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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敏看着对方狐假虎威的姿态,淡然一笑:“如今圣上健在,这位公子说这话还为时尚早,况且我们乌拉那拉府是保皇党,
不管是谁在位子上,我们都是忠心耿耿,不需要这种裙带关系,更何况索额图大人又不是没有亲儿子,你说对么?”
阿克敦这话已经算得上是以下犯上,更何况他这话就差是诅咒康熙帝早点死死亡。
就连太子和索额图都不敢说这话,也不知道阿克敦是胆大妄为,还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这自己作死也就算了,还偏偏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此事,不少人都是一片哗然。
就连在座唯一太子党内的家眷,面色带着几分不愉。
而纯敏说的话,更是处处给对方挖坑,先是表明乌拉那拉府的立场。
接着说明现在皇上在位,你们成立太子党其实名不正言不顺的,若非是康熙疼爱太子,如何会让太子在他眼底下做大。
接下来,纯敏更是指出若是非要和太子党联姻,索额图亲子不是更好,一个不知道关系好坏的侄子,那里来的资格在她面前狐假虎威。
更何况纯敏的身份背景,就算是成为当朝太子妃也可。
若是一般人也就自给台阶,直接退去。
可着阿克顿明显不这么想,心中涌起一股恶意。
竟然趁人不备,大步走上前,想要借此机会抓住纯敏的芊芊玉手,直接将她拽入赫舍里府中,毁了她的清白。
却也不想想自己几斤几两,真以为凭借着自家带的几个小斯就能将纯敏绑走不成,
如今这事情就算是索额图的嫡亲子都不敢如此行事。
真不知这阿克敦那里来的底气。
可若是一般书香世家出身的女眷,没准就真的被他给抓踪了名誉。
可乌拉那拉纯敏是谁?
春桃又是谁?
纯敏一个闪身躲开阿克敦那油腻腻的猪蹄子,春桃走过来,一脚将对方踹在地上。
阿克敦宛如乌龟般趴在地上,恶毒叫骂着:“你个小贱蹄子,你竟然敢打本大爷,你们几个废物还不给我上,收拾那个贱人,爷我要把她扒光了丢在大街上,让她生不如死。”
众人听到阿克敦的话,纷纷怒视着对方。
可大多数都碍于皇太子殿下的面子,不敢出头,就连刚才仗义执言的两位书生也没有在吱声。
“这乱哄哄的是发生什么了?”察哈尔博尔济吉特氏皱着眉头,从楼上的雅间缓缓的走下来,身边跟着女儿道克欣。
“见过福晋,”爱新觉罗玉珍微微俯身行礼道。
察哈尔博尔济吉特氏,和硕庄亲王爱新觉罗·博果铎嫡福晋,庄亲王乃是康熙的信臣之一,如今掌管宗室的大小事宜。
当年爱新觉罗玉珍状告宗人府之时,就是博果铎的阿玛,和硕承泽亲王爱新觉罗·硕塞出面帮他们姐弟解决问题。
硕赛去世后,和硕庄亲王博果铎也帮过爱新觉罗玉珍几次,所以两家关系一向交好。
爱新觉罗玉珍更是帮着蒙古出身的察哈尔博尔济吉特氏打通京城贵妇圈。
只可惜,和硕庄亲王府上,这些年除了嫡女道克欣外,并无其他子嗣出生。
很多贵妇都暗地里说察哈尔博尔济吉特氏占着茅坑不拉屎,应该退位让贤。
也只有蒙古族的嫡福晋和爱新觉罗玉珍站在她的身后,给她说好话,支持她。
因此两人虽有满蒙之别,却亲如姐妹。
察哈尔博尔济吉特氏怒气满满的对着默不作声的掌柜说道:“什么时候富贵坊也能是一些杂碎在这指手画脚、张牙舞爪,还不统统给本福晋丢出去!”
掌柜其实也看不惯阿克敦这种人,但奈何她主子三令五申不准许她得罪太子党的人。
可今日有人为乌拉那拉纯敏母女撑腰,还是和硕庄亲王的嫡福晋。
掌柜乐呵呵的叫几个打手将其丢到了外面嬉闹的大街之上。
对,是丢,并非是请出去。
富贵楼的人见状,纷纷叫好。
街道外面阿克敦挣扎的站起身来,撂下一句狠话:“你们给我等着,”刚说完这句话,也不知道地上面是谁丢弃的一个破烂白菜叶子。
阿克敦一个脚滑,直接磕了一个四脚朝天。
抬起头时,嘴巴里面都是鲜血。
四处围观的老百姓哈哈大笑起来。
等到阿克敦在小厮的搀扶下,缓缓爬起身来,却因早上在钮祜禄凌薇身上耗费许多体力,身体异常虚弱。
一个重心不稳,连带扶他起身的小厮,统统滚在地上,还滚成一团
更可怕的是,阿克敦正好和小厮嘴对嘴,亲在了一起。
这下可真是热闹了!
“天啊,他们竟然亲在一起了!”有个少妇高声尖叫着,接着捂着脸,慌慌忙忙的冲出人群,像是后面在有妖魔鬼怪在追赶她一样。
一个老大娘拄着木质的拐杖,在身边的丫环的服侍下缓缓地从他们两人身边走过,“呸!真是恶心!”
对于断袖这事,不少人反对,也有不少人赞成,但是大多数都是在围观当中的。
阿克敦却受不了这种侮辱,勉强爬起身来,转手就给小厮一个巴掌,如毒蛇般阴冷的眼神一个个的朝着众人望去,似乎要把他们的模样记在脑海中。
众人见状,飞速朝着外面散去,好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街道上有恢复往常的模样。
阿克敦这才带着不甘的姿态从外面一高一低的回到赫舍里府中。
回到府中阿克敦就被她嫡额涅一顿训斥,从头到脚给数了个遍,一口骂着一句废物,不争气,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狗东西。
阿克敦心中一阵怒火,一阵怒火的往上翻涌着,谁能想到在外人眼中受气包般的赫舍里夫人,其实在府中就是泼妇般的存在。
足足一个时辰后,口干舌燥的赫舍里夫人才放阿克敦离开。
阿克敦朝着屋内走去,黑漆漆的眼眸当中散发着疯狂的味道,从在钮祜禄凌薇占便宜,到如今被骂、被打、被人嘲讽,巨大的落差感让阿克敦无法接受。
转眼直接,阿克敦就想到一个阴损的主意,对那个神秘人去了信,告之自己对钮祜禄凌薇所做的一切后,顺顺利利拿到了一大笔银票。
就找上了京城最有名,也是名声不佳的媒婆-张媒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