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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四章 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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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宪帝对阴德妃还是没有一点心疼,任由阴德妃直接跪在青石板上。这个房间是陈芷临时找的,炭盆都是刚拿上来的,没有烧地龙,阴德妃的这个样子十分遭罪。

不过阴德妃也不敢说什么,元宪帝不会怪温皇后,苏淑妃从来不插手宫务,这口锅定是阴德妃来背。

“德妃第一次料理宫务,只怕也没有碰到这种事情。还请陛下不要怪罪于她。”温皇后为阴德妃说情。

元宪帝看了阴德妃一眼,道了句:“起来吧!”又吩咐道:“把那个宫女弄醒。”

阴德妃感激地看了温皇后一眼,对元宪帝行了礼,爬起来之后,立刻吩咐人将那宫女弄醒,并亲自去看。

阴德妃忙前忙后,而温皇后和苏淑妃在一旁袖手旁观。而元宪帝对阴德妃的忙碌视而不见,反而对皇后和淑妃关怀备至。

看着眼前的景象,陈芷心中五味杂陈。

到底是因为不喜欢阴德妃,所以阴德妃做得再多,元宪帝都不会看一眼,还是因为阴德妃一直做得多,元宪帝都习以为常了。

陈芷不愿意去猜测永远也猜不懂的君心,只是觉得自己真的很幸福,不论做多做少,都有人永远关心她。

陈芷看了周奕一眼,周奕也一直看着她,夫妻二人对视,其中的柔情蜜意,比元宪帝与一后一妃的加起来都多。

元宪帝也注意到了,吩咐下人给二人搬了个凳子,二人谢过就坐下了。

那宫女也醒了,看见眼前的阵仗,直接吓蒙了。

眼前的几个人物,是她见到都不敢抬头去看的人。如今竟然都在看她,那宫女差点又晕过去。

苗内侍反应快,立刻往那宫女脸上又洒了点水,让她更加清醒一些。

元宪帝与温皇后都没有说话,阴德妃看了帝后的脸色,只得自己上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关雎宫宫女秀菊,见过陛下,见过皇后娘娘,见过淑妃娘娘德妃娘娘。”秀菊深深地磕头,趴在地上不敢起身。

阴德妃又问道:“你今日为何自尽?”

陈芷摇摇头,阴德妃问的太直接了,宫女自尽是大罪,要连累家族的,谁那么傻会承认。

果然,秀菊立马道:“奴婢没有自尽,奴婢是失足落在水里的,不是自尽,还请德妃娘娘明察。”

“胡说,贵妃娘娘病了,你身为关雎宫的宫女,不在关雎宫好好服侍贵妃娘娘,来碧潭做什么。”阴德妃又道,“不要说是贵妃娘娘让你过来的。”

这个秀菊很聪明,立刻说道:“回娘娘的话,今日是奴婢自作主张,贵妃娘娘这些日子生病,心情不好郁郁寡欢,奴婢就想着过来捉几条锦鲤给贵妃娘娘看看,说不定娘娘一下子就好了,谁知不小心失足掉进湖里。“

秀菊膝行几步,抓着德妃的裙摆道:“德妃娘娘,奴婢知道错了,这湖中的锦鲤不得主子吩咐不许随便捉,奴婢只是想让贵妃娘娘高兴起来,并没有其他的念头。”

碧潭中的锦鲤价值昂贵,因此常常有宫女内侍去捉锦鲤,带出宫去,就是一笔外快,这是宫规所不许的。这个秀菊有些急智,为了掩盖她的肚子,竟然想出这么个理由。

虽然是违反宫规,但是她打的是姜贵妃的幌子,若是能引起元宪帝联系,或许就能逃出生天。

可惜,她不知道这里的人都知道她的底细了。

但是阴德妃听了秀菊的话,却束手无策了,任由秀菊在一旁哭天抹泪。

元宪帝自觉高估阴德妃了,对温皇后使了个眼色,谁知温皇后却有气无力地坐在椅子上,一句话都不说,而苏淑妃脸上还有一些残留的稚气,只得自己上阵了。

“既是违反宫规,那就处罚吧!”元宪帝对苗内侍吩咐道,“打二十板子,舂米去吧!”舂米要日日用几十斤的棒槌来捣米,不用说是女子,就是男子做起来也吃力。

这秀菊怀着身孕被打了二十大板,又去舂米,不用说孩子,就是大人都不一定能活下来。

秀菊脸上满脸绝望对元宪帝求饶道:“求陛下饶命。”

元宪帝一脸冷漠,其他几人也都没有说话,秀菊已经觉出不对了,突然想起屋子里有残留的药味,便知道暴露了,于是闭着眼睛大喊道:“奴婢怀了陛下的孙子,还请陛下饶命啊!”

