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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秉华,能拜托你帮我送送她们吗?”
风轻轻吹着,面如冠玉之人僵硬地立着,他身旁的女子衣带翩跹,唇若涂脂,与他含笑相对。
“你特地约我出来,就是为了摆脱我吗?”
他声音低沉,说不出的难过,有些急切地上前禁锢住她的肩膀。
“是因为昨天的事情吗?我保证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了,我……”
“秉华!”
黎苒打断了他的话,仔细地看着他,道歉着,“我很抱歉,或许是我什么地方做得有些不好让你产生了误会。昨天的事情,我们就都忘掉吧。”
秉华低垂着眸,没有说话,只是指尖颤抖着。
“拜托你去送她们,其中确实是有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的原因,我从来没有想到会这样,甚至,我还以为你是讨厌我的。另外就是,目前而言,她们留在这里确实有生命安全,我希望,你可以帮帮我,送她们安全到家。”
她停顿了一下,补充道,“也希望,你能想清楚你对我的感情。你要明白,我今生,心中已经装不下第二个人了。”
这句话,是劝慰,劝他,不要喜欢上她。
可是,爱意已经铸成,又能收往何处呢?
秉华苦涩地收回双手,面前这个人的行为没有一处是抗拒他的,却让他感觉到了两人之间分明而不可逾越的界限。
“今生不可,那么,来世呢?”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这样问着,带着他向来嗤之以鼻的卑微。
“来世?”
她似乎很是不解他这话的意义,却是笑了起来。
“来世你若先他一步寻着我,那么,我答应你会试着去喜欢你的。”
秉华睁大了眼睛,心中痛得死去的心脏,获得救赎一般扑通扑通地跳动了起来。
“那么,说好了的。”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还能够如此欢喜,像怕她反悔一般,将红绳从空间拿了出来递给她,笑得灿烂,“作为约定,这个,送给你。”
黎苒拿着它,有些不明所以。秉华见她呆愣愣地看着自己,便含笑将红绳蓉手中,手指灵活地为她系在了纤细的手腕上。
黎苒再眨眼去看的时候,已经消失不见了。
见此,她便觉得秉华应该是知道些什么的,关于,所谓的来世。
“这个是?”
“月下仙人的红绳,系上它,我就能够感应到你。”
当然,他并没有说,这是能牵扯凡人姻缘的红线,在神界也是恋人之间才会绑上的一种情趣。总之,无论以后如何,他都能够第一时间知晓她的位置和安危了。
“说起来,其实我还为你准备了一个礼物的。”
她从身侧拿出来一个小木雕,笑了笑,“新年礼物,新年快乐。”
那是一个精致的人偶,模样像极了他,只不过,脸上画满了涂鸦,正是他第一次与她见面时在她脸上留下的涂鸦。
他拿过去,脸上微红,为之前的稚气难得感到一丝羞窘。
“谢谢,我很喜欢。”
待她和秉华告别后,回到屋中,看到一张情绪很是低沉的脸。
那张脸的主人凑了过来,酸酸地说,“你把东西送给他了?”
“是啊,你不是看着我出去的吗?”
是啊,还看着你送的。
偷偷摸摸跟着出门的某个人没有吱声,直接上手将人抱住。
“我舍不得。”
他小气吧啦地哼哼唧唧地跟在她身后转悠着,被她眼神一扫,才消停下来,委委屈屈地坐下。
“我不管,你下次也要送我一个。”
“嗯嗯,好。”
听到她乖乖地答应,想了会儿又加了句。
“还是不要了,做那个好累的。”
“可是我也想要。”
“要不偷偷从那混蛋那里抢回来好了。”
黎苒默默地在那里喝水,听到他这么说着,心里吐槽。
既然要偷偷的,那就别说出来呀喂!
她抬头,正对上泽无像个孝子一样委屈,眼巴巴地瞅着她,可一对视上,这人马上就偏过头去,装作一副冷冷淡淡的样子。
“他是不是还送了你东西?”
怎么还是这样一副傲娇别扭的性子。
黎苒含笑着放下了杯子,走上前去,捧着他的脸颊,吻轻轻地落了下去。
那人的耳垂立马就红了,嘴里却是没好气地说着,“别以为这样我就不生气了。”
他这么说着,语气并不怎么好,却是很诚实地将手轻轻盖在她的手上,回吻了回去。
不必寻觅,不必等待;
四目相对,随缘而来。
她的爱,就在这里,真的很好。
第二日的时候,顺利送走了他们。有秉华保护,她想着一定不会出乱子,这才松了口气。
泽无好不容易可以和她单独相处,便兴冲冲地将她带到一处地方,虽说脸上没什么表情,却连眉梢都带着笑意。
一棵虬枝盘曲的大树之下,他早早就编制了一个秋千,让她坐在上面之后,他便将那黑色长笛拿了出来,吹奏起来,瞬间枯木逢春,百花争艳,呈现出一幅春华秋实之景。
她惊奇地发现,就连她所坐着的秋千藤蔓之上也长出了娇艳欲滴的鲜花。
一时间,芳香四溢。
等他吹奏完毕,笑意盈盈地望向了她,满园春色不及她一人的笑颜。
上次没求成就被秉华打扰了,这次求婚应该能求成了吧。他心里美滋滋的,觉得此情此景足够浪漫的。
然而没等黎苒鼓掌,一声清脆的掌声便响了起来,泽无脸色都不好了,向声源处望了去。
“好一片春华秋实之景,好本事啊。”
来人微眯着眼走上前来,嘴角勾起,虽说着赞美的话,视线却是在盯着黎苒。
泽无上前一步,挡住那恼人的视线,问道,“你是谁?”
这人就像是凭空出现一般,真是让人防不胜防。
“不知相府千金可还认识在下?”
他并不回话,在靠近到一定的距离便不再走动了。
泽无见他如此无理,正要发怒,黎苒却握了握他的手,从他身后走了出来。
“自然是不敢忘的,小女时时刻刻都念着洛仲先生的恩情,片刻不敢懈怠。”
“噢?”洛仲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头。
“先生的不杀之恩,小女,铭记在心。不知,可否告知缘由呢?”
他的面色冷了下来,神情带上些许讽刺。
“你会知道的,只不过,不是现在。”
“是嘛,那么,”言笑晏晏之间,黎苒面色亦是冷淡了下来,对泽无说道,“替我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