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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强套着一件衣裙,怪模怪样地跟在父亲后面回到了家中。他们父子俩都以为雨过天晴,烟消云散,可是,他们高兴的太早了。
回到家中的郝强感到饥肠辘辘,早饭一端上桌,他就端起碗狼吞虎咽,但是,一碗饭还没吃完,原先吃下的,即原封不动地吐了出来。
一天三天天,郝强吃啥吐啥,他的胃竟连一口水都不能容纳,并且肚子又在开始胀气。三天时间下来,郝强便变了形,眼窝深陷,肚皮微凸,人也似晒干了茄子,无精打采。
郝箬看这眼里,急在心上。又想带郝强去医院。可是,这次却铁了心似的,掘强的很,硬是不肯去。不过,最后实在不忍心父亲为自己担忧,才答应隔天去医院看看。
那天深潭能够死里逃生,郝强就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与自己吞下的那个软溜溜的圆球有关。他虽然年少,但也不会笨到自己会无缘无故突生蛮力。能将手指头粗的绳索轻松地扯断,那需要多大的牛劲?在医院,那台TS机在扫描自己时又突然短路,烧焦报废。这更加坚定了郝强的想法。
郝强自然弄不明白原因,可他敢肯定自己肚里的东西必有古怪,弄不好还很可能是个宝贝!既然那宝贝可以救自己脱离险境,就绝不会要自己的命。有了自己看法的郝强才三番五次拒绝去医院。
其实,郝强猜测的不错。他被强迫吞下的那个圆球,就是史前文明癫狂博士所生产的唯一的一枚人造金丹。这枚金丹在梦幻星球的核灾难中,被淹湮灭在地下,之后洪水泛滥,流失到莽江的河底之中。随着几千年的变迁,莽江流量萎缩,河床变细。干枯了的河床变成了河岸,金丹便没在河岸的泥土里面,不知过了多少年。
若干年的埋没,金丹的表层已经被包裹了一层泥土,年长月久渐渐凝结,坚硬如石。谁也没有想到,金丹竟会被大型的挖掘机挖了出来,又恰恰被人硬塞进郝强的口中。仿佛这千年金丹是特意为郝强准备似的。
人在用力之时,都是本能的“气沉丹田”。在“棺材潭”中,郝强用力挣扎拉扯绳索,自然也是“气沉丹田”的。可是,处在溺水状态下的郝强,哪来的“气”?因无“气”可沉,而丹田又需要“气”;于是,丹田便产生了一股吸力,吸力吸得金丹散发的一缕能量。那能量,顺着经络迅速传导到郝强的手臂手掌,令他手掌的力量瞬间大增,这才救了郝强一命。
金丹不知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东西,自然金贵,所居之处乃人体神秘之丹田也。突然被人吞入胃中,如何耐得了胃中的污秽?自然而然地将郝强胃里还未完全消化的食物化为污气浊气,结果弄得郝强腹胀如鼓。腹胀如鼓,腹部的压强增大,产生的强大的压力,夹带着浊气势如破竹般地排出郝强的体外。
自持身份高贵的金丹,虽然是暂居胃中。但却不能容忍外物侵入自己的地盘。这就害苦了郝强,吃啥吐啥,连水都不让郝强喝一口。郝强只能无奈地绝食了三天。
被胃液清洗干净的金丹,失去了外层的包裹,能量溢出,虽然只是表层的微软的能量,可只在郝强的胃中囤积,也就渐渐地把郝强的肚子搞大了。但这次没有上次腹胀那么痛苦,只胀无痛。
到了晚上,躺在床上的郝强很是着急,父亲是不会再让自己拖下去的。再说,不吃不喝的,自己又能撑得多久?可是,明天去医院,万一将肚子里的那玩意取掉了,怎么办?他虽然已经疲惫不堪,但满脑子问题的他,哪里睡得着?
夜渐深,声渐息。静静躺着的郝强,感觉到自己的胃,就象一个气球充气已经充到了爆破的临界,自己的胃似乎马上就要被撑破一般。猛然,郝强忽觉自己的胃仿佛突地被万千针尖扎刺,一股猛烈的剧痛袭击而来。
郝强欲抬手捂住肚子,可他的手还没有动。只觉得“嗖”地一下,那万千针尖似乎竟一齐刺穿了胃壁,顿时,剧痛消失。
这时,郝强感觉到一种微热才胃中向四周弥漫开来。那微弱就象一种光,而胃就是发光体。光缓缓地朝全身扩散,徐徐地照遍全身。
那光如冬日的阳光,所到之处,暖洋洋的舒坦,犹如柔和的泉水,流淌滋润着自己干枯的机体。郝强感觉到力量正一点点地回归,并在不断地增大。
如大海迷雾中的航船,看到灯塔般的郝强,看到了希望,不由得精神大振,他一动不动地静静地专心致志地体验起那种舒泰的感觉来。不过,他毕竟年少,又很疲惫,只坚持到后半夜,便不知不觉地进入了甜蜜的梦乡。
“咚!咚!咚!强子,太阳都照到屁股了,该起床了!”几天没有睡好,一直担忧不已的郝箬,决定不再迁就儿子,今天一定要带儿子上医院。
“爸,我还要再睡会!”郝强迷迷糊糊地在房内答道,他睡意正浓呢!
“强子啊,你可是老爸的命根子啊!再说,你要是有个什么好歹,我可怎么向你妈交待!”
听到一个“妈”字,从来不识母爱滋味的郝强,迷糊懵懂中一个激灵,翻身下床,腾地打开房门:“爸,你说啥?妈?”
郝箬一脸苦涩,耍起了无赖:“你听错了吧?你妈早不在了——别再说这些不着油盐的话。走,医院去!”
