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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狼的后半声悲嚎来不及发出,手中的火折子再一次摁上了狼的头颅上的命门!
“噗通!”颜以寒使力狠狠地将它踹飞出去,尸体在地面上划出一道痕迹。
最后的火折子牺牲在了这头狼身上。
群狼已经无首了,七匹狼,死了两头,还剩下的五匹再也不敢轻举妄动,弓着脊背幽绿眸光死死地盯着她。
颜以寒手中攥着匕首,另一只手搂着君未阙站起,也能感觉到搂着他的那只手被鲜血浸湿,冷风拂过,冰冷刺骨。
颜以寒心中一紧。
匕首寒光幽然,颜以寒凤眸戾气乍现,冰冷的声线微微低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喘息:“滚!!”
人音,在冷寂冰冷的林子里,显得异常诡异。
剩下的狼们脚步往后退缩。
“咔擦!”染血的匕首朝着它们飞掷而来,擦过它们中间,嵌入了树干里。
几头狼相视一眼,心中最终惧怕,不甘愿地低鸣了几声,纷纷蹿入丛林内逃走。
“……君未阙?”颜以寒的嗓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嗯?”君未阙温眸半眯着,最终还是恢复了一丝力气,动了动指尖,顺了顺她黏在脸边的墨发,已经都是汗水。
听到他低低的一个字音节,颜以寒凤眸微松,将他背起,脚步沉重又艰难地走到那棵树边取下匕首。
再撕下衣袖,取了刚死不久狼身体几块比较肥美的地方包起,背着他尽量大步地往前面走去。
路还很长,她身体状况较差,尚且不能背他一夜走回去,以及,二人都需要食物的补充。
听着她浓重的鼻息声,君未阙敛睫,低叹:“寒儿,你若单独一人出山,必能脱身,何苦为了我而苦苦坚持……咳……”
他气息虚弱,气若游丝。
未见到他的背是如何,但不用猜定是血肉都模糊了一片。
颜以寒当时听到了狼兴奋撕咬的声音。
“……留着点力气,别说话。”颜以寒对他的话置若罔闻,则是嗓音微低出声嘱咐。
君未阙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莫非……寒儿不懂吗?”
“……不懂。”
他微微低笑,清风明月般润朗,嗓音却是越来越低,说话也略有些断断续续,“寒儿……若是不懂,那……现在我……便告诉你,可懂了吗?”
掌心上的血好似被风给吹干,颜以寒神色微淡,一字一句地说道:“不懂。”
君未阙一怔,浅浅淡笑,却是换了个角度继续说道:“金库钥匙,寒儿可以问蔺崇要。”
颜以寒指尖一凝!身子僵硬!
似乎感觉到她的变化,君未阙轻叹,“寒儿难道不想要吗?”
“君未阙,你听着,它和你,我都要,一样都不落。”颜以寒顿了顿,胳膊酸麻,差一点就背不住,可仍是极力地用力在背着他。
她背的是她的命。
“所以,你会没事的,我也不会让你有事的。你不要讲话,也不要睡……听话……别睡……”
颜以寒抿着唇,嗓子依旧冰凉,背着他缓慢的行走在林子内。
“……好。”半晌,君未阙这才低声应道。
并不知道走了多久,只知道黎明破晓,天刚刚茫茫亮之时,颜以寒这才停下脚步,找了个较为隐蔽的地方,将人放下。
天亮了。
不会有野兽,至于追杀他们的人,会有,可此时也能较为险峻地避过。
毕竟,在他们眼底,他们二人已经成了狼的盘中餐。
颜以寒抬睫望天,看了一眼手里的狼肉,哪怕是他们以为他们死了,但绝对不能掉以轻心,季丞相的城府心眼深沉。
她看着身侧男人苍白又绝美的脸,将人翻身看他的后背,眉心微微一跳!
指尖颤抖不已,赫然间想要转过头不再去看他的后背,以及眼下什么也没有,也无法为他治疗,只好撕下自己的衣摆,围在他的身上。
颜以寒用匕首剥开狼皮,看着夹杂着血丝的狼肉,抿唇,匕首切成片状,放入唇中……
没有太多的精力去应付黑衣人,故而不能起火,只能生吞下去。
味如嚼蜡不知咬了多少口,身子稍微恢复了点暖意,颜以寒撩起衣袖,在白皙纤瘦的手臂上化了一道长长的刀痕。
鲜血蜿蜒流下,颜以寒将手臂紧贴在君未阙苍白的唇边。
染了血的唇妖冶艳丽,右眼角下那滴黑得妖娆的泪痣,再这一瞬氤氲着邪气。
颜以寒冰冷的神色见此,柔了几分,仿若冰雪初融般旖旎。
唇中温热腥甜让君未阙长睫微微颤了颤,猛然间睁开那一双温眸,立马大力地扯下布帛包住颜以寒的手臂,再将人狠狠地扯入怀里。
做完这一遍举动,君未阙的唇色愈发苍白如纸。
他抿唇,眸光冷冽:“不需要!”
颜以寒头疼得轻言道:“你失血过多,需要它。”
君未阙轻哼了一声,后背磕上尖石,也不觉得痛,只是额角略有些冷汗,不悦重复:“不需要。”
颜以寒怎么听都觉得有点固执得像个孩童。
自己又被他死死地抱在怀中。
半晌,她状似妥协:“那好,既然你不愿,那就不用了。”
她伸手扣住他的手腕,将他的手从自己腰间拿开,扭过头去用匕首戳着放在一边的狼肉。
其实,是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低头咬上自己流血的手臂,吸吮着,再一次转过头,吻上了他的唇。
口中的鲜血措不及防地被渡进了他的体内。
她离开他的唇,指尖拂了拂他苍白的脸,唇角微微挑了挑,嗓音溺宠,“君未阙,既然你不喜欢刚刚的那种方法,我便不用,那我便用这种方法。”
君未阙心尖一钝,鲜血的滋味与她的味道混合着,让自己的神志都有点紊乱,“寒儿,这种,我也不喜欢。”
她低低一笑,下颚处有着浅浅的伤痕,“怎么,不喜欢我亲你吗?”
说完,齿尖轻轻地咬了咬他的唇,“很快就能离开了。”
君未阙温眸深沉似有波涛暗涌,他知道她一夜未合眼,也知道她背他走了一夜的路,殊死与狼拼搏更是抽光了她全身的力气,可她仍是没有倒下。
“……寒儿。”他嗓音暗沉低哑,不似往日的温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