笈。敷药之后替我按摩施针,都是按着那经络秘图来的。每个疗程后,臣的腿都像是吃了仙丹似的。舒服极了!”
太孙频频点头!
“他可说你这腿能否痊愈?”
孟瑛?笑道:“完全不发病,班智也不敢夸这海口,只说坚持调理个两年,今后臣冬日就不必动不动就卧床了。”
太孙听了心中又是一阵舒畅:班智若信誓旦旦,他还要怀疑几分。但他这般谨慎,可见是个靠谱的。
“你再多寻几个不同腿疾的伤兵,让他一起看看。”太孙笑道,“诊费不低吧?孤来出。”
保定侯嘿了声:“那臣替他们谢殿下的大恩了!”
班智的医术精湛,诊治腿伤又费药费时费心费力,诊费自然不便宜。每回都要耗去保定侯几十两银子!
“只一点注意,这事不能大张旗谷,要保密。”
保定侯也明白太孙的意思。太孙这是动了心思想请班智给太子看腿疾了。心底即有些惴惴不安,也有些兴奋。班智是有真本事的人!这事若办妥了,今后太子太孙总记着自己一份试药之情!
“臣明白。”
立即回去甄选伤病员。
班智这边多了几个看腿疾的人,寺里的僧人多少有些奇怪!怎么近来寻上师看腿病的那么多?还尽是些陈年旧伤!
这种病最难治,极耗上师的精力,他们看着都为上师心疼。
每日等候班智看病的病人难免有些焦虑,僧人只好实言相告。这样一来,消息难免还是传了出去。
“我可是特意打听过了。”徐三一脸的纠结,“都是些军队里的老兵,都是腿部受伤。而且伤因各不相同。有被刀砍伤骨头的,有被锤子捶得粉碎的。还有被马蹄踢伤的!总归,太孙是铁了心想试试班智的本事了!”
白棠闻言,只得苦笑。
他心中那个荒唐的猜测,明明已不能成立。但对于班智,他依旧带着股异样矛盾的心情:即敬佩他的为人与医术,又对他的来历与目的耿耿于怀。
再观察一阵吧。他暗想,或许真的是自己杞人忧天呢?
几日后元宵的中午,白棠与徐三受邀到文澜家中拜访。
徐三扯着白棠嘀咕:“怎么选在今日?虽然是午饭,但元宵也是家人团聚的日子。叫上咱们吃饭有点怪啊!”
白棠深以为然。
今天这顿饭恐怕还真有点古怪。
“全宏这几日都住在沈家。”白棠揣测,“沈大人能稳做苏州织造那么久,做人的本事肯定也不差。再说他回来这么久了,全宏和他儿子的事,真的一无所知?”
徐三登生悲悯之情:“完了。沈大人要棒打鸳鸯了?”
到了沈府,沈文灏已在外边迎接:“三爷,练公子。大架光临寒舍,不胜荣幸。”
白棠微笑道:“沈大公子客气了。”
沈家因白棠之故方能重见天日,沈文灏心中说是对他感激涕零也不为过,自然招待得殷切又客气,何况边上还有个徐三爷?
到了花厅,沈惟青立在檐下,身后两边分站着家中女眷与文澜、全宏。白棠乍一看去,心中微的一跳:这架势,还真有点怪异哪!看向沈大人的眼中便带了些探究。
沈惟青五十出头的年纪,身形适中,相貌气度带着江南人特有的儒雅风流。年轻是必是美男子无疑。他与白棠在毛纺织造局早有交往,颇为熟稔,故此时两方也未太多寒喧。沈家女眷齐齐向白棠躬身行礼,以示敬谢之意。
白棠是什么人哪?他自认施恩不图报,当然,有报是最好的!只是皇帝招沈家人回来,纯属意外之喜,白棠对于沈家人的感激之情难免受之有愧。不禁略有几分尴尬笑道:“沈大人,这可折煞在下了!”
女眷退下后,沈惟青叹道:“沈公子的大恩,沈家无以为报啊!”他看了眼身边的文澜,“文澜?”
沈文澜立即拂袍下跪,吓得白棠忙不迭扶住他:“沈大人,文澜虽是我救下的,但他在我松竹斋,可是顶梁柱!没了他,我多少事情都做不成!”又对文澜道,“再说咱们兄弟间,何必如此?”
沈惟青不由看了眼徐三:这小子忒好运!女子中能有白棠这般胸襟才干的人,万里挑一!偏让他抢回去了!若是当初文澜能够近水楼台先得月……唉,事间哪有这等美事!
文澜依旧恭敬的向白棠磕了头:“今日总算能谢过东家的救命之情、再生之恩!”
白棠苦笑两声:“你这般一磕头,别是想离了我松竹斋另赴高就吧?”
文澜忙解释:“怎会?!您赶我走我都不走!”
全宏在边上笑呵呵的道:“这么好的东家,咱们上哪儿去找?”
沈惟青目光悠远的瞧了全宏一眼:“练公子,三爷,请入席。”
沈家久居江南之地,席面上的菜都是白棠所爱的,白棠一见之下就搓着手喜道:“今日可大饱口服了!”
酒过三巡,大伙相谈甚欢之际,沈惟青忍不住对着窗外的冬景叹道:“若无陛下宏恩浩荡,也无我沈家重复荣光之日?这杯酒,祝陛下远征大胜归来!”
说毕率先一饮而尽!
徐三听得欢喜,赞道:“当祝陛下凯旋而归!”
白棠心中不觉难过,掩了眼底的黯然饮了杯中酒。
沈惟青又道:“练公子,今日沈某请你赴这家宴,还有一事想请您为我儿作个证!”
作证?什么证?
白棠与徐三不禁有些茫然。
沈惟青笑望着文澜与全宏:“自得练公子相救,全宏对我儿也是照看有加,多年扶持,情同手足!”
徐三眉毛微扬:完了,果然来了!
他想到自己当初苦追男人的白棠时那份患得患失的心境,对全宏深表同情却爱莫能助!谁让沈文澜是个真男人哪!
全宏红了脸,也隐隐泛起些不安。
“这是,应当的……”
沈惟青摇头:“你和文澜虽不是亲兄弟,但兄弟之情不下与文澜与文灏。故今日,沈某做个主,练公子,徐三爷。我想令文澜与全宏义结金兰,你们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