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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哥,大姐姐们啊!那么都是有钱的人啊!谁来过来帮帮我,帮帮我这个没有钱的人啊!”我唱着天桥底下“财神爷”的歌调。“咬咬牙,挺一挺,前边就是‘腚眼子岭’。腚子岭,腚很大,山里有个“卵子山”,山上有个包皮洞,洞里有个老神仙......得我都编出故事来了,一路编着歌词,反而觉得没有那么累了!找了块大石头坐下来歇一会
“我靠,军标!是军标!真的是!”
妈呀,我发现啦!我象教导员发现王英兄弟的特殊才能一样,趁着荒效野外的四下无人,高声叫喊着,声音在山间回荡着,向军标猛一头扑过去。只见山坡的一侧,有块板砖大点的石头上黑色的字迹“军标456号”。
对当时的我来说,那可太稀奇了,跟找到了千年王八,万年人参一样,满心的欢喜。赶紧俯下身子,把纸垫在图板上记下军标的号码。妈耶,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军标”?
我的喊声片刻便得到了呼应,起初还以为是来自远山的回音,等到“呼哧、呼哧”喘息不已的“猴子”天和高子峰子出现在面前,我才发现声音是从这两个小子嘴里传来的。
“哪呢?在哪呢?军标,搁哪呢?”两小子大老远的奔到山上,连句客套话都没有,甚至根本不看我一眼,四处开始乱学摸,连鼻都用上了,在我身上闻来闻着去的。
哈哈哈!找到了,高子峰兴奋的跳了起来,这小子哪里是到野外找军标,居然把我手中的记录纸抢了过去,把军标号码抄了下来。“猴子”一看此法甚好,也跑过来抄我辛辛苦苦找来的“宝贝”军标号码。
我生气道:“你们这是盗窃他人成果,这是不劳而获,知道吗?”
“盗窃你个锤子,别以为看了几本小人书就在那瞎逼逼!这军标本来就是我的,不信你在地图上对照一下,是你找错了。”高子峰也冲着我大声嚷嚷。
军标只有一个356号,三个人都说是自己的任务,于是打开地图开始现地对照。能力问题再次显现出来,这能力可是日后作战取胜的基础啊。
“知道这是什么高地吗?这是149.4高地,俗称‘包皮岭’,前边那两座分别是‘大卵子山’和‘小卵子山’看懂地形没?”我把刚从砍柴老汉那学来的知识马上转化成能力现学现卖。
张大卵子一听出现大小两个卵子山,顿时来了精神,“对呀,我的地图上标注的156.9和178.2就是这一大一小两个高地,我们现在的站立点正好是149.5高地,就是你说的‘包皮岭’”。
“高子峰道:“张大卵子你给我滚一边拉去,别一听说卵子的就往前凑和,跟你张大卵子一点挨不上边,还什么‘腚眼子岭’,先这明显是149.3高地,你们过来看一下,四处哪还有比这高的高地?这是最高的,我的任务就在这。甭争了,军标是我的,你们该上哪找上哪找去。”高子峰说的确实挺有道理,咱们的站立点位置确实比其他地方高。我看了下任务,第一号军标位于149.4高地南侧山腿巨石处。妈卖批,白高兴半天,空欢喜一场。
带着失落下了山,也不听他们两在那争辨你的我的了。不过,我并没有一无所获,毕竟在三个人的争辨中,确立了站立点,这一点至关重要,知道了自己所在位置,其他问题就了然于胸,迎刃而解了。
后到学校听到我们的邵大会长住了几天院,牙补回来了,又四处招呼着人要收拾我,放下狠话来了。我们跑了一天才回来,就听到这个消息气的我火冒三丈,这邵鹏还真是不长记性,回到宿舍就招呼班级的人浩浩荡荡地上去四楼,走的时候还拿了个茶瓶,准备看他待会怎么说,要是对待错误态度不积极,就把这玩意扣他脑袋上。这次听说又要上去,一个个欢呼雀跃的,来到了邵鹏的屋子里,敲敲门打开房门,这每次要把礼节做好,宿舍里 一个男子打开了房门我们一群人冲了进去,道:”听说你又要找我,找我干啥啊?”
邵鹏被我的这个举动吓了一跳道:”别乱来啊!这可是宿舍啊!你这样我是要告老师的,我一跳他这话就乐了笑,“听说你这刚补的牙有点瑕疵啊!来来来,我脱下鞋子的时候,邵鹏的脸都绿了,因为我脱下鞋子的时候也就是他恶梦的开始,当我开始要招呼的时候,宿舍门打开了,为首的李院长带着几个宿管进来了,要说我也是倒霉这刚跑上来,就碰见查房的了。宿舍里一众人面面相窥,一时间气氛十分凝重,完了,这下完了。这么多人又是我主动找事。
我情急一下灵机一动,放下鞋子和水瓶,双手拍掌道:“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说着就挤着眼睛,这会大家纷纷反应过来也双手鼓掌唱这生日歌,这下可把冲进宿舍的李副院长搞懵了,我边唱边对邵鹏道生日快乐,这时邵鹏也不是傻子,道:“”谢谢大家过来给我过生日,我感到十分的荣幸,张大卵子还拿出一个打火机来打着火道:”主席,祝你生日快乐,条件简陋就当做蜡烛吹一下吧!要说这个张大卵子会来事,这都想上了,邵鹏装作高兴的样子吹熄灭掉张大卵子的打火机,做出鼓掌的样子,我道:”邵会长,时间紧迫啊!我们也没给你准备东西,这个热水瓶就送给你了,说着把那个锈迹斑斑的热水瓶递给了邵鹏,只见邵鹏满脸黑线接了下来,时间也不早了,我们给邵会长过完生日就走吧!就不打扰老寿星休息了,走吧!走吧!说着招呼众人离开。”
别动,谁叫你们离开的?”这时候李副院长发火道,我听到他这个声音冷汗不禁流了下来,我心想完了,完了,就知道没怎么好糊弄。只见李副院长走了过来,我闭上眼睛已经做好了被处理的准备,没想到李副院长径直的走到了张大卵子身旁,没收了他的打火机,还警告道:“再有下次再有打火机着重处理,说的时候还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走吧!”
