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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弦于大人,老臣们,能否去看望皇上?”虽说诸多大臣们内心极为愤慨,但还是担心君澜的身子,有人出声询问。
弦于微微叹息道:“皇上闭门不让任何人相见,我啊,也是极为担心皇上,这才冒着龙颜大怒的危险,贸然去看望皇上……”
忠于君澜的大臣们闻言,颇为悲伤感慨,不仅伤感那君澜的龙体是否可安,更伤感这皇帝若终日病于榻上,这国可如何治理?!
陈太尉摸着自己的胡须,心中啧啧称奇。
殿下身边的弦于,演得莫不要太好,瞧瞧眼底的泪花……这大腿掐的也不知下了多大的劲头,他看了都觉得疼。
疼得泪花翻涌的弦于:“……”也不知太子殿下的身子如何了……
……
太子府。
虚无看着手中揣着玉佩发呆的某人,别过眼,心知肚明这殿下又是在想太子妃了,偏生的太子妃到底有事无事还是个谜底。
倘若真的有事,殿下也不可能安稳地坐在房内看奏折……应该是打着看奏折的幌子,实则在借物思人。
蔺崇禀告:“殿下,过个几日皇后母族定按捺不住,起兵造反,届时便能将其屠尽,一切都将顺水推舟……”
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蔺崇担忧地看着对面咳嗽的男人,抬眼看了看虚无,虚无微叹道:“殿下,朝政上的事不妨暂且一放,您的身子要紧……前些日子您强行使用内力,我的药物也压不住这毒素的蔓延,您若再不好好歇息,恐怕……”
这棋局棋子未收,您就已经去了。
后半句话,虚无实在不敢讲。
君未阙唇边端着温润的浅笑,温声道:“你们先下去吧。”
二人相视一眼,便依次退下了。
房门外,蔺崇压低了声音,询问道:“草药……可有找齐?”
虚无摇了摇头。
“草药难寻,除非出海去寻找,不过眼下的时机,东临正是关键时刻,我们也不能出海。”虚无叹然。
蔺崇微微皱眉。
只怪那季丞相当真是策划了一出好计谋,幸亏季丞相已经死在了太子妃的手中,不然……
思此,蔺崇心中越感难受。
也不知俸禄做了什么,竟引得殿下大发雷霆,眼下已经被关入地牢,若不是因为太子妃的缘故,俸禄怕是早已经死了。
虚无仿佛看出了他现在在想什么,啧了几声,拍了拍蔺崇的肩膀:“太子妃身边的两个姑娘为你,可是争了个‘死去活来’,换做阎清的话说,你这榆木疙瘩也有春天。”
蔺崇:“……”魅力太大怪他喽……呸!
蔺崇愈觉无奈。
“我的娘啊……亲娘咧!诈、诈尸了!”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府外一道嚎叫登时打破了两人的沉思。
虚无与蔺崇纷纷一愣,便二话不说往府外赶去。
吓得屁滚尿流却又抱着颜以寒大腿不放的阎清:“太子妃,你是不是太想殿下了,在下面也深感孤独寂寞冷,所以做鬼也不放过殿下?!太子妃我错了,您收了属下吧!属下愿意和您同去下面……太子妃嗷嗷嗷!”
孤泠面无表情地揪住阎清的耳朵,恭声对眼前的红衣女子开口:“属下保护不当,请太子妃责罚!”
阎清红着眼眶,死死地抱住颜以寒的大腿说什么也不放开,末了,还恶狠狠地吸了一口鼻涕。
此番模样,看得蔺崇与虚无二人都恶心地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虚无道:“太子妃看来是急着想要去见殿下,你和孤泠快去把阎清那小子拉开。”
蔺崇:“……”
看了一眼颜以寒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他就没有看出来太子妃在想些什么,虚无是怎么看出来的?!
但还是拉住阎清的腿,将人拉开。
颜以寒看了一眼哭得眼泪汪汪的大男人,凉声道:“放心,我无事。”
说完,就往里面走。
愣是将嚎叫的阎清给怔愣了会儿。
怎么可能没事!他亲自感受到当时太子妃已经没有了呼吸,否则说什么他也不信太子妃已经死了,但……
眼下又是什么情况!
被匕首刺穿了心脏的人,还能活生生地出现在自己面前!
惊悚!
胡思乱想期间,孤泠拧眉扬手劈向他的脖颈,看着自己男人安分地躺在自己怀中,孤泠破天地荒地道:“安静了。”
“……”
……
颜以寒推开房门,就见人低眸看着奏折,脸色略有些苍白,她心中微顿。
“君未阙。”她唤了声,关上了房门。
温眸流光潋滟,男人唇边轻挑着一抹温浅的笑意,扬手将她揽入怀中。
低头靠上她的额角。
嗅着她身上墨发上的幽香,紧绷的身子在这会儿也有几丝放松。
颜以寒风尘仆仆地赶到东临,哪怕东临不似南笙一般下了雪,可比南笙更为冷,索性将她的手指塞入自己的怀中,紧贴自己的胸膛。
“寒儿终于舍得回来了?”温润的声线带着几丝酸意,却又是想起了什么,眼底有冷意浮出。
颜以寒抽回自己的手,反手扣住他的后脑勺,俯身紧紧地攫住那一抹柔软。
君未阙没有反攻,倒是如同一个小媳妇,随她蹂躏。
直到他唇微肿,颜以寒才意犹未尽地松开他的唇,他唇形完美,色泽淡粉迷人,见此,忍不住诱惑的颜以寒再次低头轻轻地咬了一口。
咬完,她嗓音冰冷微沉,开口:“君未阙,往日你需安然无恙,我也不会有事。”
其实归咎到底,莫不是因为玉佩的缘故,她的思绪也不会受到混淆。
只不过……
颜以寒微皱着眉,拉开他衣襟,露出他的胸口,果真见毒素越来越逼近心脉了。
哪怕虚无有能力将毒素压制着,使他们有时间去找草药,但也不是长久之计。
那个老人,让她在东临等机缘,九邪亦是派人来告诉她,让她在东临等。可这世上,哪里有这么多机缘?!
也哪里会有这么多巧合之事!
颜以寒眼尾微戾,既然季丞相已死,那么君澜……
此番想着,心脏处的伤口,竟有股被火灼伤的感觉,令得她凤眸微微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