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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这当中会经历的时间会多上一些。
我与陈兰也并不比你多了什么。
你身上的优势之处不比我们少。
你出生就没有受过什么苦难。
这就注定你以后也过不了苦日子。”
孙莱眨巴着那双由于脸颊太瘦了都快要凸出来的眼珠子。
这也是优势吗?
“你也见惯了大世面。
嗯,会的东西也不少。
比如说什么琴棋书画等等。”
孙莱继续眨巴眼睛。
会这些东西有什么用?
她当初是不讨厌也不喜欢学习它们。
不过就是按部就班罢了。
孙莱继续透着绝望般的笑容:“宴洋,这些是一个世家姑娘就都会有的。我真正想要的是一个能够支持我过自己想要的生活的家人。”
这话一说出来,孙莱自己都愣住了。
她原来也这样想了?
呼!终于把这话给逼出来了。
张宴洋略做可惜的道:“你的家人是不会支持你的,以前不会,现在也不会,以后.....大概率也不会。”
“......”
“那你怎么办呐?你要因此把亲自结束自己的小命吗?”
“......”
是呀,她的家人在这件事儿上是不会支持她的。
她早先就鼓起勇气与他们说过,她是不想要早早的嫁人的。
她甚至还想了,等拖到了一定年岁,她在告诉家人们她要当一辈子的老姑娘了。
那个时候,她年岁大了,就算家人们在想要给她议亲事儿也是不好弄了的。
结果,她的家人们却忍受不了她去过那样的日子了。
她们迫不及待的要给她议论亲事儿了。
她们不支持她的。
她好伤心,好绝望,好失望。
屋子里面响起了孙莱的抽噎声。
一开始声音很小。
后来直接变成了嚎啕大哭。
小春是一众丫鬟里面最先听到孙莱哭声的。
她立马就把院子里面那些还守着的丫鬟婆子们都给带了出去。
自己牢牢的站在了院子门口。
小春在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伺候孙莱了。
她一直都知道自家小姐是不一样的。
所以小姐走到了今天,她虽然伤心,但是却并不意外。
孙莱的哭声出压抑到爆发。
从绝望到纯粹的伤心。
张宴洋不知道这哭声持续了多久。
她没有被这绝望以及悲伤给感动了。
她平静得像是生活在另外一个空间的人。
这里的一切都影响不到她一样。
突然屋子里面的哭声一下子就停了下来。
孙莱那双已经哭肿了的双眼瞧看着自己那只皮包骨的手,以及那张被哭湿了的手帕。
她为什么哭呀?
她绝望?
她伤心?
哦,这一瞬她觉得自己突然像是一个身外人一般。
她以旁人的身份来看自己的人生。
发现自己的人生就好似就是一场戏。
一场不是很精彩的戏曲罢了。
然后.....她竟然没有别的情感了。
既不想生也不想要死。
活着也好,死去也好。
好像是怎么样可以无所谓了。
不就是一场戏吗?
敲她就是导戏人。
张宴洋平静的瞧着那大悲过后的姑娘,平静的道:“如果你想要死得安详轻松,我可以给你提供这种药。如果你想要生,我也可以祝你一臂之力。”
“宴洋,给我几天时间考虑可以吗?”孙莱微微歪着头看着张宴洋。
“好,不过最多三天,因为三天之后我答应我家小弟,要带他出去郊游的。”
听罢,孙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嗯,三天之内我给你答复。”
“张姑娘,我,我家小姐怎么样了?”
张宴洋拦住了那个想要立马往屋子里面冲的小丫鬟。
“让你家姑娘自己一个人待一会吧。”
来的时候,张宴洋担忧,害怕,恐惧。
回去的路上张宴洋也出奇的平静。
连孙莱本人都可以把自己的人生看成一场戏曲。
何况是张宴洋这个真正的局外人呐?
张宴洋回到张家时都已经接近午时了。
免不了被自家小弟一番抱怨。
他家阿姐太坏了。
总是躲着他外出的。
哼!
等晚上张宴洋像往常那般洗漱好,准备入睡了。
却怎么也睡不着。
心里好像总是有事儿一样。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的。
直到自己的床边再次出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张宴洋终于想到问题所在。
她.....昨天晚上好像是答应了某人,会在今天......今天早上去找他玩的。
结果去了一趟孙府,她就给彻底忘了。
黑黝黝的眼珠子快速的转悠了几圈。
张宴洋立马就从被窝里面钻了出来。
顶着男人散发出来的凉气把自己的手挂在了他的脖子上面。
同时不停的糊着口水。
男人的呼吸一下子就重了起来。
一大早上就起来,换好晚上就已经准备好了的衣裳。
亲自去吩咐早饭以及午饭。
知道她爱吃水果。
他也亲自去挑选了一大筐新鲜的水果备着。
结果?
从早上天微微亮等到天大亮,太阳都顶在了正空中了。
天再次变黑,却还是没有这女人的身影。
朱高裕只能承认自己是被放鸽子了。
在来之前他还包着侥幸的心态想着这女人可能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儿给耽搁了。
哦?
结果?
人家重要的事儿就是躺在温暖舒适的被窝里面睡觉呐!
朱高裕告诉自己这次不能这么快的就妥协了。
一定要给她一个教训。
至少要让她知道自己被放鸽子了很不爽的。
但理智终究是占据了下风。
“宴洋,你是改变了注意了吗?”男人的声音略微有些嘶哑。
背上的灼热也终于让张宴洋的理智回归了。
大意了,大意了。
之前每天都与朱高裕待在一起的时候,她晚上还是穿着寝衣的。
而现在都自己一个人了。
自然是没有那么的讲究了。
怎么舒服怎么来的。
刚刚只顾着怎么让这男人熄火了。
毕竟是自己失信在先的。
结果倒是把火给越挑越高。
张宴洋眼疾手快的把他的眼睛给捂住。
“宴洋,你这是在掩耳盗铃吗?”
朱高裕倒也没有挣扎,只不过声音含着掩盖不住的笑意的。
至于一开始来的时候所带有失望,怒气就都给消失殆尽了。
剩下的只有喜悦了。
浓浓的喜悦。
张宴洋懒得搭理他。
一只手捂着他的眼睛。
一只手去够自己的寝衣。
好不容易够着了,她这空着的一只手却不方便穿的。
张宴洋:“把眼睛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