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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相信任罢了!”楚芸蕙浅笑,明白过来墨竹所说的心有灵犀的意思,想必是凤钰猜到她要来凤国寻他。
想到这里,楚芸蕙微微放心了一些,嘴角不由自主的勾了勾,心里是越发的想要见到凤钰了。
“那就跟我来吧!”墨竹瞧她这模样,酸的打了个激灵,却也无可奈何。
两人绕过凤宫的正门,来到侧门的一处,瞧着这夜半,几人运着人高的大木桶,朝着那侧门走去。
墨竹吹了个口哨,将那几人引到边边来,又与他们对了暗号,之后,那几人便脱下了身上的衣服递给了墨竹,还从腰间解了个腰牌一并给他。
交接好之后,墨竹便示意楚芸蕙将衣裳穿上,再戴上面罩,两人便接了那送桶的工作,推着木板车往侧门里走。
“站住,什么人?”守卫例行公事,拦住了二人的去路。
墨竹立马堆起了满脸的笑,递上腰牌,又从胸口掏出一些碎银子塞到那守卫的手里:“官爷,我们是倒夜香的,去晚了可就来不及了,若是天亮前倒不完,那主子们不得骂死?”
守卫将墨竹上下打量了一番,却也不敢疏忽:“我看你怎么这么眼生?刘大呢?”
刘大便是经常来倒夜香的人,墨竹自然知道,忙又舔着脸笑道:“刘大是我叔呢,他这几日病了,就让我们姐弟二人过来帮忙干活,官爷就醒醒好,让我们快点做完好交差呢!”
那两名守卫又将二人打量了一遍,瞧着这二人也没啥异样,这才放行了。
待进了凤宫,楚芸蕙这才长舒了一口气,侧头瞧着墨竹:“你怎么不谋个送菜送食的职呢?非要倒夜香!”
难怪她一早就闻到这大木桶飘着味,方才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味。
眼下仔细的闻着,才发现,便是那……夜香味。
墨竹哼笑道:“我的殿下,您懂什么?便是因为这木桶难闻,那些人才不会仔细查,若是真送个什么香喷喷的东西,人家哪里肯这般容易的放你过去?”
楚芸蕙这才恍然大悟。
她活了两世,还是第一次做这种勾搭,不免觉得学到了不少东西,不禁对墨竹有了几分刮目相看的感觉。
也难怪凤钰这么器重他,这人能屈能伸,倒是个文武全才。
进到宫里,早已有接应的人在那处等着,墨竹将板车交给了接应的人,便带着楚芸蕙去到凤宫一处极为偏僻荒凉的宫殿中。
想来是许久无人居住,这里的草都长到了半人高了,殿中落魄不甚,便是大门的漆都掉的差不多了,极显破旧。
墨竹为保万一,又在外头巡视了一遍,确保没有人发现他们,这才钻进殿中,在一处角落的墙壁上将挂画取下,而后按下机关,便见那墙开了一道口子,墨竹从胸口掏出火折子点上,而后示意楚芸蕙先下去。
待两人都进了这密道之后,墨竹又不知在哪处一按,密道又合了起来。
“这是什么地方?”楚芸蕙一边走,一边四下观察。
“这处是主子的生父所居住过的宫殿,人走之后,闹过一段时间鬼,因此,这处偏殿就空了下来!”
竟是如此!
楚芸蕙也明白过来为何凤钰会将这密道建在此处。
台阶全数走完之后,前头便是平坦的路面了,眼前也清晰了起来,两侧壁墙上都燃着烛火,虽不及白天里明亮,可瞧东西看路还是没问题的。
“殿下就在前头了,属下先走了,免得被人发现!”墨竹将人带到一扇门前,便定住了脚步,抱拳告别后,便迅速的离开了这密道。
楚芸蕙撇了撇嘴,伸手推了推前面的石门,便听门那一头有人问道:“何人?”
这声音,低醇悦耳,便是听过千百回,也仍旧能让人耳朵都怀孕呢,不是凤钰,又是何人?
“是我!”开口,她还没来及用力,石门便被人从里头拉开了。
抬眼,额头便撞进了一个结实的怀抱,她皱了皱眉:“凤钰,先放开我吧,我一身的味……”
方才一路推着夜香桶,便是她原本香香的,此时也是被熏的……连自己都闻不下去了。
凤钰立马就放开了她,原本以为久未相见,定然是高兴的,却不想凤钰却皱起了眉头,伸手将楚芸蕙按到了梨木椅上:“我不是说了吗?我会送你一份大礼,再成亲,你独自一人跑来凤国,若是遇上危险又当如何?”
眼下,正是四国大乱之际,他也是在等一个合适的契机。
无法想象,若是楚芸蕙独自一人前来楚国的事被人知晓了,那这一路上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单是这么想着,凤钰便觉得心悸不止。
“放心吧,我已经封锁了消息,不会有人知道的!”楚芸蕙失笑,抓着凤钰的手定定的看着他。
不过数日不见,凤钰似乎清减了些,便容貌还是那般的俊美。
凤钰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些。
楚芸蕙在这密道里左看看右看看,心里藏着许多话,却又不敢问。
瞧着她这副模样,凤钰便猜到她在想什么,倒也不想瞒她:“没错,我便是在这处,被关了十年!”
一个几岁的孩童,在这里关到十几岁,便是不用多问也该知道凤钰那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楚芸蕙没敢问,却听凤钰继续说道:“这密道里,没有吃食,也没有水源,可那时候正是宫变之际,堆积了不少尸体,我便是靠着那些东西存活下来的……”
他拉着她的手,见她微微触动,便也不避讳,拉着楚芸蕙往前走,又过了一道甬道,便见那石壁上有许多鲜活的图画,似是年代久远,可那图画却仍旧清晰。
“是我画的,为了记住这些仇恨,我便将他们的丑陋都画在了这石壁上!”
沿着凤钰所说的,楚芸蕙便见一张张丑陋的嘴脸,或打或杀,或龇牙咧嘴,或怒目满面。
“凤钰,以后都会好的!”楚芸蕙握着他的手紧了紧,打断了凤钰接下来的话。
这些都是他的伤疤,她曾经想知道,可真正面对的时候,却又不想知道了。
凤钰却并不介意,伸手抚了抚楚芸蕙的面颊:“你想知道没有水,我如何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