一石惊起千层浪,陈芷的身子向前探去,阴德妃和苏淑妃也震惊了,只有元宪帝和周奕十分淡定,温皇后一直没有精神,听了这话正色看了过去。

秀菊如临刑的壮士,闭着眼道:“奴婢怀了陛下的孙子,是鲁王的孩子。”

温皇后和阴德妃舒了口气。苏钰和陈芷也缓了过来。想想也对,宫里能够自由走动的男人,不是陛下,就是皇子,若孩子的父亲不是元宪帝,那就应该是几个皇子之一了。

温皇后和阴德妃都是有儿子的,如今一听不是自己的儿子,也就恢复了刚才雍容端庄的样子。

倒是元宪帝气得七窍生烟,刚才的宫宴上,鲁王借着酒醉耍酒疯,还想着质问父皇,若不是被周奕拦住,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样子来,如今倒好,竟然在宫里与宫女乱搞,元宪帝立刻一叠声地让人将鲁王拿了。

鲁王还迷迷糊糊的,鲁王妃一直在一旁照顾醉酒的鲁王,元宪帝拿人,她也就跟着过来了。

听了事情的原委,鲁王妃第一个感觉不是害怕,而是生气。因为为敏太子守丧,她的孩子流产了,如今竟然得知鲁王与其他女人有了孩子,藏在心间的委屈一下子涌了上来,也就不像平常一样帮着鲁王说话了。

反而是鲁王,听了一遍原委,看了看秀菊,道:“父皇,这个女人撒谎,儿子从来不认识她。”

“殿下,奴婢是关雎宫的秀菊,一直在关雎宫的茶水房办差,你还说奴婢泡的茶好喝,其他人都泡不出这个味道。”

“胡说,一派胡言。”

秀菊不甘示弱,又说了二人如何相知相恋,在什么地方成的好事。不过陈芷听来听去,不过是高高在上的皇子玩弄了一个小宫女,而小宫女一颗心都放在皇子身上,一次皇子喝醉酒,两人情难自已,后来还有了身孕,去找皇子的时候,那皇子根本就不理会,最后宫女没有办法,只得自尽了。

“一派胡言,你什么时候去找过我。”鲁王有些心虚,连自称都没有注意。

这些日子确实有一个宫女与他说了几次话,他素日爱喝个酒,莫非真的是酒醉睡了一个宫女,还搞出了一个孩子。

姜贵妃还在关雎宫养病,鲁王也看不到母亲,没有人给他拿主意,只得硬着头皮道:“父皇,儿臣从来不好女色,分明是这个宫女污蔑儿臣。”鲁王说来说去也说不到点子上,扯了扯鲁王妃的袖子。

鲁王妃叹了口气,上前为鲁王辩解道:“父皇容禀,殿下虽然年少,但行事一向稳重。何况殿下身为皇子,府里的妾室也是色艺俱佳,如何会看上这样的宫女。而且此女为母妃宫中之人,殿下若是真的看上了她,只要向母妃言明,纳为妾室就好了,何必偷偷摸摸的。”

鲁王妃条理清楚,既说了鲁王不喜欢这么一个姿色平凡的,也最重要的是点明了此宫女是关雎宫的人,姜贵妃还会拦着自家儿子纳妾,如何会在宫里偷情,坏自己的名声。

鲁王妃说的有道理,元宪帝陷入了沉思,而秀菊却摇椅晃地站起来,绝望地笑着。

“我就知道,我不过贱命一条,如何能比得上天潢贵胄。”

“我不如其他人漂亮,也从来没有非分之想,分明是他来招惹我的。”

“他说过会向娘娘要我过去的。”

……

秀菊失心疯一样说话,前言不搭后语,陈芷看着秀菊的状态不太对,其他人也看出来了。

苗内侍立刻挡在了元宪帝面前,尖着嗓子道:“大胆奴婢,来人护驾。”