“老爸,我已经好了9去医院干啥?你钱多的用不完了?”
廋了一圈的郝箬,眯着一双失眠造成的“熊猫眼”,认真地打量了郝强一番。咦?好象是精神一点,肚子好象也消了一些,不过,究竟消与不消,郝箬心里没有把握。他觉得还是应该按既定方针办!
“小兔崽子,你又想糊弄你老爸,是不是?好了?你吃碗饭让老爸看看!”
“真的?老爸,你说话可得算话!”说到饭,竟让几天来已经饿得麻木的郝强,竟然有了饥饿感。一时让郝强信心满满。
饭,倒是早准备好了。几十岁的郝箬知道几天不食的人,开始只能喝粥,并且不能多吃。所以,郝箬从厨房端来的是一盆稀饭。他从盆中掏出一小碗稀粥,摆在饭桌上:“行,只要你喝了这碗稀饭,又不吐出来,不去就不去!”
郝强端起碗狼吞虎咽,一小碗稀饭稀里哗啦即吞下肚去。哈哈,感觉良好!没有一点呕吐的预兆!他也没心事去管为啥会这样,只要又能吃东西就行!
一碗稀饭喝下去,郝强依然觉得很饿,但却感觉到自己的胃已经很饱满,再也不能容纳一点东西。他不敢再喝,见父亲也没有让自己再喝的意思,便放下碗,欲起身。
站在郝强身边的郝箬见了,一把按茁强:“别动,你老老实实呆着,别想给我耍什么小心眼!”接着,神情紧张地盯着郝强,静观动静。
一刻钟过去了,半小时过去了,并没有看见郝箬不希望发生的事。不太有主见的郝箬有些犹豫动摇了:难道这小子真的好了?!
好兄弟病了,铁锤自然很关心。这几天来看过几次,郝强因为虚弱无力,一直是焉不拉几地躺着,铁锤根本没说上话。
下午,铁锤又来了。见郝强竟然能坐在堂屋那台破旧的黑白电视机前看电视,心里很高兴。不过,看到郝强胀胀的肚子,又很是为郝强担心。有心安慰一下,可他是个愣头青,哪会说那些安慰的话?
“强哥,你现在和我一样了,都是胀鼓鼓的蛤蟆肚!以后我们就是蛤蟆双雄!”铁锤长得敦敦实实,十四岁年纪,便开始横向发展,呈圆弧形的肚皮包着一大坨横肉。他说话时还把肚皮拍得“啪啪”响。
“啪!”刚走进门的王铁匠,听到铁锤的话,粗糙的蒲扇样的大手便扇在了铁锤的脸上:“你个臭小子,你说的是人话?你强哥病成这样,还在幸灾乐祸?!”
铁锤用手捂现出五根手指印的脸,满脸的委屈。
郝强见铁锤挨打,连忙站起。说:“王叔,你误会了,铁锤他是在逗我开心呢!”
“你别帮他说话!我说强子,你怎么这么倔强,还不肯去医院?是不是要王叔来硬的,扛着你去?!”
“王叔,我已经好了——”
“好了?——”五大三粗的王铁匠看了一眼苦着个脸的郝箬。将手中提着的烧腊猪头、“三哥头”酒,摆在电视机旁,伸出满是肌肉疙瘩的手:“你说裁了,那就证明一下。只要你板赢王叔的二个手指头,你王叔就做这个主,医院不用去了!”
郝强知道王叔是在耍滑头,我什么时候板赢过你的两个手指头?不过,他现在感觉到自己的全身充满了力量,也想试一试自己的力气究竟有多大!
“王叔,扳手腕两个指头有啥意思,要板就整个地来!”
“好,有种!”
一老一少的手掌相握,两个肘关节分别抵在吃饭用的小方桌上。开始时,王铁匠还有轻敌之心,可以感觉到郝强手掌的力道,惊诧之中不停地加大手上的力度。而郝强呢,开初还是有点胆怯的,可看到王叔已经撑红了脸,手上的青筋暴胀,却仍然板不到自己的手,不由得信心大增,勇气大增。
“嗨!”郝强一声大喝,一股力道直冲手掌。“啪!”的一下,王铁匠的手很干脆地摔倒在桌面上。
王铁匠一脸尴尬:“想不到我打遍天下无敌手的铁臂王,竟然败在你这臭小子的手上!”王铁匠的话,虽然有点吹,不过,在附近这一带的确是打遍天下无敌手的。
看到郝强面露得意之色,郝箬喝斥道:“得意个啥?你以为你真行?王叔是让你的!”
“不、不、不。愿板服输!”王铁匠有些后悔,自己不该大话在先,别人的儿子,你能做主?
“咳、咳、老郝啊9是你自己做主吧!不过,我看强子大概是练气功练叉气了。只要好好练,一定前途大量!”
一旁的铁锤终于找到了出气的机会:“老爸,你还说我不会说话。什么前途大量,是前途无量!真没文化!”王铁匠不发火的时候,还是很随和温柔的,所以铁锤才敢这么放肆。
“你小子有文化?怎么每门课都要补考三次?”正教训着铁锤的王铁匠忽地感到郝箬不对劲。叫道:“老郝!”
仿佛陷入沉思,神情发呆的郝箬,根本没听到王铁匠的叫喊。而是自顾自地嘀咕道:“难道芯蕊道姑的话灵验了?”
“什么芯蕊道姑!”王铁匠被郝箬的话弄糊涂了。
“哦——没啥,没啥。”郝箬仿佛从睡梦中惊醒,有些慌乱地掩饰道。
郝强奇怪地看了父亲一眼:老爸今天怎么这么古里古怪?