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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上来吧。”
他说罢,一撩起衣摆,单膝弯曲着跪下,一副清冷凉薄的仙人之姿,却甘心在她面前俯首帖耳,让人无端地面红耳赤,脸颊发烫。
黎苒没了记忆,心中对于言行举止便没有了恪守的规律所束缚,遂没有多想,欢欢喜喜地扑了上去,白嫩纤细的小手自然而然地挂到他的脖子上。
“那好,你要带我好生转转,看我能否记起来之前的事情来。”
洛仲将她背起,闻言,脚步停顿下来,眼波流转,旁敲侧击地道,“你……很想要恢复记忆?”
她摇了摇头,后又反应过来他看不见自己的动作,这才道,“并非如此,只是见你之后,有些好奇我们的初遇,想来,应当是非常之美好的,定然叫人心中欢喜,便迫不及待想要记起来,也好不叫你失望。”
……
洛仲沉默了片刻,才洋装出一副愉悦的模样,道,“无碍,记不起来也无妨,我会让你再次感受一次的。”
初遇……
他细细咀嚼着这个词,心底有些苦涩起来。
无论是凡界,还是神界,他们的初遇,都不是什么美好的画面……
恐怕,她要失望了。
洛仲微微低下头,眸中的情绪变化着,面皮之上却是清清淡淡的笑意。
不论如何,她此刻,都是他一个人的!
“阿仲,那边是什么呀?”
黎苒瞧见远处趴在海波边没有一丝动静的汹球,有些乐了,道,“你们这里还会在岸边堆煤球吗?那岂不是都不能用了。”
“碧海从来没有过煤球。”洛仲无奈地解释着,将按耐不住非要下来的黎苒放在了地上,道,“那应当是海面飘来的东西。”
“那我们去看看呀!”
黎苒微微点了点头,兴奋地垫了垫脚,往那个方向眺望着,无奈实在是太远,只能看到一团黑色,她期盼地望过来。
洛仲微笑着点头答应了,黎苒便迫不及待地攥着他的手,拉着他往那边去了。
洛仲沉默下来,视线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不动声色地勾着唇,稍稍用力回握住。
快到岸边的时候,她看着那团黑色竖着两只耳朵,软塌塌地动了一下,她好奇得抓心挠肝地,便直接松开了手先一步跑了过去。
洛仲停下脚步立在原地,抬起纤细的手,深邃的目光落在指尖,随即攥紧成拳头。
黎苒将黑色的“小煤球”抱起来,这才发现是一只黑色的悬狸,毛发油亮有光泽,一看就养得极好,也不知是何缘故,居然浑身伤痕,奄奄一息,气息虚浮。
“阿仲,我们把它带回去治治吧。”
她抱着汹狐,软软地央求他,黑亮的眼珠亮晶晶的,让人一对视便禁不住心软下来。
乌眉菱颜,君子如玉,洛仲微微一抿红唇,轻轻吐息着,道,“好啊。”
黎苒展颜,欢天喜地地跑到他身侧围着他说话,绵绵细雨,纷纷扰扰地落下,洛仲瞄了眼这只虚弱地微微睁眼的汹狐,眼底黑色加深。
“阿仲,你说这悬狸为何会到碧海来呀?不是说这里与世隔绝,寻常之人无法入内么?”
黎苒好奇地询问着,趴在他身侧笨手笨脚地替他磨墨,不大一会儿功夫就弄得自己成了一只楔猫,可她本人却毫无所知,一个劲儿地往洛仲面前凑。
洛仲看着她脸上黑灰色一片,微微侧目,嘴角轻勾,道,“却也并非所有人都无法入内,偶尔也会有误入的凡人,想必这小家伙也是不小心闯入的吧。”
“那它运气真好。”
黎苒由衷地感叹一句,心思全跑到了那只被扔到医侍那儿去的悬狸身上的。
“我还从未见过长得如此精致的汹狐呢。”
她嘟囔着,两眼放空,洛仲狭长的眸子半敛起,眼珠划动着望向她,道,“苒儿可是不愿陪我了?”
“也不是……”
她搅了搅墨,一手撑在了下巴上,轻轻眨了眨眼,道,“总觉得这场景,有些……”
她眼神向上虚望着,仔细回想着,话还没落,洛仲便将笔放了下来,柔声问着,“苒儿,我方才记起,那只汹狐应当快醒了,可忘了替它备一碗温热的米粥,想来它应当是饿了许久了,你可否去厨房吩咐一声?”
“哦,好。”
黎苒呆呆地点了点头,没有想到这种事交给一个仙侍就好,自己加快着步伐往厨房跑去,生怕自己没照顾好那汹狐了。
洛仲站起身来,往外走着,一步十米,虽看似漫步,速度却是极快。
只见他动作未停,不过半息,便直接入了那黑狐所在的屋舍内。
他瞅着那安安静静躺着的悬狸,伸出手翻了翻它的身躯,见它依旧没有转醒的模样,忍不住冷哼一声,道,“区区一只狐妖,也胆敢在本君面前放肆?”
他话音未落,便直接抛出一道危力暴动的仙力迎着汹狐的面颊而去,那狐狸果真是装睡,感受到了危机,便直接蹦了起来,凌空一跃,险险躲过。
这还得多亏洛仲没有用尽全力。
“小畜生,你倒是挺会装可怜的。”
他冷冷一嘲,悬狸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浑身绷紧了,有些许的战栗,身上的伤痕更是崩裂开来,顿时血迹斑斑,还落了些在地面上。
洛仲见了皱着眉头,一张将它打飞在墙面上。
它疼得吱吱叫唤,翻来覆去地挣扎着,才堪堪能勉强站立起来。
洛仲这才发现它不能说人话,顿时挑了挑眉,稍微对它放松了警惕,“原来连人形都还没修成。”
看着这汹狐对他没什么威胁,他的态度好转了许多,轻抚着衣袖警告道,“聪明人才能活得长久,小畜生,你可明白?”
汹狐抖了抖,怂兮兮地点了点头,匍匐下身躯来。
洛仲伸手在它额上摸了摸,漫不经心地扯了扯唇,随即光影一闪,消失在了原地。
这时汹狐才敢动作,小心翼翼地张望着吱吱叫了几声,又疲倦地趴下,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