秀菊脸上闪过坚毅,扭头撞到了一遍的柱子上,鲜血喷出,溅了鲁王一脸,鲁王妃的裙子也废了,周奕立刻挡在了陈芷面前,用手为陈芷捂着眼,道:“阿芷,别怕。”

有周奕在前面,陈芷安心一些,而其他人就没有这么好运了,元宪帝只有两只手,这里有三个女人,各自站的地方不一样,元宪帝只得护着苏淑妃,但是也转头问温皇后有没有事,至于阴德妃就只能自己消化这个场面了。

阴德妃根本就消化不了,尖叫声脱口而出。

“住口。”温皇后呵斥道,“你是德妃,怎么像山野村姑一样没见过世面。”阴德妃闭上了嘴,却偏着头不敢去看。

早有侍卫进来收拾了秀菊的遗体。

元宪帝意兴阑珊地道:“今天都回去吧!”带着苏淑妃就先回去了。

温皇后病体未愈,也就一起回去了,只留下一个满脸菜色的阴德妃收拾残局。

周奕与陈芷也趁机告辞了。

今日宫中饮宴,宫门下钥的时间晚,周奕带着陈芷慢悠悠地晃着回去,与陈芷说道:“怎么又碰见了这种事情。”

陈芷已经看开了:“谁让咱们离皇宫这么近。”那就逃不掉皇宫的波谲云诡,尔虞我诈。

“不错,只是今日鲁王的运气差了些。”

“皇叔说皇兄怎么了?”暗处的人影闪了出来,竟然是笑容满面的燕王和四皇子。

周奕警惕,今日他的警觉性怎么这么差,说起话来,语气也不怎么好:“你们怎么在这儿?”

“见过七叔七婶。”燕王笑眯眯地拱手,“刚才父皇派人将二皇兄叫了过去,我与四皇弟担心二皇兄,于是想要在这里等一等,别是出了什么事。”

“三皇弟想要孤出什么事儿?”简单一寒暄,后面的鲁王夫妇也赶到了。

鲁王面色十分不好看。那个叫秀菊的宫女一死,他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元宪帝是带着失望走的,鲁王如何会看不清。

“二皇兄。”

“二皇兄没事了,弟弟就放心了。”四皇子笑眯眯地说道。

鲁王冷笑道:“你们俩沆瀣一气,让父皇疑心我,猜忌我,你们就开心了,何必装着一副兄友弟恭的样子,我看着都恶心。”

“皇兄此言差异,大哥薨逝,您就是最年长的,弟弟对您恭敬是应该的,如何能说是装。”燕王反驳道。

“你!”鲁王指着燕王道,“你逼死了我妹妹,让我如何能释怀。何况,你以为我不知道,大皇兄的幕僚都已经投入到了你的麾下,你们燕王府在我鲁王府的眼线,我还给你养着呢,这就是你对我的恭敬。”

“二皇兄,说这话你要有证据。”燕王收起了脸上的笑,“若是你真的找到了,直接交给父皇,父皇若是罚弟弟我,弟弟受着就是。今日皇兄心情不好,弟弟就先告辞了。”

说着燕王拱手就走了,陈芷注意到,燕王转身时浮起的冷笑,残酷而得意。

四皇子也跟着燕王走了,鲁王妃见鲁王心情不好,过去想要安慰一下,谁知鲁王根本就不领情,直接将鲁王妃推开。

鲁王力气大,手里也没有轻重,要不是陈芷扶了一下,鲁王妃就要摔倒地上了。

周奕有些生气,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道:“你若是有脾气,不如和我练一练,拿你家王妃出气算什么本事。”

鲁王今日是被气晕了,被周奕一说,理智回笼了,走过去扶着鲁王妃的手道:“我心情不好,王妃见谅。”

鲁王妃羞涩笑笑道:“殿下,我没事的。”

鲁王又对周奕拱手道:“今日多亏了七叔,侄儿在这谢过了。”

周奕扶起鲁王道:“不必多礼。”想了想又提点道:“陛下正在气头上,殿下还是去向陛下认个错吧!”

“连皇叔都以为是那宫女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鲁王气道,“我说没碰过她,就是没碰过她,此事我没有错,也不必向任何人认错。”

看着鲁王一脸倔强,夫妻二人对视一眼,只能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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