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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以寒额角青筋微跳,脸色有几分黑沉,手捏着杯子欲要往外扔,可这杯子的确价值连城,只好硬生生地将想要扔出去的欲望憋在肚里。
她转着杯子,拧眉看着这行字,眉尖忽然有几分了然地一挑,指尖来回轻抚着这行字。
这字并非是杯子制作之前刻上去的……更像是刚刚刻上去不久。
颜以寒眸中低沉,轻抚着这行字,有几分深思。
她与君未阙刚刚的相处,就发觉这男人与传闻里的压根不相符合。
什么翩翩君子……温润如玉,完全就是唬人玩的。
但她现在顶着的是臭名远扬的长泽长公主身份,对他无利,可冲着他今夜的举动……
颜以寒皱了下眉,莫非这君未阙……是撩妹的惯犯?!
她深深地看了一眼手里的杯子,估算了下价格,就收入怀里,继续往清幽殿是方向走去。
即将要到清幽殿,就看到前方拐弯处走来一个人,那人脚步错乱得厉害,似乎很慌张,十分匆忙地往清幽殿的方向快步走去。
此时那皎洁的月未被云遮挡,颜以寒能判别得出,那个人,是青萱。
颜以寒脚步很轻,跟了上去。
而青萱,内心忐忑又惊慌,手里攥着一样东西,进了清幽殿,在快要入她自己的房间的时候,左顾右看,吸了一口气,这才惶恐不安地进去。
将一切都看在眼里的颜以寒转了脚步,往自己的寝殿走去,欲要再次翻窗进去,却见原本开着的窗户,现在关掉了!
颜以寒眉尖微皱,转了弯就往房门走去,守着门的小宫女俸禄靠着柱子睡得正香,除非是自然醒,不然的话就算天塌下来也醒不了。
颜以寒打开房门,脚步顿了一下,就迈了就去,忽地,房门后猛然间出来一个人,手直接往她的脖子扣去!
她眸色微沉,以掌为刃往那人手腕劈去,伸腿就是往那人的膝盖上一踹,随后快速地退到外面。
那躲在门后的人没有得逞,见她快速地往院子跑,轻功一跃,就截住了颜以寒的去路。
紧跟着,寝殿内就出来五六个人,都是身穿黑色夜行衣,面带黑布,肩背长剑。
颜以寒敛眸,余光感受到青萱所住的那间房子里,有道目光在盯着她看。
她挑唇,有几分薄冷。
这几个黑衣人没有拔剑,却是将颜以寒围了起来。
正当气氛有些僵持的时候,为首的黑衣人赫然间出手,颜以寒在他将要碰到自己之际,似是十分慌乱地往后微微一仰,后再次往后踉跄了一下,避过了为首的黑衣人。
后头的几个黑衣人见此扑上来,却一一被她看似侥幸的动作给避了过去。
黑衣人见抓她不成,索性拔剑往她的方向刺去。
颜以寒眸底闪过几缕精芒,佯装躲避不开,被为首的黑衣人砍断了半截袖子,逼退着靠在墙上。
那为首的黑衣人右手拿剑,左手伸出想要抓住她,颜以寒靠墙一滑,弯腰躲过,顺手捡起地上的小石子就往后面几个黑衣人的穴道上弹去。
后面的黑衣人被点住穴道动弹不得,只剩下带头的黑衣人拿剑刺颜以寒,颜以寒躲着与他周旋,余光就看到青萱从屋内冲了出来,边跑边大喊:“来人啊,有刺客!”
黑衣人眼神一个凌厉,持剑就往颜以寒肩膀上刺,就见青萱往颜以寒面前一扑,替她挡住了这一剑。
“来人啊,有刺客!”青萱的肩膀虽被刺伤,却依然扯着嗓子高喊,那黑衣人欲要走,青萱就死死地抱住了他的双腿。
经过青萱的这么一喊,原本安静的皇宫灯火通明,嘈杂声代替了静谧,巡逻的侍卫涌入清幽殿。
那些被定住的黑衣人见状,觉得自己的穴道不能在短时间内冲破,直接舌尖抵住牙齿,咬舌自尽了!
为首的黑衣人虽未被点住穴道,但侍卫们已经近在眼前,又被青萱缠住,饶是他再怎么对青萱下狠手让她松开自己,也来不及了。
正准备咬舌自尽,颜以寒却手疾眼快,抠下一大块泥土直接塞进那黑衣人的嘴里。
黑衣人:“……”
夜露浓重,泥土也比较湿软,容易挖出来,但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虫子……
纵然黑衣人的口腔与泥土隔着一层黑布。
颜以寒刚刚塞进去的同时,侍卫已经到了,几个大步就将为首的黑衣人压住,侍卫长抱剑开口:“属下来迟,还望长公主恕罪。”
“无碍,”颜以寒看了一眼捂着肩膀疼得脸发白的青萱,“派个人去太医院拿些药。”
侍卫长一愣,随后就说,“是。”
青萱似乎受宠若惊,“长公主殿下,不必了如此麻烦,奴婢房里还有几瓶药,奴婢擦擦就可以了。”
颜以寒眸色冷淡,淡淡开口:“你帮我挡了一剑才受了伤。”
青萱低声回答:“长公主殿下,保护长公主殿下的安危,奴婢义不容辞。”
颜以寒勾了唇,落入青萱眼底,满目惊艳,却不知这抹笑暗藏冰凉。
早在她四年前来到这里,就发觉了青萱的不对劲。
如今她冲上来替她挨剑,不过是为了表明忠心而已。
似乎……有什么大的计谋即将要套在她的身上。
既然这样,那么这一切……她都会将计就计!
侍卫长派人拿了药,处理了那些黑衣人之后就离开了,至于刚刚因刺客一事搞得皇宫通明的灯火,好一会儿就灭掉了。
毕竟她这长泽长公主,与宫里的人都不相往来,甚至有些人巴不得她死,又怎么会有人过来看她呢?
而长泽帝王那儿,仅是派了人安慰她几句就走了。
夜已过半,清幽殿再次恢复了宁静。
颜以寒刚刚与黑衣人周旋的那片地方,忽然出现了一个人。
那人身形清隽挺拔,状若芝兰玉树,正是那东临太子。
君未阙如玉长指捡起掉落的一本书。
那本书正是颜以寒袖子被截断之时掉落出来的,书上写着两字:佛经。
佛经?
君未阙勾唇浅笑,懒懒地抬指翻开,入眼的就是一对赤裸着身子交缠的小人。
连续翻了几页,依然是不同姿势交缠着的小人。
再次翻了几页,才看到一堆密密麻麻的文字。
佛经之后是春宫、图,春宫、图之后再是账本?
这女人可真警惕。
仅是……
君未阙嗓音浅浅,温和的声线里透着几分慵绻,低语:“这图……画工甚是粗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