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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善的事情过后,云韶便开始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日在院里浇花逗鸟,十分惬意。金菊感觉有哪儿不对劲,因为青荷姐姐自打回来就不见人影。她想问,但每每开口小姐便摇头,再大的疑惑也吞回肚里。
这日云韶躺在院里晒太阳,一个丫鬟进来禀道,“小姐,温太医来了。”
算算时间,已经半个月,温子和是来替她复诊了。
云韶摸摸额头,伤口已经愈合,只是留下一道淡淡疤痕,她道,“让他进来吧。”
金菊嘴角一抽,小姐是越来越没正形了,一身打底月白里衬,外面罩件狐裘就敢见人。
温子和入院即被定住。
紫檀木椅上,女子慵懒斜卧,云鬓如倾,一只皓白玉臂托着右脸,斜斜望来,若非额上那一道伤疤碍眼,当是一副绝美名画。
温子和干咳两声,掩饰般道,“在下替大小姐复诊。”
云韶笑道,“劳烦温太医了,韶儿身子不适,恕未相迎。”这太医有点意思,以为她没看见他眼底的惊艳和尴尬,但还算个正人君子,她记得前世大婚,她披凤冠戴霞帔傲立城头之际,满城惊艳。
摸摸脸,母亲给了她副好皮囊。
“哪里,哪里。”
温子和客套道,随即上前验伤,不得不说云韶这一身细皮嫩肉,恢复起来倒快。伤口结的痂已经掉了,留下淡淡疤痕,温子和仔细查看后,从药箱翻出一个小瓷瓶递给金菊。
“这是我偶得的一味奇药,有生肌祛疤的功效,请小姐每日擦抹,辅以清水盥洗,不出旬月便可痊愈。”
金菊听到可以不落疤,欣喜若狂,云韶狐疑道,“拿来我看看。”温子和不是善变之人,前次还说可能毁容,今天怎么就换了说法。
云韶拧开瓷瓶,一股馨香入鼻,熟悉的气息让她不自禁开口,“生肌玉露膏?!”
温子和挑眉,这世家女如何识得?
生肌玉露膏是前朝皇室的不传秘药,到了本朝因制方失传,只剩下三瓶,都在叶皇后处保管。这次如果不是“他”,他也不知世上居然还有此等奇药。
“温大人,此药,你从何得来。”
云韶眸光锋利,隐隐猜到背后可能是长孙钰指使。
温子和含糊道,“这是一个友人所赠。”
“大人的友人姓什么,可是复姓长孙?”云韶声音发颤,极力抑制着情绪。
温子和摇头道,“不,姓容……大小姐还是别再问了,我这友人生性怪癖,不喜为人所知,还请小姐莫让温某难做。”
云韶一愣,姓容?
她立即把长孙钰手下所有姓容的官员回忆一遍,不对,他手下根本没有姓容的。
难道是侍卫?还是太监?
云韶如临大敌,神色紧张。
温子和心中有鬼,也匆忙告辞。
他前脚走,金菊欢喜道,“太好啦小姐,您的脸不会留疤了!”
云韶一语不发,握着小瓷瓶脸色凝重。
*
平南侯府外,一辆青布马车停靠路边。
温子和刚才出府,一个俊秀少年便迎上去,“温先生,我家公子有请。”
温子和看了看马车,苦笑,“你家王爷这是做什么,东西我替他送了,口风一点没漏,还这么急着催我过去,总不会是旧病复发吧?”
少年只是微笑,将弯下去的身子又沉两分。
温子和摆手,“罢了罢了,招惹上他真是三生不幸!”
躬身,钻进车厢。
少年跟着跳上马车,“驾——”扬鞭驱马,回头也望了一眼身后。
平南侯府,云大小姐。
别说是温太医,即便是他这个跟了公子十几年的长随,也不明白心轻万事的公子,为何独独对这么个女子上心。
*
幽篁院。
云韶思来想去没个结果,索性不想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她这辈子不眼瞎,重蹈覆辙这种事就不会发生。
这时一个小丫鬟急急忙忙进来,“大小姐,前院传话,说侯爷回来啦!”
云韶倏地起身,迈出两步,又生生停下。
“小姐?”金菊在一旁不解,“您不出去迎接侯爷吗?侯爷平素疼您,您正好可将四小姐打伤您的事告诉他呀!”
云韶默思片刻,摇头,“不,我不去了。金菊,你出去一趟,有人问起就说我身子有恙。”
“小姐?”
“照我的话做。”
“是……”
父亲回府,必会问起三房,以他对柳氏的宠爱,老太君这禁足面壁罚不了多久。既如此,倒不如让她帮上一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