众人这才如释重负的跑了出去,哎呀,我去刚才是真的险,差点又要被处理!”
二天后的夜晚,我们再度出击,这回是夜间“找点”难度自然比白天大得多。我们穿上雨衣,配发了手电和蜡烛等作业工具。比不得咱军区的特种军爷,携带红外夜视仪、搜索定位系统之类的先进器材,咱们只是掰了树棍,当打狗棍使,防止晚上野狗咬人。
这回有了经验,被教员撵下车后,我没急着出发,先是迅速确定站立点。为了保证准确无误,我先是摸到路边的一处居民地,顺着灯亮敲开了一家小卖店的门。
里边男男女女七八个人正打麻将,突然门口出现一个身穿雨衣手持电筒、棍棒的“夜行人”,着实把他们吓了一跳。
要说咱们部队的雨衣功能实在强大,除了挡风遮雨,去冷防寒,射击时可叠成方块垫在依托物上代替沙袋,遇有生化武器袭击还能当防护服用,每次野外作业不论白昼黑夜基本都穿着“多功能雨衣”出动。那雨衣一面灰黑,由较硬质塑料制成;一面是绿色粗糙帆布,两面可交替更换使用,经磨耐造,只是黑天穿出来,不管哪面示人都容易象鬼似的把谁吓着。
“老乡,别怕,我们是人民子弟兵,真八路,我是好人啊!”我赶紧摘掉雨衣帽子,微笑着说明来意。
“哦,来找“宝贝”的啊,村头就有一个,不行的话,我领你去。”屋里的人一看我不是抓赌的,是自己人的队伍到了都放松下来,一旁观战的大爷还自告奋勇,要领着我去。要说还是自己的乡亲好,解放区的天是晴朗的天,多好的乡亲啊。
大爷骑辆破二八扛自行车,我坐在后座上差点没给我两个蛋颠成蛋黄,那屁股更是......没有五分钟就到了村头,毫不费力的找到了第一个军标。确切的说,没用找,就在村头电线杆上明码写着“军标786号”。首战告捷,我赶紧谢谢大爷的鼎力相助,人家大爷更是高风亮节。
“客气啥啊?军民鱼水一家亲嘛,要不是你下一个“宝贝”得上山,我还得回家陪媳妇,早领你上山了。”
“大爷真好:“大爷,我就自己上山了,您回家好好陪大婶吧,谢谢啊。”我再次道谢,然后唱着山歌打着手电向山上摸去。没想到夜间“找点”比白天还容易,我三个点才用了不到四十分钟,最后一个“军标”得下山穿越公路。
快接近公路的时候,迎面碰上了与我同样装束的“夜行人”,两个手电对照,问答“天王镇地虎”、小调炖蘑菇”的口令、回令之后,知道是自己人,原来是刘大脑袋,这小子还一个“军标”没找到呢。
这刘大脑袋完全是木头脑袋,硬抱着教员讲的死教条,死按着方位角行进,只见他四处学摸一圈,与现地对照确定站立点后,黑咕隆咚中把图板平放地面,将指北针与地图标定好方向,然后卧倒打着手电用指北针瞄准,确定了目标方向,收拾好工具猫腰向前撒腿就跑。
“停,停,大脑袋,你干啥呢?”我赶紧喊住他。“做甚?我这是按方向位角行进,别打岔,否则我还得重新瞄一遍。”刘大脑袋明显不乐意。“前边二百米就是个沟啊!你准备跳下去?”
“你懂个屁,我到了河边按照教员讲的“平行四边法”数好步数绕过到对岸按步数回到原方向,继续按方位角行进,886。”这小子再不理我直接奔着小沟杀下去了。
“卜通一声”我疑惑道:“咋的了?似乎有动静?“妈呀,救命啊!!救命!”不好,一定是刘大脑袋掉河里了,告诉他按方位角行进不灵,这傻逼非不相信,我赶紧向河边跑去救人。原来陈大脑袋没掉沟里,按着方位角没等行进到河边,他就先掉化粪池里了,我和几个附近“找点”的弟兄赶到粪坑边时,只剩下大号的脑袋浮在粪池子上边,没人敢救,就看他再粪坑里与蛆搏斗,与屎顽抗,大脑袋一上一下的,我找个棍子把他拉上来后,那一身臭气把我们熏得直要吐。
最惨的还不是他,“猴子”和他们四班的李*子与当地十来个“徐混”遭遇挨了一顿爆打。看来,当地的情况也很复杂,都是“堡垒户”。原来,我们“找点”位置附近就是某步兵师的坦克团驻地,他们训练时经常把老百姓的地压坏,军民积怨很深,经常发生纠纷。这回地方“徐混”认错了人,把李*子当坦克团的人了,二话没说,从后边接近,把他雨衣帽子上边一撩,李*子立马什么也看不见,只得半蹲在地上捂住脑袋挨了一顿老拳,直到我们赶到,洪*子也没说清到底是什么人干的。
当过来的队长听说此事,气的火冒三丈,哪能咽得下这口恶气。带着我和高子峰“猴子”等好战分子二十几人,不“找点”了,就开着车找人,找了十公里都没找到人,这算是跟当地的“混混”痞子们结下了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